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截教諸弟子!合力破法!
第205章,截教諸弟子!合力破法!
又是一聲巨響,雲中子驚愕無比,截教的人,用火滅了離地焰光旗的火焰,現在,又要用神識攻擊滅了青蓮寶色旗的舍利毫光?
這可是混沌至寶啊!憑藉自身神通,硬抗混沌至寶,而後又能取勝?!
他看向金靈那高挑身姿,以及那冰冷臉上的邪異紅瞳和那令人全身發麻的淡漠笑容,只覺得心頭像是被狠狠地刺了一劍,天上,那巨錘,再次落下,那血錐深深地刺入金身。
再一看,便發現那兩隻巨手已經消失,天地間的神識力量也逐漸消散,而那金色,盤坐地上,一長長血錐,豎著刺入金身的頭顱,將其死死地釘在地上,動彈不得。
滾滾血水自金身頭頂流下,那金身兩眼上翻,兩手攤放,那口牙張開,可以看到裡面金色的牙齒舌頭。還有深紅血水自那嘴角流出。一副凄慘之相。
血錐刺金身。
金靈從空中緩緩落下,兩腳腳尖優雅地踏在地上,輕輕一眨眼,那血錐炸開,只聽轟隆一聲,金身四分五裂,一時間,漫天血雨如傾盆般落下,將周圍一切染成紅色。
青蓮寶色旗此刻搖搖欲墜,終於被雲中子一招手猛地抓住,這才穩住了青蓮寶色旗的狀態,而天地間血雨,也在這一刻消失。
神識之法消散,天地間重歸原樣,似乎什麼都沒發生,事實上,也真的什麼都沒發生。
這一切,不過只出現在在場生靈的眼裡神魂里而已,那兩位守門弟子,還有許多此刻出來的『天兵天將』一個個激動不已,這些天兵天將,大多都是截教弟子,也有些,是趙公明後來收的,畢竟對於大多普通散修或者凡人甚至孤魂野鬼來說,在仙庭中封個神,不用墮入輪迴,不用消散無形,就是最好的出路了。
雲中子顫顫巍巍地站在那裡,混沌至寶畢竟是混沌至寶,並不會真的受傷,只是穩住其力量,便恢復如初,可雲中子,為了維持這些法寶,卻是消耗過大,有些搖搖欲墜。
「雲中子,你跪不跪?」趙公明再次問道。
「我怎知,你說的就是真?!」雲中子唾出一口血水,說道:「你說種米的吃不到米,貧道不信!細細想來,怎也是你布下的迷魂陣,真當貧道愚蠢?再如何,種米民人也該先果了自己的腹再賣米,豈有種米不吃米的道理?可笑!」
「你如此夸夸其談,怎叫貧道心服口服?還望跪你截教?那我闡教教門又該淪為何物?」
雲中子雙眼充血,此刻幾近失了神智,言語近乎瘋狂,思緒混亂,卻也在強挺著,毫不服輸。
「你不知?」趙公明說道:「那我就讓你看看!」
說著,趙公明祭出一捲軸,卻寫著徐河早就為仙庭寫下之詞:
「陶盡門前土,屋上無片瓦。十指不沾泥,鱗鱗居大廈。春種一粒粟,秋收萬顆子.四海無閑田,農夫猶餓死!」
「苦恨年年壓金線,為他人作嫁衣裳.」
隨後,一副畫面出現,卻是那民人種了米,交了米稅。而大米去了皮,剩下了糠,正所謂:「簸糠麩而食秕稗。」民人便吃這糠,賣了米換了錢,留著以備荒年。
「人世幾十年,誰不見旱災,誰不見水災?若不存糧,遇災則死,誰又不怕?」趙公明說道:「這原因其一,自是那殷商紂王昏庸無道,可你掐指算算,這大周明君,又有無米民吃米,桑農穿桑的事?我且告訴你,沒有!」
「而這原因其二,就是這荒年!這天下,雲雨無常,三年一減產,五年一大旱,十年又洪澇,有過幾年穩定日子?若天下無仙神可還好,可仙神就在這裡,布雨之神就在這裡!民人把米賣了換錢,就怕荒年來了,自己種不出,又沒錢買糧,就要活活餓死!」
「他們要存的,可是整年的荒年糧錢!這荒年,從何而來啊!」
趙公明厲聲一問,可人們只願意相信自己願意相信的東西,看著那一幅幅民人吃秕稗的畫面,雲中子其實心裡早已有了答案,但他不敢信,因為他若信了,就代表他闡教教門有錯,那鴻鈞道祖有錯,而那昊天,更是死得其所!普天玄門道德,也更是被無情戳穿一可笑的笑話!
他這一跪,更是不跪不行!
他信了一輩子玄門道德,今日一棒子打滅,這怎叫他能相信?
雲中子惱羞不已,霎時間,那五方旗排列重組,
正南離地焰光旗猛然扎穩,東方青蓮寶色旗,西方素色雲界旗,北方真武皂雕旗,四旗東南西北正位站穩,而杏黃戊己旗獨立中央,就看那先天五方大陣瞬間成形,整個天地震了三震,就連遠在三十六層天下的洪荒世界,也是地動不已。
而那旗幟周圍,更是法盤旋轉,可看見那字字圍繞,除先前看過的,還有北方真武皂雕旗:朦朧乾坤、遮天蔽日、諸邪避退、萬法不侵!西方素色雲界旗:奇象氤氳、天地皆明、諸邪避退、萬法不侵!
而中央的戊己杏黃旗則寫著:金蓮萬朵、無物可破、諸邪避退、萬法不侵!
霎時間,天地之間,有那青蓮寶色旗的舍利毫光,也有戊己杏黃旗的金蓮萬朵,更有素色雲界旗的奇象氤氳、整片天地也被北方那真武皂雕旗化作一片朦朧乾坤,眾人彷彿進入了一片朦朧世界。
這世界不分天地,不分上下,更是沒有方向,一片朦朧霧氣白色,只有中間雲中子漂浮操控那先天五方旗,金光照耀。
戊己杏黃旗的金蓮萬朵化作無窮防禦,保護著中央的雲中子,而其他四旗,更是威能大作,化作無盡殺伐之力,就要取趙公明之性命。
「截教諸弟子!」趙公明邪異一笑:「合力破法!」
…………
蓬萊仙島。
老仙翁與花枝二人左顧右盼,一邊走著,一邊看著這蓬萊仙島的景物。
「這就是聖人法門之所在嗎?」
老仙翁走著,也是忍不住感嘆,而花枝更是睜著大大的眼睛,深吸一口氣,都覺得舒適不已。
「師父,我感覺這裡的空氣好像都不一樣,一吸氣,都覺得可舒服了。」花枝嗅嗅鼻子,像只小貓一樣。
此一時,也有一蝴蝶翩翩飛來,落在了花枝的鼻子上,花枝一動,那蝴蝶再次飛走,痒痒的感覺只叫花枝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這就是靈氣啊。」老仙翁說道:「這地方靈氣實在濃郁,尋常凡人來聞一聞,怎麼都能延壽個十年,久居於此,就算不會修鍊,也能活個兩百年有餘了。」
老仙翁看著那蝴蝶:「你可知這蝴蝶多大了?」
「啊?」花枝問道:「蝴蝶春生秋死,會有多大啊?」
「這蝴蝶,比你還大。」老仙翁說道:「常年受這靈氣滋養,雖靈智未必就能開,但常年滋養,或許這蝴蝶辟穀都不知多少年了。你如今年芳十七,這蝴蝶,怕也有個二十年了。」
老仙翁一伸手,那蝴蝶便緩緩落在了老仙翁的手指上:「不過,即便是在這寶地,這蝴蝶的壽命也快盡了。望它有一善終吧。」
老仙翁手指輕輕一動,那蝴蝶便輕輕飛走,越飛越遠了。
直到某天它誤打誤撞,飛到了悟道崖下,突然一紅舌頭不知從何處飛來,將那蝴蝶捲走,落入一青蛙口中,吃了。
老仙翁與花枝走著,到了前面,便看有一牌子,牌子下面,是一懸崖。
牌子上寫著,若欲修行,先需習此守口箴言。
而後面,便是數條奇異文字,讀不出,念不來,可一看,心裡就能懂。
老仙翁有些奇怪,再低頭一看,下面仙氣濃郁,仙光閃爍。
看著那條飛流之下的千尺瀑布,陽光穿過水汽和仙靈之氣,形成陣陣彩色霞光,他們兩個心中感嘆無比。此地仙境非凡,光是這空氣都讓人心曠神怡,而那瀑布,更是有靈力蘊含其中。
老仙翁此刻便覺此地絕不一般,而一旁的花枝則是驚訝著說道:「師父,這就是仙人修鍊的地方嗎?好漂亮的景色啊……」
「咳咳……為師也是仙人。」老仙翁不好意思地說道。
確實,他那破地方,和這裡比起來不知差了多少,一開始還騙弟子有桃園,結果就是幾顆破桃樹種院子里了,和這地方比起來,還是差得遠。
「師父……我想下去看看,你一定有辦法的對不對?」花枝仰著頭,兩隻眼睛渴望地看著老仙翁,叫老仙翁也是無奈搖了搖頭:「為師當然有辦法,既你是我徒兒,那為師就帶你下去看看,不過這裡是聖人道統,這峽谷不簡單,下去了補藥亂碰亂跑。」
「好!」花枝高興說道。
老仙翁一抬手,花枝便漂浮了起來,而後兩人便落下那峽谷。
在逐漸飄落時,看著那陣陣七色仙光緩緩流轉,周圍生機不盡,老仙翁也是忍不住深吸一口氣,只覺得全身舒暢:「真是好地方啊!」
此刻,在下方,還有兩塊石頭彼此誇讚,夸夸其談,突然看到一老者帶著一少女落下悟道崖,兩塊石頭連忙道:「孔宣兄!有人來了!」
「陸壓兄!」孔宣說道:「你看那老頭,一副鄉巴佬模樣,咱倆打個賭如何?」
「嗯?怎麼打賭?」陸壓問道。
「你看這人一副散仙模樣,憨憨傻傻,一眼便知是那種自稱與世無爭,實則融入不了其他人的老東西!我就賭這人以後也要變石頭!」
孔宣說道:
「他要是也變石頭,就算我贏,他要是堂堂正正盤坐修鍊,便算陸壓兄贏,如何?」
陸壓看著那兩人落下,愣了一會,問道:「孔宣兄,賭什麼?」
「就賭變鳥屎如何?」孔宣憋著笑說道:「你輸了,你變三天就像是天上掉下來的鳥屎落在這,我輸了,我就便鳥屎落在這,如何?」
剛一說完,孔宣就笑出了聲:「噗哈哈哈變鳥屎,那可太好笑了!貧道有一天也要見到別人變鳥屎哈哈哈……陸壓兄,你想想,變鳥屎……哈哈哈哈哈!石頭會走路,鳥屎要是也走……哈哈哈哈!」
此刻,陸壓聽著孔宣都快笑沒氣的笑聲,看向那一老一少,確是看出對方雖然驚異周遭一切,卻是沒有畏懼之意,看來是堂堂正正的來的,而不是像他倆這般,偷偷摸摸前來。
細細思索一會,陸壓說道:「那孔宣兄怕是要變這走路鳥屎了。」
「哈哈哈!好!」孔宣說道:「那我們就賭!為期十日!十日內他若是還沒變石頭或者樹什麼的,就算你贏!」
「那便等等看吧。」陸壓說道。
隨著老仙翁兩人下悟道崖,他兩位頓時都被那一道散發著陣陣金色仙氣的凌厲劍痕吸引了注意。
花枝只覺得那劍痕刺眼無比,而老仙翁卻是宛若什麼東西卡在喉嚨里一般,長著大嘴驚愕無比。
「這……!?」
「這是什麼?!」
那道劍痕在老仙翁眼中釋放著陣陣劍意,這劍意無比凌厲,自己那一劍,甚至比這劍的十分之一都不足。看了不過一息,老仙翁便覺得全身由內而外的刺痛。再看,卻是難以直視。
「這……世上怎會有一道蘊含如此滔天劍意的劍痕?」老仙翁忍不住驚愕道:「這是給截教弟子感悟的嗎?!截教的弟子就是如此在修行?這……?」
「這劍痕……僅僅是一道劍痕,就可以蘊含如此威能,那揮出這一劍,留下這道劍痕的人,該是能引起怎樣驚天動地的威能和異象?」
「這就是聖人道統?隨便一處山崖,都有這樣的劍痕!?」
老仙翁震撼不已,聽他喃喃道:「這地方,看來就是一處劍崖了……」
「要是貧道也能帶著弟子留在這劍痕下感悟就好了……可這麼重要的劍痕,我們可能是沒有資格了……」
老仙翁然不住感嘆,繼續下落,當他輕輕落到崖底,卻是又一次呆愣住了。
峽谷下,有一石碑,散發著無盡意境,彷彿跨越了無盡時間長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