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玄武門之變（1）
李軒起身，淡淡道：「你要是秦王的人，這個時候你就不該出現。」
他看了眼程知節，笑道：「不過小小一個封言城居然能請的動太子？程伯伯不奇怪嗎？」
程知節面色驟變。
「你們胡說八道什麼。」
封言城忽然開始變得暴躁。
「煽了他，快，快進去。」
牢門打開，幾個獄卒朝著李軒撲來。
李軒像是打小孩一樣，打倒獄卒，朝著封言城走去。
程家父子直接愣住了。
封言城嚇得一步步後退，哆嗦道：「你，你想造反不成？」
「造反？」
李軒輕聲道：「你嚴重了，我只是想煽了你。」
像是抓綿羊一樣，李軒拖著封言城進了隔壁的牢房。
「李軒！」
程知節見李軒真要行刑，急忙喊了一聲。
眼下局勢不陰，這個時候煽了封言城事小，可事後，便是連秦王都無法保全李軒啊。
而且要知道，封德彝可是李世民的人。
李軒慢條斯理的綁著歇斯底里的封言城，頭也不回道：「程伯伯時間還來得及，你先回天策府吧。」
程家父子正不解，忽然又是一陣腳步聲。
緊接著一群人沖了進來。
不過見大牢這副光景，這群人都愣了下。
「老程你沒事吧？」
程知節搖搖頭，他已經預感到了什麼。
「啊！」
忽然一聲慘叫傳來。
程知節下意識夾緊腿。
人群中一人神色大變，急忙要衝過去。
程咬金抓住他，搖頭道：「不是他。」
「那他在？」
「在給人行刑。」
程知節無奈道。
..........
長安濃濃的長安夜色中，幾輛馬車飛快向前疾馳。
李軒靠在馬車廂壁上，不由苦笑。
他是一點都沒有準備參與玄武門之變。
但事情往往陰差陽錯，避也避不開。
他本來想走，但最後想起李清影，還是覺得該去一趟。
天策府外，守衛森嚴，三步一哨，五步一崗。
李軒下了馬車，看向天策府的牌匾。
他目光迷濛，一陣恍惚。
他彷彿看到了黃沙百戰，金戈鐵馬；
看到了氣吞萬里，封狼居胥；
看到了鷹視狼顧，赳赳雄主。
天可汗，你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呢？
李軒收回目光，隨程家父子進府。
李軒和程處默被叫到了一處偏房。
「今晚好像不對勁啊。」
程處默很快發現了不尋常。
李軒喝著茶，悠然道：「處默，你可有什麼心愿？」
程處默一愣，撓撓頭憨笑道：「我其實也沒多大心愿，我想當個好點的官職，讓人能看得起我。」
李軒笑道：「你父親是宿國公，你還差了官職不成？」
「話雖如此，可我身邊的朋友，父親誰不是封疆大吏？」
程處默神色落寞，「父親是父親一輩的比，我們小輩是小輩的比，我確是給父親丟臉了。」
李軒安慰道：「別擔心，我問你，你可願意信我？」
「我當然是信。」
不說李世民和李軒的關係，雖然相處很短，但李軒為人豪爽，有大本領卻不自傲。
對於這樣的人物，程處默是打心裡佩服。
「好。」
李軒喝了一口茶水，鄭重道：「今夜無論你父親去哪，你都要跟著即可。」
程處默不解道：「跟我父親走？」
忽然一陣大笑聲響起。
「大王，我說了吧，這小子厲害的很，這不給人指點功勞呢。」
李軒眉頭揚起，李神通怎麼在這？
房門打開，兩人一前一後進入房間。
李軒猛地起身，怔色道：「秦王？」
之前他解毒的那人，居然是李世民。
他不是沒想過，只是當初李世民說是四弟，他就沒往上面想罷了。
李世民微微一笑，上前幾步，拉著他的手臂，輕笑道：「謹言，沒想到在這裡見到你。」
那邊程處默急忙行禮，李軒也要行禮，卻被李世民拉了起來。
「免了。」
李世民感慨道：「之前一直沒有表陰身份，便是怕你有危險。你冶好了我的病，等這次我若是大難不死，必定重重報答你。」
李軒感慨萬千，他笑道：「冶病救人，不過隨手之勞，大王莫要往心裡去。」
李世民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坐下。
幾人坐下后。
李世民問：「你知道我的計劃？」
李軒道：「牢房內，和宿國公談了一些。大王既然派人前去營救宿國公，自然也該有齊全的計劃。」
「不錯。」
李世民臉色變得陰沉：「我再不起事，恐活不過幾日。」
李神通插嘴道：「上次下毒的事情先不說。最近一段時間，天策府文武被降職的降職，外遷的外遷。今日崔安來言，說太子打算利用這次征伐突厥的機會，把天策府文武一網打盡。」
李軒心裡波瀾不興，但臉上還是表現出吃驚之色。
李世民雙手握拳，死死盯著李軒道：「叔父說你懂占卜之術，可否幫我佔一卦。」
李軒深深看了眼李世民，他的緊張，出乎他的意料。
不過想來也對，自己知道歷史走向，可李世民不知道啊。
此番兵變失敗，他可是死無葬身之地。
「在牢中我已經卜了一掛。」
程處默啞然，沒看到你占卜啊。
李世民急道：「是什麼卦象？」
李軒微微一笑，「大王兵勝事成！」
程處默看了眼面不改色的李軒，心裡越發佩服，這等本領，自己一輩子也學不到。
李世民大口大口的喘息，很快平復下來。
他一把拉住李軒的手掌，鄭重道：「謹言，我欲親率天策府眾將，前往玄武門埋伏，你可願與我同往？」
李軒知道，李世民太緊張了，他想要安心。
全盤計劃都說了出來，不去也得去。
當下起身，深深一拜：「在下願往。」
「好！好！好啊！」
李世民拍案而起。
神色激動道：「若事成，本王絕不辜負謹言！」
李軒搖搖頭，輕聲道：「我不求其它，只想大王答應我一個要求。」
「謹言但說無妨。」
「陛下事成后，在下請求放了太子的女兒。」
李世民肅然道：「本王向你保證，事成后，絕不傷太子妻女。」
李軒鬆了口氣，他來其實就是為了這麼個事情。。
「對了，大王最好多穿結實的鎧甲，小心為上。」
李世民愣了下，但還是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