3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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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辭一把把江楚言拉到身後,隔開了兩個人之間的距離。

他接著說:「既然知道她有男朋友還纏著她,你這人也挺厚顏無恥的。」

江辭沒有直接罵一句「不要臉」,已經算是很留情面了。

他話說得挺不客氣的,江楚言還以為方彌應該會覺得不高興。

可沒想到方彌反而哥倆好地搭住了江辭的肩膀:「兄弟,人生只有一次,心動為什麼不上?好姑娘可不會等你顧這顧那地猶豫那麼多。如果厚顏無恥可以換來美人一笑,那我寧願厚顏無恥,嘿嘿。」

「……」

江辭覺得,他最後那嘿嘿一笑,實在是欠揍。

可他就是再不爽,也不能真動手,最後只好悶著氣一把甩開了方彌的手臂,然後拉著江楚言就直接走了。

被甩開的方彌也不生氣,還樂呵呵地站在後面揮手。

直到看著兩個人的身影消失在了街角,他才收起臉上的笑,若有所思地看著他們消失的方向。

江辭一邊生氣方彌的大言不慚,一邊又氣江楚言一開始不說明白,給了方彌得寸進尺的機會。

可是他也不能對著江楚言發脾氣,只好一路上牽著她不說話。

這會兒他正氣著,也顧不上去想按照方彌的性格,就算江楚言挑明了兩個人的關係,他還是會纏上來的了。

兩個人就這樣一路無言地牽著手往前走。

七八月的天,江楚言才走了幾步就受不了了。

她不舒服地把手往外抽了抽,「你別牽著我了,太熱了,手心裡都是汗,不舒服。」

江辭冷冷地瞥了她一眼,語氣不太好地說:「那其他男人看著你眼裡都熱得冒火了,你怎麼不覺得不舒服呢?」

江辭很久沒有用這種口氣和她說過話了,江楚言微微一愣,皺了皺眉,忍不住說:「……你能不能好好說話?」

江辭聲音一沉,「我一字一句都說得清清楚楚,怎麼就不好好說話了?」

他心裡也委屈。

分明受傷的是他,江楚言在外人面前連承認他一句都不願意,他已經覺得很不高興了。

現在他也只不過是希望她能哄自己一句,她還幫著外人說話,他哪裡還沉得住氣?

周圍偶爾有三兩個路人經過,江楚言不想在這裡和他吵,丟了一句「懶得和你說」,就自顧自走了。

這種僵硬的氣氛一直持續到兩個人到家,還是沒有得到緩解。

江辭就看著江楚言若無其事地卸妝洗澡,就好像這個家裡沒有另一個人存在一樣。

他氣得不行,故意鬧出很大動靜來,不是腳步啪啪響,就是砰砰甩門。

等他在浴室稍微終於稍微把心情平復下來了一點,準備找江楚言好好談談的時候,他才發現江楚言居然把房門給鎖了。

他越想越氣,乾脆也不再糾纏了,轉身回了自己房間去。

可是這種鬱悶在一個人的時候,在空曠的房間里變得越來越明顯。

江辭實在睡不著,拿了煙盒準備出去抽支煙冷靜冷靜。

他站在陽台上看著江楚言的房間,冷靜下來想想,才發現兩個人今天晚上吵得莫名其妙。

想了半天,最後,他掐滅了煙頭,拿了一串鑰匙就往隔壁房間去了。

江楚言其實也沒睡著,一直躺在床上胡思亂想。

江辭在外面抽煙,她也知道。

只是她沒想到,江辭居然不知道什麼時候拿到了她房間門的鑰匙,這會兒他直接開了門就進來了。

房間里沒開燈,她微微支起上半身去看。

江辭三兩步就走了過來,然後一把抱住了她。

他動作有些粗暴地一邊吻著她一邊弄她,到最後江楚言差點哭了,他才停下來。

他喘得有些急,也不知道是氣得還是因為別的。

江楚言「啪」地一聲打開了房間里的燈,「你大晚上的發什麼瘋!」

她的眼睛里明明帶著怒意,可這會兒和別的情緒混在一起,反而有了些別樣的味道。

江辭看了她一會兒,忍不住又撲過去重重地咬了她一口,「告訴別人我是你男朋友很丟人嗎?」

其實他知道不是這樣的,因為江楚言在很多人面前承認過,他是她的男朋友。

可是今天晚上的事,他還是覺得很介懷。

江楚言也不說話,就怒氣沖沖地瞪著他,江辭的心就不受控制地軟了下來。

他的心軟很快就反映在了語氣上,連帶著語氣都一起變軟了。

「你為什麼不和方彌說清楚我們的關係?」

女生說到底還是小公主,喜歡被人哄著。

這會兒江辭的語氣軟下來了,江楚言也就沒有一開始那麼沖了,「人家又沒問。」

江辭又氣又無奈,伸手在她額頭上彈了一下。

「人家都快要偷家了,你還在乎人家問沒問?你是不是存心想氣死我?」

或許是江辭哪句話戳到江楚言笑點了,他就看見江楚言的眉眼彎了彎,然後說:「又不熟,和他說那麼多幹什麼?」

這大概是江辭今天晚上聽到的最舒心的話了。

他整個人這才放鬆下來,躺在床上抱著江楚言微微笑了笑。

江楚言這時候卻在他懷裡掙了掙,「那你之前為什麼突然凶我?」

「我不是凶你……我還不是怕你被外面的妖艷賤貨勾走了?」

這話一說,房間里就突然安靜了下來。

江辭一顆心頓時提了起來,他低下頭去看懷裡的小女人,「怎麼不說話了?」

江楚言到底還是忍不住,「這句話應該我來說才對,你才是被外面的妖艷賤貨眯了眼了吧?」

江辭有些難以置信地睜大了眼,「怎麼可能。」

江楚言才不信他,拿手指戳著他的胸口把他推遠了些,才說:「勸你有什麼問題趕緊交代,如果想不起來的話,那就等什麼時候想起來了再回來睡。」

她這麼說了,江辭才知道她是來真的了。

他也是這個時候才回過味來,後知後覺地明白江楚言今天為什麼不把話挑明了。

他想了想,連忙說:「我真的是清白的,唯一的污點就是昨天晚上出去應酬的時候秦然喝多了,我送她回家了,不是,是我讓小陳送她回家了。」

「還有嗎?」

「沒了。」

江楚言笑著看他,溫柔地說:「果然有外面的妖艷賤貨,去你自己房間睡。」

而這個時候,妖艷賤貨們正坐在一起把酒言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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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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