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變故
蔣夢與陳建軍他們之間的戰鬥已經到了白熱化階段。
高瘦男子身上已經出現了兩道長長的傷口,血液一點點的滲透出來。
蔣夢這樣暫時並未受什麼傷,只是蒼白的臉上已經說明她的體力快到極限了,捂著腹部穿著粗氣頻頻後退。
陳建軍也是個F級,身上也有一道血痕,顯然沒有吃到什麼甜頭。
「這女人真是個硬骨頭,難啃。」
高瘦男子這時已經沒有了之前的輕佻,身上兩道滲著血的傷口讓他不得不嚴謹起來。
「繼續上,這娘們好像跟我們打之前就受傷了,你看她手捂著腹部沒有。」
陳建軍發現了什麼,低聲跟高瘦男子說道。
兩人這時的體力也差不多到了極限,要說正常人拚死打架,幾分鐘就到極限了,他們這些還未入品的修鍊者相對而言也差不多,十幾分鐘時間就累得不行。
蔣夢警覺的看著兩個人,再關切的看向其他人。
這時的另外兩邊。
紋身男先前後背中了一刀,此時鮮血染紅了整個後背,臉色煞白苦苦支撐,這氣勢也嚇得對手不敢貿然上前。
壯漢藉此機會殺掉了對面一人,二對四。
不過已經是強弩之末。
周興跟羅力那邊由於陸嚴的偷襲,二對四穩穩壓住了對面。
羅力越打越興奮,手中的匕首狂舞著,周興緊跟在他身旁,二人壓著對面打。
很快對方就有一人握不住手中的長刀,被羅力匕首打飛,沒有了長刀的防守,手無寸鐵下慌亂退後。
羅力肯定不會放過這麼好的翻盤機會,面露喜色直面衝擊而去,握緊了手中的匕首朝對方刺去。
噗嗤!
羅力愣愣的看著自己被刺中的腹部,迷茫的抬頭看著眼前刺中自己腹部的男人,周興。
「對不起了。」
周興一腳將羅力踢開,羅力無力的倒在地方。
「雜種,你竟然是個叛徒...」羅力無力的吐出這句話,捂住鮮血狂涌的腹部,痛苦的閉上了眼睛,聲嘶力竭道:「他們給了你什麼,讓你變成這樣?」
「羅力!!」
紋身男和壯漢在另外一邊看到了這裡的場面,怒吼一聲,瘋狂擊退圍著他們的四人,沖了出來。
四人哪裡還敢攔住這兩個發了瘋的人,紛紛退開來。
壯漢和紋身男衝進包圍圈內,紋身男快速給羅力包紮傷口,壯漢警惕的看著周圍的人,還有已經站到對面陣營去的周興。
「為什麼?」壯漢怒視著周興。
周興在陽光的照射下,眼鏡鏡片透著白光,面無表情的託了一下眼鏡,聲音沒有了往日的活力:
「利益驅使罷了。」
「周老大,終於不用演了,我還怕自己傷了你。」站在他旁邊的人擦了擦臉上的汗水,感慨道。
噗嗤!
那人說完這話,胸口一痛,只見周興看都沒有看他,手中的匕首已經插入了他的心臟。
「為...為什麼...」話沒說完就咽氣了。
「你話太多了。」周興冷漠無比。
其餘周圍的人紛紛害怕極了。
「不愧是叛徒,真的心狠手辣。」羅力在傷口已經包紮好了,坐在地上嘖嘖稱奇。
「這種人不必跟他講太多。」紋身男啐了一口。
周興沒有回應,手中的沾滿鮮血的匕首已經蠢蠢欲動了,看向另外一邊激戰的蔣夢等人,他喊道:「一個女人而已,兩個人都解決不了嗎?」
「得嘞,周老大。」高瘦男子聽到了后,大吼一聲開始發力。
蔣夢已經注意到了另外一邊的情況,沒有時間去質問什麼,似乎也沒有太多的意外,沉默不語的應對著眼前兩個攻勢兇猛的人。
她已經節節敗退,甚至手臂上都有傷勢。
「兄弟們,給你們拖後腿了。」
背心男想要起身,腹部的劇痛讓他無法動彈,只有無奈的苦笑道。
「咱們是一個團隊,別說這種喪氣話。」壯漢懟了他一句。
「對,團隊。」紋身男笑著看向周興等人身後已經出現的一個手持長刀的修長少年。
......
陸嚴自從幹掉第二個人被鮮血噴了一臉之後,一直回蕩著那人驚恐的臉,在旁邊吐了一陣后,內心依舊止不住的難受。
這可能來自是個人都會受不了,緩了一陣后在森林內暗中觀察,發現沒有其他人繼續追上來時才鬆了口氣。
蔣夢那邊陸嚴看到眼裡倒也沒有很著急,看起來還能繼續應付,只是周興反手給了羅力一刀之後,徹底引燃了他內心的怒火。
他自從進入這個團隊后,周興一直以為都是以大哥哥的形象對他很好,不懂一問,他就耐心解答。
這種人竟然在關鍵時刻,背叛了他們。
似乎還是對面的老大...
他不能接受這樣的人。
他怒了。
手上不再是木棍,而是拿起了被他幹掉的人手裡的長刀。
手持長刀悄無聲息的出現在周興等人的後方...
一共八人。
陸嚴默數著,剛剛被周興殺掉了一個現在就剩下八個。
逐漸靠近人群便聽到紋身男大吼:「來啊,你們這些畜生,特別是周興你這個畜生,平時偽裝的人模人樣,現在呢!」
陸嚴這才意識到,紋身男故意這麼大聲吸引他們的注意力。
這些人果然上當了,紛紛口吐芬芳,連同帶頭的周興臉上也出現了一絲不悅。
他抓緊機會上去就是兩刀,瞬間兩顆人頭飛起。
得逞之後他立馬繼續逃竄到森林裡。
被幹掉的兩人旁邊的感覺到了,立刻大吼著追向陸嚴。
「他媽的又來偷襲了!」
「草!」
「快去幹掉那孫子!」
立馬就有兩人沖向森林處。
「陸嚴這小子真雞賊啊。」紋身男暢快的笑道,眼睛卻時刻盯著周興看,警戒著他上前。
「幹得漂亮,我真是看走眼了,原來陸嚴這小子真可以,幹掉了四個了吧,真他娘的解氣!」
坐在地上行動不便的羅力激動地差點跳起來。
逃到森林內的陸嚴腳上抹了油一般,幾步便爬上了一顆樹上,警覺的看著樹下的一切,他知道有人跟上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