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靈妖
望北城,醉客居。
此時穆雲升不在,杜千帆、聽南和小獄三人也都進入神遊狀態。
祝浮生看著陷入沉睡中的三人,臉上露出一副奸計得逞的表情,並拿出不知道從哪裡搞來的三張符咒,分別貼在了三人的頭頂。
頓時一股封印之力注入到三人體內,將他們的身體徹底封印住了。
做好了這一切,祝浮生在床沿邊輕推了一下,竟是觸動了某種機關,整張床都坍陷了下去。
原來在這張大床的下面,竟藏著一個密室。
三人被這裡的特殊機關運輸到密室之中,而在那神秘的密室之下,藏著的都是成堆的枯骨,還有一些屍體,散發著一股腐臭。
「夠了,你還要殺多少人!」屋子裡突然傳來祝浮生的聲音,但是此時祝浮生並沒有開口說話,顯得很是詭異。
此時祝浮生才開口:「我為刀俎你為魚肉,你一個凡人就認命吧,現在你的那些神遊酒還有用處,因此我先不殺你。但你若再干壞我的好事,我連你一起都殺了,包括你那心心念念的梟兒姑娘。」
「你卑鄙,你不僅利用我,此時還佔用我的身體,做出如此多傷天害理的事。你會遭報應的!」祝浮生那憤怒的聲音又從房間中傳來,顯得就像是他在自言自語一樣。
但他閉口的時候語氣很憤怒,而張口說話時便很囂張。
那是因為,此時佔據祝浮生肉身的並不是他本人。而祝浮生的現在之所以能夠說話,是因為他通過神遊酒幻化出了自己的虛幻元神。
等於是他與佔據自己肉身的人在對話。
這時候,房間里忽然刮來一陣怪風,一道人影便出現在房間之內。
這是與祝浮生長相一模一樣的人,確切的說是祝浮生所幻化的虛幻元神!
兩個一模一樣的人同時出現在房間之內,顯得更加詭異。
他們彼此敵視著,而那佔據祝浮生真身的人卻一臉冷笑,不屑道:「你還真的用假的元神之體修鍊了這等低級妖術。你以為你學了這點妖法就能奈何得了我嗎?」
「無恥靈妖,今日就是你的死期!」元神之體冷哼一聲,周身所散發的氣勢陡然提升,像是突然強大了許多。
緊接著,一道渾厚的鐘聲突然在房間里響起。那佔據祝浮生身體的靈妖頓時抱頭哀嚎,最終化為一道幻影,從祝浮生的身體中逃了出去。
而此時,祝浮生的虛幻元神也迅速回歸本體之內,終於是重新得到了身體的控制權。
這時候,祝浮生手中浮現出一個巴掌大的銅鐘。他看著掌中的迷你銅鐘,輕嘆了一聲道:「我若早日發現你的奧秘,何必還讓那靈妖害死那麼多人,真是作孽啊!」
此鍾,便是鎖靈鍾,是克制靈妖的異寶,亦是祝家祖傳下來的寶貝。
半年前祝浮生被靈妖附身,祝浮生那時候也只不過是一個會釀造神遊酒的普通人,無法對抗強大的靈妖。
就是因為鎖靈鐘的存在,此寶散發出克制靈妖的神力,使得祝浮生暫時恢復了神志。
但他依然無法對抗靈妖,便另闢蹊徑,喝了很多的神遊酒,想要神遊物外,尋找高人降服這隻利用自己身體害人的妖怪。
那時候他並不知道是祖傳的寶貝鎖靈鍾救了自己,更不知道就是因為鎖靈鐘的存在,他才沒能神遊到其他地方。
而這鎖靈鍾也是認主的寶貝,他一直在以一種獨特的方式呼喚著祝浮生的意識。
祝浮生漸漸地發現自己能夠化作虛幻元神解脫出來,全都是因為那鎖靈鍾在默默地幫助。
因此他偷偷回到家中,找到鎖靈鍾,卻也是在那時被靈妖發現祝浮生的意識竟然幻化成了虛幻元神。
好在祝浮生一直將鎖靈鍾藏在身上,便以此克制著靈妖。
但靈妖並不知道鎖靈鐘的存在,一直以為是祝浮生偷學了什麼妖術,才能與自己對抗。
也就是祝浮生不會法術,若換成任何一名修士,有鎖靈鍾在手,早就用此寶將那靈妖鎮壓了。
好在今日祝浮生終於領悟了使用鎖靈鐘的辦法,才敢回來與那靈妖當面對峙。
此時祝浮生走進地下密室,他不知道如何幫助杜千帆三人,但他把貼在三人頭上的符咒都摘了下來。
而靈妖也不只他所遭遇的這一個,在靈州、中原及魔州大地上,已經散布了許多靈妖。
靈妖擅長吸取人血及精氣,是害人不淺的妖靈。
而虛妄便是發現那些為禍世間的靈妖,才不惜耗費大量時間和精力在靈州、中原及魔州大地上都布置了鎖靈陣。
而他要降服的並不是所有的靈妖,而是當今的靈妖王。
因為只要抓住了靈妖王,其他靈妖便不值一提了。
這都是因為靈妖這種特殊的存在是靠吸取靈妖王的靈力而存活著,一旦靈妖王被抓住,其他靈妖無法吸取其靈力,它們便都會因為缺失靈力而自行滅亡。
當今天下各種妖魔作亂,不僅僅是靈妖湧現這麼多,其他妖物也是遍布各地。
這也都是因為杜千帆的意識從狂獸石像中蘇醒,引發了天地間靈力波動,才促進了八千惡鬼橫空出世,十萬妖魔立地成精。
如今這污濁不堪的亂世,竟是因為杜千帆的存在才變成如此局面。
所以杜千帆無論是主動或是被動,他存在於這片天地間的使命便是降妖除魔,還這天下一個朗朗乾坤。
此時,杜千帆正在前往魔都的路上,剛過了天險關,便突然神志模糊,暈倒在地。
過了片刻,他才清醒過來。
和他一起昏迷並同時清醒過來的還有聽南及小獄二人。
而他們三人之所以陷入昏迷,正是因為方才他們真身被貼上符咒的原因。
好在祝浮生的出現,阻止了那隻靈妖。否則的話,他們三個就凶多吉少了。
無形的危機在無形中化解,三人都不知道,自己已經在鬼門關前走了一遭。
杜千帆揉了揉額頭,面露疑惑,自言自語:「剛才怎麼會突然暈倒呢?」
帶著不解,繼續向前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