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第242章
(各位讀者大大們的批評,我都看到了!)
(本是想增加一個新人物,但還是沒有寫好。)
(我仔細地看了一遍大家的意見,能跟著讀的,都是我的最鐵粉絲,因為你們是用真金白銀支持橘子。)
(我老家是LY市,長吉遼一體化,說這話的原因,就是這三個城市距離太近了。)
(我已經申請擔任志願者,算是為家鄉做出點貢獻。)
(吉林人,昂揚不滅!)
(吉林終有吉臨時,長春定復往常春!)
(更新不會斷,橘子依舊努力!)
糟糕的心情,往往會持續很久。
陳真一直熬到凌晨三點,實在是身體熬不住了,才合上雙眼。
可這也沒有多睡幾個小時,就被屋外的汽車轟鳴聲吵醒。
「大早上,鬼喊鬼叫的,叫什麼喪!」
陳真非常生氣地坐起來,憤怒地大喊了一聲。
屋子空蕩蕩的,原本應該躺在陳真身旁的俞秋煙,也不見了蹤影,人不知道去了那。
汽車的發動機,繼續轟鳴著。
起床氣,是很恐怖的。
人會在生氣中,做出平常不敢做的事兒。
陳真直接跳下床,赤著腳,走到衣架旁,掏出自己的配槍,大步流星地走到窗前,一把推開窗戶,對著半空,就放了一槍。
「砰!」
這一聲突如其來的槍響,讓鳳鳴堡上上下下的人,都停下手上的活,下意識地看向槍聲發出的方向。
韓又潔正送沒有嫌疑的人離開,她也聽到了這一聲槍聲,很快就鎖定了發生處。
陳真的房間!
這傢伙到底在搞什麼?
想到這裡,韓又潔也是滿頭霧水,但為了小心起見,立刻掏出槍,帶著憲兵,就往陳真的房間沖。
俞秋煙聽到槍聲的時候,正在吧台,她有喝咖啡的習慣,想去討要一罐,自己沖著喝,順便打聽打聽消息。
可這一聲槍響,打斷了她的計劃,手裡的咖啡罐,也下意識地掉落在地。
高彬陰沉的臉,也出現在俞秋煙的身後,他的身後都是警視廳的狗腿子。
俞秋煙沒有管高彬,快步地往樓上走,想要第一時間返回房間,看看房間內,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
始作俑者的陳真,被窗外的冷風一吹,清醒了不少,冷颼颼的風,吹的窗帘都呼呼作響,趕緊關上窗戶。
將手上冒著煙的手槍,扔到桌子上,陳真又躺回了席夢思大床上。
因為咖啡廳在二樓,俞秋煙是第一個跑進房間的,一進屋,就發現陳真沒有事兒,消停地躺在大床上,才松下一口氣。
「抽什麼風?」
俞秋煙快步走到梳妝台前,將上面的手槍拿到手上,重新塞進槍套之中。
「大清早就吵吵鬧鬧的,也不知道,抽哪門子的風?」
陳真也知道自己做的有點過火,但不能短了氣勢,只能無理取鬧的叫嚷道。
活像個皮孩子!
聽到陳真無理攪三分的話,俞秋煙嘿嘿一笑,而後板著臉說道:「白瞎那一罐上好的南美咖啡。」
「拿到手還沒有捂熱乎,就孝敬了土地爺。」
「也不知道,還能不能給我了?」。
俞秋煙一想到那罐咖啡,不自覺的,語氣中,充滿了可惜。
「有人嗜酒成癮,有人愛墨成狂。」
「沒想到,我們的俞大小姐,也不甘示弱,要來個愛咖啡如命,這可名垂不了青史!」
陳真知道俞秋煙喝咖啡成癮,一天要是喝不上一杯,就抓心撓肝的。
「鐺!鐺!鐺!」
俞秋煙還沒有反駁,就聽到門外響起了敲門聲,她沒有動彈,而是看向陳真,等到明確指示之後,才拉開房門。
門外是韓又潔,她帶著兩個全副武裝的憲兵,冷著臉走進來。
「陳處長,您真是被窩裡放二踢腳,不同凡響啊!」
「大清早,你鬧的哪一出啊?」
韓又潔先是四處看了一圈,發現陳真的配槍,正拴在他的褲腰帶上,才放下心來,冷嘲熱諷的說道。
「要說有文化,還得是韓主任。」
「出口成章!」
「這歇後語,一套接著一套的。」
「您當特務主任有點屈才了,您應該去考大博士啊!小嗑一套連著一套的。」
陳真心情本就不好,見韓又潔主動送上門來,也就不再客氣,唇槍舌劍的嗆起來。
「哎!你這張嘴,真是吐不出象牙。」
「我警告你,要是在不著四六的,做事沒有分寸,我可把你的手槍給下了!」
論嘴上功夫,韓又潔也就晚上能行,白天根本不是陳真的對手。
見說不過他,直接擺出管控者的嘴臉,想要沒收他的手槍。
「沒收,儘管沒收。」
「我隨身攜帶的手槍,是我陪少帥去東京時,還是皇太子的天皇陛下賞賜下來的。」
「雖然,我是隨大流,搶到手的。」
「但上面的金字菊花,可不是作假的。」
「您要拿走,請便!」
陳真滿不在乎,都沒有從床上爬起來,一副懶洋洋的樣子,嘴裡面讓韓又潔自便。
韓又潔自然知道,張少帥曾經在大正年間,曾經前往東京。
那還是奉日兩方的蜜月期,張作相作為談判大使,談軍購和貸款。
大正天皇從小身體不好,親政開始日夜操勞,後來因伊藤博文被刺等一系列重大事件的刺激,幾乎不能理政。
大正曾患腦膜炎留下後遺症,40歲患腦血栓又很快轉為精神病。
病情發作時,常常在公眾場合做出一些可笑的舉止,由於他患有腦病,精神狀態非常糟,曾經在國會議事堂將詔書捲起來當望遠鏡,這件事以望遠鏡事件聞名於世。
政界元老感到不能再讓他頻出醜態,便一致決定由皇太子裕仁於1921年攝政。
皇太子裕仁很喜歡少帥,因為兩人相貌相近,皇太妃園祥子(明治的皇后)也常常設宴款待張六子。
當然,這裡面有多少真心,有多少假意,就不得而知。
在整個滿洲國,擁有日本皇室贈槍者,少之又少。
只有三人擁有,武藤信義,岡村寧次,陳真。
前兩位,也各有差距,因為武藤信義的配槍,是他晉陞大將時,大正天皇親自命人鍛造的,連同一把武士刀,獨一無二。
岡村寧次是裕仁的心腹愛將,整日的唯命是從,自然會獲得一把。
其實土肥原賢二也有這樣的榮譽,不過他的更為珍貴,也是一把武士刀。
畢竟武士道精神,一直影響這一代人。
上面這幾位,都屬於實至名歸,陳真只是個湊數的。
其實當時一共贈送給奉方訪問團,十七把槍,只有十把上面有金菊花標誌。
陳真磨了張作相兩三天,才給自己淘換一把來。
當然,為了這把槍,付出的代價也不少,十匹上好的駿馬。
至於其他九把槍的擁有者,都已經退守北平,準備跟關東軍拚命了。
聞聽此言,韓又潔將自己伸出一半的手,趕緊撤了回去,非常羨慕地看著上面的皇室標記。
天皇家族在日本國內,擁有外國人無法想象的影響力。
甚至皇室的地位,都寫進了憲法當中。
「胡鬧,這樣的珍寶,應該放到家裡,供奉起來,怎麼可以隨便使用。」
「這是大不敬!」
韓又潔突然想到,陳真剛才用這把槍,憑空放了一槍,槍管和膛線,一定受到損傷。
狺狺狂吠!
陳真沒有搭理韓又潔的無能狂怒,而是好奇地看向窗外,好奇地詢問道:「這大清早的,鬧騰什麼?」。
聽到這裡,韓又潔皺了一下眉頭,但心裡也明白,這件事兒是藏不住的,於是開口說道:「是送洗清嫌疑的要員回哈爾濱!」。
「哦!這真不錯!」
「不勞煩韓主任,我一會兒就給安子打電話,讓他過來接我。」
「蘇聯代表團那邊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滿打滿算,才歇了兩天,真是可惜啊!」陳真滿是遺憾地說道。
「陳處長,既然沒有歇息夠,那就繼續待上兩天。」
「手下們需要歷練,要不然,永遠都成不了大氣。」
「馬上就要從新京過來一批人,您也幫著我,出出主意,省得我忙中出錯。」
韓又潔立刻將話頭接了過去,讓陳真稍安勿躁,靜下心來小住。
話雖然說的漂亮,但話里話外的意識,陳真並沒有洗清責任,還要繼續留在這裡。
「哈哈,真是有趣啊!」
「弄來弄去,我還是嫌疑人。」
「韓主任,我可是給你背黑鍋啊!」
「您一直沒有進展,天野將軍才讓我協助您,再者說,我知道蘇聯代表團來訪的時候,他們都快到哈爾濱了。」
「這可是天大的願望啊!」
「怎麼幫忙還幫出錯了?」
陳真好像一瞬間化身竇娥,從床上坐起來,對著韓又潔就是一通訴苦。
「我也沒有辦法,審訊彙報是單獨進行的,是有人想要您留下來!」
陳真這一通話,沒有任何遮掩,讓韓又潔一陣臉紅。
想著這件事兒,的確是替自己收拾殘局,立馬點了他一句。
此話一出,陳真就算是大腦讓外星人偷走了,也能猜出來是誰給我使絆子。
「高彬,這個狗崽子,他到底要幹什麼?」
陳真氣到發瘋,也不顧及什麼顏面,大聲的怒吼道。
「咳咳!」
門外響起了一陣咳嗽聲,隨後,高彬就面無表情的走進來。
見到正主來了,陳真也不管自己是不是赤著腳,立馬跳到地上,怒吼道:「馬了個比,見到長官,不知道敬禮嘛?」
說完,也沒有等高彬回話,上去就是一個大耳雷子。
這一記耳光,陳真應該是用足了力氣,聲響大的連走廊都能聽見。
罵人不罵短,打人不打臉。
這是人情社會的潛規則,只要不犯這樣的忌諱,就還有挽回的餘地。
畢竟都不是殺爹殺媽的血海深仇,也沒有互刨祖墳的特殊愛好。
總是有機會和解的。
但這扇和解的大門,在今天,徹底讓陳真關上了。
就因為這一記響亮的耳光。
「靠!」
「馬德!」
「.」
高彬也不是一個人前來,身後也帶了三四個手下,一見自己主子受辱挨打,立刻就坐不住了,掏出槍,就對準了陳真。
「高科長真是御下有方啊!」
「我現在還是哈爾濱警視廳督察處的處長,你的手下拿槍指著我,我可以把他們挨個槍斃,再把他們的家人送進黑煤窯,當苦力。」
「既然事情都到這裡了,不妨我們打個賭。」
「就賭你手下敢不敢開槍,我賭不敢!」
「不知道高科長,你敢不敢接一手啊?」
面前的幾隻手槍,陳真根本不在乎,無所謂地往前走了一步,挑釁地看著高彬身後的愣頭青。
高彬臉上的肌肉已經綳起,剛才那一巴掌,雖然將他的左臉打的紅腫一片。
但這都是小事情,都比不上心中的痛。
韓又潔從來沒有想到過,陳真會教訓高彬,而且還會用怎麼極端的手法。
雖然名義上,兩人是隸屬關係,但都屬於一方勢力的代表。
高彬雖然失勢,但保不齊有死灰復燃的機會,這一巴掌下去,以後兩人就要不死不休了!
「都停手,把他們的槍下了!」
韓又潔見到高彬眼睛都紅了,真害怕這個老傢伙做出什麼暴怒之舉。
陳家就只有這一個獨苗,要是陳真交代在這裡。
別說是高彬難逃一死,就連自己也不一定能有活路。
有錢能使鬼推磨。
繼承人沒了,陳家一定會徹底瘋狂起來。
更為關鍵的一點,陳家還有姻親故舊,別的不說,就說陳真的泰山嶽丈,不給自己的姑爺子報仇?
高彬身後的愣頭青們,雖然不認識陳真,不知道陳家有多大的勢力,但還認識關東軍憲兵。
見憲兵過來收槍,沒敢反抗,乖乖地將手槍交到了憲兵手中。
有賊心,沒賊膽,竟瞎咋呼!
陳真算是看清高彬的能耐了,於是一點面子都不給,大聲罵道:「既然不敢開槍,就趕緊滾出去。」
「姓高的,我陳真心裡坦蕩蕩,不怕你查。」
「但要是我從這裡出去了,你可別怪我,跟你兵戎相見!」說完,就一把進高彬推出門外,碰地一聲,將房門關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