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1 求饒
溫暖神色平靜,隨即停止了掙扎。
上門找她麻煩,不等於找死么?行,那就好好配合這傻缺玩兒,順便探探口風是誰給他的豹子膽。
「哥,你知道我是誰么?」溫暖眨了眨靈動的大眼睛,可憐兮兮問道。
墨鏡男看到溫暖沒有掙扎,很是滿意。他勾住溫暖的纖腰,語氣曖昧:「管你是誰,哥今晚會讓你好好當一回女人。」
說完,他給溫暖套上了黑色的頭套,一路扯著她上了車。油門一踩,車子飈了出去,很快離開了停車場。
頭套再次被掀開的時候,溫暖發現自己處於封閉的空間。按照擺設和裝修可以推斷,是一間廉價的小旅館,彌散著刺鼻的廉價香水味。
墨鏡男坐在椅子上抽煙,旁邊的支架放著手機。他的一側站著長相猥瑣的刀疤男,正色眯眯地看著溫暖問道:「哥,這妞兒很正,哪裡弄來的?」
「別廢話,今兒你只管好好給我玩殘這婆娘。」墨鏡男說話的同時,打開了錄像按鈕。
玩殘她?
就憑這倆傻逼?
溫暖收斂不屑的表情,故作可憐求饒說:「大哥,你們要錢對吧?我老公是賀川南,打電話給他,會給你們很多錢。」
「哈哈哈……賀川南什麼時候結婚了,我們怎麼不知道?」
「收人錢財,替人消災。瞧你這風.搔的樣子,肯定睡了別人家老公吧,哈哈哈……」
說話的同時,刀疤男開始扯衣服。滿身的贅肉和傷疤,看起來噁心至極。
他走近溫暖,朝她的臉上吐了一口煙霧色眯眯地說:「只要伺候得哥開心,啥都行。」
溫暖直接啐了刀疤男一口。
「臭婆娘,別給臉不要臉。」刀疤痕瞬間被激怒,直接甩了溫暖一個響亮巴掌。
這一巴掌下來,溫暖眼冒金星,白皙的臉頰頓時多了一道五指山。她倏然翻坐起身,用力蹭掉了高跟鞋。
不偏不歪,一隻鞋子砸在攝像機上。機子應聲落地,砸落在墨鏡男的右腳上,發出一聲慘叫。
「想讓我伺候?別急,姐慢慢跟你玩兒。」溫暖一個飛腿,高跟鞋的鞋尖踢在刀疤男的鼻子上,頓時鮮血湧出。
下一秒,溫暖用藏在手心的車鑰匙劃開了手腕上的麻繩,旋即衝上前抱住刀疤男的胳膊。
反向用力,胳膊輕鬆脫臼。
「臭婆娘,你……」見狀,墨鏡男氣得抓起手機支架往溫暖的頭上砸。
她反應及時躲開了,彎曲膝蓋,找准位置往墨鏡男的小腹下踢過去。
隨著一聲慘叫響起,溫暖抓起床頭柜上的煙灰缸,卯足力氣砸在墨鏡男的額頭上。
瞬間,血如泉涌。
十分鐘后,原本囂張氣焰的男人鼻涕橫流,苦苦央求道:「姐,是我們有眼不識泰山,求您放過我們吧。」
溫暖穿好鞋子,上前抓住墨鏡男的衣領用力按在地板上摩擦,譏諷道:「剛才不是說要玩殘我么?來呀,誰撒謊是小狗!」
「姐,我不敢!」
「姐,求您高抬貴手,我們知錯了!」
墨鏡男不過收錢辦事而已,沒想過會碰上身手這麼好的女人。這妞看起來弱不禁風,原以為是青銅,現在才知道是王者!
「姐,求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我們收人錢財替人消災,是一個女人給了我們二十萬,說要你身敗名裂……」墨鏡男一手摸著褲襠,一邊磕頭認錯。
女人?
溫暖往後退了一步,在床沿上坐下來:「指使你們綁架我的,是女人?」
「對對對,是一個女人!」墨鏡男點頭如搗蒜。
除了江橋兒,溫暖還真想不到還跟誰結仇了。原以為這個女人只是胸大無腦罷了,沒料到會這般陰險歹毒。
溫暖翻開手機瀏覽器,找到江橋兒的照片遞了過去:「是這個女人嗎?」
刀疤瞄了一眼,使勁搖頭:「那個女人是用網路電話打給我的,把二十萬現金藏在公園的男廁所里,我們沒碰面。」
手段算不上高級,不過小三上位綽綽有餘。
溫暖勾唇冷笑,反問道:「想我放過你們?行,幫姐打個電話……」
在車裡等了快半小時,賀川南仍不見溫暖回來。
剛要給程偉打電話,他神色慌張跑了過來,哆哆嗦嗦道:「賀……賀總,太太出事了!」
不過半小時,她怎麼又惹麻煩了?
賀川南的一雙濃眉皺成了「川」字,冷冷地問道:「太太又怎麼了?」
「太太她……她被綁架了!」程偉慌忙把手機遞過去。
那是一段極度抓眼球的視頻,溫暖被反綁雙手扔在床上,衣衫凌亂,露出修長白嫩的雙腿。
一個光著上半身的男人,一邊抽煙一邊發出放浪的笑聲。
「收人錢財,替人消災。瞧你這風.搔的樣子,肯定睡了別人家老公被報復了吧,哈哈哈……」
「別廢話,今兒你只管好好給我玩殘這婆娘。」
……
畫面戛然而止,賀川南的臉色黑如濃墨:「五分鐘之內,我要太太的準確定位。」
明泰旅館。
溫暖坐在床上,正翹著二郎腿刷手機短視頻。
被鬆綁的倆男人一動也不敢動,正雙手抱頭跪在礦泉水瓶上,低聲下氣問到:「姐,等會兒他們來了,我們是不是就能走了?」
「你們說呢?」溫暖抬了一下眼皮,笑意不明。他們不僅能走,還有可能被抬著走。
冤有頭債有主,既然是賀川南惹的禍,自然得由他來收拾。她要做的,不過是還原最真實的「現場」罷了。
這種破小旅館的隔音效果特別差,沒多久溫暖就聽到電梯「叮咚」的一聲響起。隨後,是一群人急促的腳步聲。
人生如戲,全靠演技。
溫暖收好手機,果斷把裙子撕了。她的一頭長發隨意抓亂,配合浮腫的臉頰,妥妥受害者的模樣。
「你們別過來……」溫暖抓起床頭柜上的煙灰缸,眼淚瞬間奪眶而出。
時間掐得剛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