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石原？那是誰？
拋開腦子暫時性抽風，整個人都不正常的灰原不提，北暮開始著手擬定關於京極真的合同。
對於這一員大將，北暮顯然更為認真，思慮的東西也更加的多。
首先是待遇和福利。
這個毋庸置疑，直接拉滿。
按照臨時工最高規格來給，如果可以，他還想給更好，但是酒名成員待遇不是他一個人所能決定的。
其次是工作崗位和工作內容。
雖然對於京極真這個基本不出現在柯南主線中的人，北暮並不是很了解。
但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
這一位是根紅苗正的紅方種子選手，正義感和戰鬥力都衝破天花板的存在。
雖然在簽完合同后，他馬上就會成為黑方手下一員。
但酒廠的真正性質和正在從事的行當，北暮覺得還是不要告訴京極真的好。
買兇殺人，跨國走私，非法持有槍支彈藥，暗地裡從事反人類的科學研究，潛入滲透控制政服高層，攪動時局，各國的眼中釘，肉中刺。
京極真要是知道他加入的是這樣的組織，怕不是會當場翻臉。
就是因為這樣，北暮對於如何安排京極真，才會思慮重重。
京極真不能接觸酒廠的真相，不能去干一些深層次的事情。
但是如果讓他什麼都不幹，那也肯定不行的。
總不能領著這麼高的薪水和福利，成天就是摸魚吧？
雖然不知道以前琴酒如何管理的，但是既然他北某人接手了東京這一片，絕對不允許薪水小偷的存在。
「老闆，請用茶。」
「哦，多謝。」
軟軟濡濡的聲音驟然在耳邊響起，這使得北暮有些吃驚，他連忙伸手從灰原手中接過茶水。
嗯？
等會？
這不是馬上就有活幹了嘛？
看到了灰原，北暮的靈感霎時間如雷霆般劃過腦海，他放下茶水，開始奮筆疾書。
——————————————————————————————————
一段時間后，北暮停下筆。
「這就是為你擬定的合同，你詳細過目下，看看有哪裡不滿意的地方，一次性把它改好，改成。」
「好的。」
京極真接過合同，低頭看了起來。
於一般的合同相比，北暮擬定的這份合同並不長，只有三頁多，不到四頁。
雖然他覺得應該向正規化靠攏，但是一份正規正式的合同，動輒十幾頁，甚至幾十頁。
裡面包括甲方乙方的利益述求，甲方乙方要履行的職責和義務，還有各種條條框框，細枝末節的東西。
畢竟這種雇傭制度的合同，甲乙雙方天然就是不平等的。
甲方撰寫合同的重心其實放在如何合理的，不易被人察覺的不講規矩。
為了達成這個目的，甲方會編纂數十條甚至上百條乙方要遵守的規則。
很多條又長又繞，但是甲方真正的重心和核心訴求，其實是某一行的某一段，甚至某一個辭彙。
這些上面遮掩著浮土樹葉的坑，內里卻是鋒銳尖利的刺。
而京極真顯然也明白這一點，雖然他只是個高中生，但是從小就在自家酒館打工，各種三教九流的人來來往往，就算不是刻意的去聽，去了解。
也總有一些人會在酒精熏泡后說出來。
志得意滿，一擲千金的甲方。
垂頭喪氣，借酒消愁的乙方。
眾生百態，皆收眼底。
他低著頭，凝神靜氣，一行一行，逐字逐句的讀著合同。
一頁翻過一頁，他的動作神情絲毫沒有變化。
看的灰原哀都開始無聲的打起哈欠。
這種過分的認真實在是讓她感到無趣。
灰原看向北暮，發現他正沿邊吸溜著茶水，不急不緩，不驕不躁。
毫無半分不耐之感。
看的灰原都有些感慨，這就是成年人的世界么？
她想了想，擺正了姿勢，挺直腰板，也給自己到了杯茶，跟著北暮有學有樣的吸溜起茶水。
今天的灰原小姐也很努力。
努力使自己朝著成熟的大人世界更近一步，努力的更加靠近北暮。
嘩啦——嘩啦——嘩啦。
京極真終究看完了一份合同。
但是他心中的疑慮不僅沒有減少，反而更是加重了幾分。
他看向還在喝茶的北暮，喉頭滾動，幾欲張嘴，卻終究沒有做聲。
不過這個異常的舉動立馬就被北暮所發現，毫不誇張的講，北暮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面前的這個男人身上。
至於灰原究竟在做什麼，北暮是一無所知，一無所查。
因為小孩子的心思，他實在是琢磨不透。
就算十八歲，對他來說也只是個孩子。
但是同樣十八歲，京極真就不一樣了。
首先就說臉，這長相二十八都有人信。
再加上長期在酒館打工，在滾滾塵世來回打滾，使得京極真看上去就十分的成熟。
兩點一綜合，這使得北暮一直是把京極真當做同齡人來看的。
「看完合同，感覺如何？有什麼想對我說的？比如對哪裡存在疑惑，或者對哪裡不滿意。」
「沒」，京極真搖搖頭，「老實說我對這份合同很滿意，但就是因為太滿意了，滿意到我開始有些惶恐。」
他指著合同，「這裡面為什麼基本上全是所能得到了利益好處，關於我所要履行的職責卻寥寥無幾。公司的規定，例如七不準，五不讓，甚至一條都沒有出現。」
「哦，這難道不是一件好事么？」
「北暮先生，您應該明白，過多無來由的好意只會讓人感到惶恐。只有小孩子才會坦然接受。」
灰原低下腦袋，開始對著茶杯使勁。
小孩子，呵呵。
自閉中，請勿打擾。
「你的擔憂我可以理解。關於合同為什麼這樣寫，其實原因很簡單。與其他入職員工不同，你是被我挑中的，換句話來說，你是完全屬於我的人。你要做的，就是聽從我的命令。而我的命令，全部寫在了這份合同里。我這麼說你明白么？」
「類似於武士時代的家臣？」
「可以這麼理解。所以你的合同是獨一無二的。」
「我明白了。」，京極真扶著茶几站了起來，他走到自閉中的灰原身前，跪坐在了她的身前。
「請多指教，從今天往後，將由我來守護在大小姐身邊，保護你的安全。」
哎？？！！
不明所以的灰原扭頭看向北暮，彷彿在用眼神詢問這究竟是什麼個情況？
「還不明白么？」，北暮笑著摸摸灰原的腦袋，「你可是我——們的重要財富。」
你（腦子），我們（酒廠）。
這孩子好像有酒廠恐懼症，還是不要說的過於直白為好。
閑談：政服是故意打錯的。大家知道就好。另外文中講的東西，如果這本書還像以前一樣收費，作者是不會說的。
彩蛋：當灰原恢復清醒意識時，她已經出了北暮的房間，京極真就跟在她的身後。
剛才頭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就很暈。
灰原立在門前，抬頭看著京極真，「我有件事要問你。」
「大小姐，你說。」
「別叫我大小姐，叫我灰原就行。大小姐總感覺怪怪的。」
「好的，灰原大小姐。」
算了。
「你的那份合同，他究竟是怎麼寫的？我的意思是說......」
「額，關於我的工作，他其實只寫了一條。『保護灰原哀的生命安全，她的意志就是我的意志。』」
「多嘴，誰問你這些了！」
「大小姐，別走那麼快，小心別摔著了。」
「不要叫我大小姐！」
屋內，北暮右手虛握，陷入沉思。
手感真好，毛茸茸的，早就想rua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