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再一次

第十九章:再一次

這模樣就連紅姑姑也嚇了一跳,陸瑾禾在府中一向順服,怎的今日居然敢在老太太命令執行家法的時候動手!

一時之間局面有些僵住了,直到柳婉儀回到了院子里。

「小姐,你回來了!」知夏對著陸瑾禾擠出個笑容。

「我回來了,今天誰也不能動你!」說完這句話之後陸瑾禾盯著紅姑姑。

那感覺就好像是猛獸在打量著自己的獵物,紅姑姑的氣勢頓時弱了三分:「這是老太太的命令,這丫頭讓自己的主人陷入危險之中,這是該殺頭的大罪,如今只不過是執行家法!」

紅姑姑越說越覺得自己占理,聲音也開始大了起來。

「看樣子你們似乎不打算聽我的解釋了。」陸瑾禾深吸一口氣,她的視線繞過了紅姑姑而後落在了柳婉儀的身上。

柳婉儀不似紅姑姑,在鎮遠將軍離府鎮守邊疆之後,她本就是這府中的掌權人,一個下人的生死不就是她一句話的事情。

她是可以這場鞭刑停下來,但這似乎沒必要。有攝政王在,動不了你陸瑾禾還動不得一個下人!

「繼續行刑!」柳婉儀的聲音冰冷得就像是一位高高在上的監斬官,「你們,把四小姐帶回屋去,這場面女兒家看多了不好。」

「是!」四名家丁朝著陸瑾禾圍了過來。

柳婉儀知道,鎮遠將軍的一雙兒女都是自小習武,此時朝著陸瑾禾圍過去的家丁也是將軍府中最能打的人。

只不過在這四人動手之前,陸瑾禾卻先下手了,只見她一個前踏便侵入了一名家丁的身前。

將軍府的家丁平日里都是使棒的,所謂一寸長一寸強。

但這樣的兵器卻有一個極大的缺陷,那就是近身作戰。陸瑾禾看似瘦弱的身體此時爆發出來的一拳居然讓一個近八尺的漢子差點倒下。

這還未完,借著周遭眾人錯愕的瞬間,陸瑾禾直接奪了那名家丁手中的長棍,而後一記橫掃將其打飛了出去。

原來自己是會武功的!

陸瑾禾心裡苦笑,前世在方府吃了太多的苦,受了太多的折磨,讓她的身體虛弱異常,別說將一根長棍耍得如此虎虎生風,就算拿掃帚都有些吃力。

還是別想了!陸瑾禾默默地提醒自己,現今已是另外一個自己,應當與過去訣別了!

「還有誰敢!」陸瑾禾一聲大喝,頗有在戰場之上一騎當千的氣勢。

畢竟是四小姐,就算陸瑾禾沒有功夫,他們也會有顧忌,如今陸瑾禾的反抗已經超出了他們的預料,若是強行制服的話一定會傷了陸瑾禾。

在這樣的情況下,沒有家丁再敢向前一步。

陸瑾禾眼角的餘光偷瞄了知夏一眼,此時的知夏已經陷入了昏迷之中情況十分不好,若是再糾纏下去,說不定會有性命之虞。

想到這裡,陸瑾禾轉過頭來對紅姑姑說道:「紅姑姑,此番過錯在我,我會親自去老太太那裡領受責罰,知夏這邊就此揭過!」

紅姑姑想要拒絕卻見柳婉儀正猛的對她打眼色,顯然是想讓她應承下來。

「這是老太太的決定,既然四小姐如此說了,那紅姑就去回稟老太太。」說完這句話之後紅姑姑便轉身離開。

紅姑姑的離開讓所有下人都鬆了口氣,他們今日算是重新認識了四小姐,相比於之前懦弱的四小姐,眼前的這位四小姐才有將門之風,這也讓家丁護院們想起了鎮遠將軍。

將軍府的護院們多時出於軍中,他們見過鎮遠將軍的武勇,他們依稀記得鎮遠將軍其實是十分寵愛四小姐的。

若是四小姐今日傷在了他們手上,將來被鎮遠將軍得知,他們還真不知當如何自處。

陸瑾禾並沒有去理會周遭各色各樣的眼神,她丟到了長棍,把知夏背了起來,亦如當初知夏背著重病的她去四處求醫。

「小姐,快走!」知夏一聲呢喃讓陸瑾禾強忍著的淚水涌了出來。

知夏是在一個十年前的某個夏日被她從街邊撿到的,那時候是因為燕南發生了瘟疫,知夏逃難至此。

陸瑾禾此時依舊記得,默然跪在父母屍體身邊的知夏,當陸瑾禾沖兄長的口袋裡掏出錢,為她安葬父母之後,知夏終於哭了出來。

陸瑾禾記得那是知夏唯一一次哭泣,之後即使在方府遭受磨難的時候,知夏都是一副笑臉。

前院藥房,猶豫將軍府有不少武人,平素訓練的時候會有不少傷者,柳婉儀專門去城裡請了大夫在此處坐堂。

這位置不可謂不清閑,孫禮覺得在此處坐堂那簡直是比當太醫還要自在,更重要的是這錢不少。

當孫禮看到陸瑾禾背著知夏進入之後,下意識地想要躲起來,他可知道眼前這位四小姐可是徹底把柳婉儀得罪了,自己若是施救,會不會也被當成是四小姐的同伴而受到牽連。

這眼前的知夏可是最好的例子,孫禮這一輩子所信奉的便是不給自己找麻煩。

只不過,他還未來得及躲起來,陸瑾禾便已經到了他的面前。

「救她,或者我把你打一頓,然後再救知夏!」陸瑾禾沒有予以絲毫緩和的餘地。

大夫也是有脾氣的,那些行走江湖的莽撞漢都不敢得罪他們這些大夫,畢竟誰都會有生病的時候,而眼前這四小姐卻毫不客氣。

「小姐,你……」孫禮的話還未說出口,便看到陸瑾禾已然將渾身傷痕的知夏放下,而後順勢將一個藥罐提在了手上。

看其冷峻的表情,孫禮已經知道,自己不配合的話會遭逢怎樣的下場,西瓜爆碎的樣子可不怎麼好看。

「好,我這就來!」孫禮很識趣地來到了知夏的面前,

看著滿身是傷的丫鬟,孫禮心中也不由得一聲感嘆,這些富貴人家把下人當人的應當沒有幾個。

「我這時候是否應當說一句,在大夫面前沒有男女之別?」孫禮試探性問了一句,要說的話,他年不過二十七,也算是一條血氣方剛的精壯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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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夜,我把老公換成了攝政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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