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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金木當然不會覺得江楚言的那番話是真情實感關心他的意思，而且他今天來，也確實不是為了聽什麼公司經營報告。

這會兒江楚言先問起來了，他也不隱瞞什麼。

他扭頭對著輪椅後面的小姑娘說了一句：「小曹啊，你先到外面等我一會兒好吧？」

小姑娘看著很乖巧，點點頭靦腆地笑了笑就出去了。

江楚言也是這個時候才注意到小姑娘的穿著，是時下流行的jk風，黑色的小腿襪勾勒出來的腿型很好看，整個人看著就給人一種青春洋溢的感覺。

人都喜歡美的事物。

雖然不知道老爺子帶著小姑娘過來是幾個意思，但小姑娘那雙又長又直又白的腿，江楚言倒是覺得看著很喜歡。

所以她的目光一直盯著人家的腿，一路目送著小姑娘走出去。

江金木看在眼裡，於是在辦公室的門又關上之後，他就問：「你覺得小曹怎麼樣？」

江楚言回過神來，轉頭看向江金木。

老爺子這麼問的意思，顯然今天他是特地帶著這個小姑娘過來給她看的。

江楚言心裡一時間百轉千回，想了很多，表面卻只是裝糊塗地笑了笑：「挺漂亮一個小姑娘。」

江金木示意了江建業一下，江建業就遞了一份資料給她。

江楚言伸手接過來，掃了一眼，是小姑娘的簡歷。

小姑娘叫曹詩妍，常青藤學校畢業，簡歷體現出來的人物形象，和她的外表完全不一樣。

江楚言翻看著手裡的簡歷，正想問江金木這是什麼意思，老爺子就開門見山地說：「我聽說你現在的助理準備離職了，小曹是我朋友的孫女，正好前段時間回國，我想讓她在你這裡鍛煉鍛煉，你意下如何？」

江金木又補充道：「當然，也不是讓你非用她不可的意思。只是我聽說你這邊的人選也一直沒有選好，正好這段時間你可以先用用看，你也可以繼續物色適合自己的人選。」

好話壞話都讓他說了，雖然他的聲音聽起來還有些大病初癒的無力，但話里的意思一點不打算給江楚言拒絕的餘地。

江楚言沉默了一會兒，才放下手裡的簡歷，說：「如果爺爺真是這個打算，怎麼還把人支走呢？您都不讓我好好認識認識她，我一時也不好答應您不是？您也知道，我不是什麼好心的人，我花了時間讓她在我這裡鍛煉，我能得到什麼呢？」

江金木被江楚言的話堵得一滯。

他來之前其實做過很多設想，想江楚言會怎麼樣拒絕這件事。

或許正是因為他身體還沒有痊癒，考慮得並不那麼周到，他居然沒有想過江楚言會反過來問他，她能得到什麼。

畢竟他今天來的還有一個目的，就是要和她聊一聊關於整合江家的事情。

江金木的反應，讓江楚言心裡瞭然。

她忍不住笑道：「爺爺，人怎麼能總想著空手套白狼呢？您這樣可不好，要是說出去了，多少讓人覺得您為老不尊。」

江楚言這話，江金木沒什麼反應，倒是一旁的江建業，火氣一下子就上來了。

「江楚言！你怎麼和長輩說話呢？你還有沒有規矩了！」

江楚言聳了聳肩，「不好意思，在國外待久了，說話直接的毛病一時半會兒改不過來，爺爺不會怪我吧？」

江建業聽得都要笑了。

真是笑話，江楚言從國外回來都多少年了？那些臭毛病還沒改過來呢？

江建業忍不住想罵幾句，江金木就開口打斷了他。

「左右你現在也沒有找到合適的助理，臨時用用她對你沒有損失。如果在使用期間你們配合的很好，她給你帶來了良好的收益，這本身就是你自己得到的了。」

到底姜還是老的辣。

江楚言本以為江金木會問她她想要什麼，這樣一來，主動權就握在她手上了。

可是老爺子沒有這麼說，他還是緊緊地握著談判的主動權。

江楚言正想著該怎麼回應，老爺子的語氣就突然軟了下來：「你來江家這麼多年，我雖沒有幫助過你什麼，但也沒有要求過你。這次，就算是我請你幫個忙。」

老爺子這態度倒是讓江楚言有些意外了，她忍不住問：「這個小姑娘什麼來頭，爺爺看得這麼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