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追妻
「你知道嗎?韓王要成婚了。我好難過啊,可是,我為什麼要難過?想不明白,好難受啊。」劉娥拉扯著自己的衣襟,哭喪著臉說道。
「因為你不想韓王娶別人,是嗎?」元休將劉娥抱在懷裡,輕聲在她耳邊問道。
「對,不想。就是不想。」劉娥喃喃地回答,每個字都落到了元休的心上。
元休見劉娥已經徹底醉倒,便將她抱回卧房。
元休不想劉娥醒來看到他覺得莫名其妙,便打算離開,誰知劉娥將他的手臂一直壓著,無論他怎麼用力,都無法將手臂抽出。
他打算運用法力,誰知法力完全失效。
難道法力消失了?
劉娥轉過身,正好把元休的臉拉得更近,元休凝望著劉娥完美無缺的面龐,彷彿好久都沒如此看她。
元休忍不住想要低頭吻劉娥,快要吻到時,劉娥微微轉身,竟把元休拉著跌坐在床上。
沒有任何理智能讓元休站起身離開,他最後的選擇是將劉娥抱在懷裡,護她安睡。
第二天天明,劉娥猛然醒來,望著與自己同床共枕的趙元休,嚇懵了,「啊!」
劉娥的尖叫聲響徹整個後院,但沒有任何人來到劉娥的房外,全院的人可謂是一反常態。
「昨晚可是你口口聲聲說著,不希望韓王娶別人的。」元休微微勾起嘴角,淺笑著說道。
「我,不希望你娶別人?」劉娥指著自己的鼻尖詫異地問道,「怎麼可能?」
「本王還能說謊不成?要不讓整個銀飾無雙的人前來作證?」元休半開玩笑地說道。
劉娥望著元休俊逸的眉宇,一時間有些驚慌,難道趙元休說的都是真的?她真的喜歡他?
劉娥頓時心虛起來。
劉娥趕緊撿起地上的衣衫,丟到榻上,「你快穿上衣服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
「怎麼?心虛了?」元休將劉娥拉坐在自己懷裡,將臉湊到劉娥的耳畔輕聲問道。
「我,怎麼可能?」劉娥立馬站起身與趙元休保持一丈之遠的距離。
「可是,我想娶你!」元休極其認真地說道,臉上沒有一絲開玩笑的表情。
「娶我?」劉娥愈發覺得不可思議,生怕被韓王這種城府極深的皇室給矇騙,「韓王別拿小的取笑了。」
劉娥說完便走出了房門,不敢再面對趙元休,連看都不敢看他一眼。
趙元休,當今韓王,她劉娥一個銀飾店的掌柜,身份懸殊,劉娥這點權衡利弊的能力還是有的。
韓王現已被聖上賜婚,還敢大言不慚地說要娶她這個見過幾次面的銀飾店掌柜,要麼是韓王瘋了,要麼就是韓王想愚弄她。
可是,她也沒得罪韓王啊,韓王為什麼要整她?
難道韓王真看上她了?怎麼可能?短短几次相見,就愛上一個人,怎麼可能?說不通啊!
元休望著劉娥逃跑的身影,有些難過地低下頭,沒一會兒,他像是想到了什麼,眼神中乍現一道光,安靜地笑了。
劉娥來到飯廳,正見龔美、宸兒和姥姥阿蓮他們在用膳。
劉娥一點都笑不出來,鼓著腮幫一副生氣地樣子落座。
宸兒與龔美四目對視后,溫柔地開口問道,「小娥妹妹可是生氣了?」
劉娥悶聲大口吃飯,任誰看了都知道她很生氣。
也許全桌人,只有龔美和宸兒知曉其中的原因。
經歷過生離死別,死而復生的劉娥本該與韓王長廂廝守的,可劉娥就像變了個人似的,什麼都忘了。
這時,元休來到飯廳,眾人恭敬離座下跪。
「可有我的早膳?」元休慢步走來,平和地問道。
「有,阿蓮立刻去盛來。」阿蓮立馬去忙活,阿蓮自知身份低微,如今能替掌柜的侍奉韓王用膳,那可是求之不得的福分。
不一會兒,阿蓮便呈上可口的佳肴,劉娥十分不習慣地望了望元休,然後埋頭吃飯。
元休小口地品嘗著飯菜,全桌人不由得變得小心翼翼起來,畢竟能跟韓王同桌共餐可是凡夫俗子不敢奢望的事。
不多久,大家用完膳,就各自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劉娥不解地問元休,「韓王,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會出現在我府里,但是我希望昨天發生的事情,我們都當作什麼都沒發生。早膳你也吃了,請你現在儘快離開。」
「夫人這麼快就要趕為夫走嗎?」元休寵溺不舍地望著劉娥說道。
劉娥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全府上下,竟然沒一個人把大門看好,讓韓王莫名其妙出現在她的房中,而且還是榻上,現在還一口一個夫人或者為夫,劉娥實在是受不了了。
「韓王,你覺得我劉娥很好欺負,是嗎?」劉娥一副想撒潑的模樣,不僅不失體統,反倒有些可愛。
「本王沒有要欺負你,你可願嫁給我?」元休認真而篤定地問道,他不想等,也不管劉娥是否會誤會。
我的天,一個被聖上賜婚的王爺直言要娶自己,關鍵是劉娥跟韓王就見過幾次,這不是戲弄,還能是為何?
「韓王,你如此捉弄我,我是哪裡得罪了你嗎?」劉娥心裡有些難過,眼角滲出淚光,雖然有些做戲的成分,但她心裡的確委屈。
「沒有,請你嫁給我。我願以三書六聘,滿城紅綢,櫻花金屋迎你進門。」元休輕輕握住劉娥的手,彷彿劉娥與他相識多年。
紅綢?金屋?劉娥對這些似曾相熟。
「韓王,你口口聲聲說要娶我。你可知,你這樣做會傷害多少人?」劉娥理智地詰問。
元休沒有作答,為了劉娥,負了天下又如何?
「聖上親自賜婚,你現在可是有新妃的人。我一個普通百姓,你讓我入皇家,豈不是要讓我身無鎧甲,卻要應對各種複雜?」劉娥忘了害怕,直接說出了心裡話,她明明是要拒絕趙元休提出的一切的,怎說著說著,就沒落到重點上?
「你是怕我負你?」元休不肯罷休地問道。
「我都沒跟韓王愛過,哪來的相負?韓王言重了。」劉娥理性地回答。
「可昨晚有人說韓王娶別人,自己難受啊。」元休挑著眉笑著說道。
「是嗎?我怎麼不知道?」劉娥心虛地說道,她對昨晚的事有些許印象,只是醉酒後,她怎麼和趙元休躺在一處的,她全然無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