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 一手遮天(求月票)
公孫敬聲追求……李芫???
好傢夥……
劉據心中一陣驚濤駭浪,就以他們這些人的身份,這事放在後世絕對頭版頭條爆炸性大新聞啊!
衛伉短短几句話,劉據腦海中大概明白了這件事的始末,在史婕等人發起踏青后,公孫敬聲也不知怎麼收到消息,隨後也加入進去。
根據時間的推算,說來也是巧了,在公孫弘弔唁的時候,李蔡表達出要送他侄孫女進入博望苑,就以那幫公卿大臣的敏銳,怎麼可能看不清楚李蔡的想法。
這還了得……
尤其是他舅舅衛青和公孫賀,在知道李蔡這層意思之後,兩人因是知曉公孫敬聲和衛伉想去踏青的想法。
可想而知,先不說他舅舅衛青,就對於公孫賀而言,這無疑是晴天霹靂,他兒子對李芫的想法,當作父親的他又豈能不知。
禁足,必須禁足。
如此如此下去,還不得玩出火來。
至於衛伉為什麼被禁足,這就更簡單了,依照他舅舅衛青那種性格,小玩小鬧無傷大雅,就是一幫子弟而已,可一旦關乎皇家,絕不縱容。
「嘖嘖,孤這個姨丈也不是泛泛之輩啊!」
劉據暗自搖頭,心中更是一陣苦笑,踏青一事他了解過,根據黃奉探聽來的消息,是沒有公孫敬聲的。
可偏偏此時在衛伉的話語中,公孫敬聲也在其中,這就代表了這件事,被人動了手腳。
而這個人,恐怕就是他姨丈公孫賀,劉據也沒有惱怒的意思,這是人之常情。
若是互換角色,劉據也是會這樣做,事關皇家的臉面,這件事不是開玩笑的,動轆是要死人的。
劉據看著下方不知所措的衛伉,淡淡又道:「唔……那敬聲表兄和李芫的關係如何啊?」
衛伉不解其意,拱手說道:「稟殿下,伉不知其究,然在伉看來,二人關係應當是不錯的。」
郎情妾意嘛?
劉據心中冒出想法,搖搖頭又否定了這個想法,兩人應該是有好感,這麼看來,這個表兄品行也不是不好。
若真是品行不端,李芫也不會對他有好感,多想無用,在李蔡的想法公眾之後,這二人不管多麼郎情妾意,是註定要棒打鴛鴦的。
無他,只因為她是劉據的人,姑且公孫敬聲再有想法,也不得不放棄。
為了一個女人,搭上公孫家族一百餘口,有點腦子的人都知道怎麼選。
成人之美,那是不可能的,這是一場政治聯姻,怪就怪他們投胎投錯了門庭。
劉據面色一冷,淡淡說道:「今天的事,孤不想它流出前殿,明白嗎?」
劉據此刻的聲音,就猶如寒冰一般,狠狠刺進了雲秋黃奉和衛伉三人的心中。
相比於雲秋和衛伉不明所以,黃奉頓時就打個冷顫,心中埋怨起了衛伉,這兩人不知道這件事,他可一清二楚,在霍去病的府中,他一直在劉據的身邊。
饒是他黃奉已經做好了這方面的準備,此時也忍不住心驚肉跳,這件事是要死人的。
衛伉雲秋二人一禮,同聲異口:「諾!」
雲秋雖想不通這位件事的始末,可出身椒房殿的她,深深明白皇宮的爾虞我詐,在聽到劉據這句話時,她心中同樣一驚。
衛伉此時臉色也好不到哪去,他知道這件事大條了,他同樣清楚自己講了不該講的話,不過心中頓時狐疑,他仔細回想一二,他好像也沒錯啊?
劉據眉頭一皺,看著侍立一旁的黃奉,冷聲道:「黃奉,你可知曉。」
「啊!」
黃奉身子猛的一顫,連忙俯身跪地:「殿下恕罪,殿下恕罪,奴婢母親前些日子離世,奴婢剛剛走神了。」
黃奉又拱手一禮:「殿下有何喻令,奴婢馬上去辦。」
「…」
劉據嘴角一笑,擺擺手道:「狗奴才,自己下去領罰。」
「謝殿下賞,謝殿下賞!」
黃奉心中輕輕鬆口氣,他這關總算是過了,他的身份不像雲秋,他也是剛到這位皇太子身邊沒有多久,地位遠不如雲秋堅固。
不過就苦了自己母親了,他母親都已經離世六七年,這又驚動了她老人家,大不孝啊!
但是這些都是划的來的,總不能說他父親吧!他父親可還尚在人世,真要把他父親拿出來說事,就是真的不孝了。
黃奉深信,在他來到這位皇太子身邊,家底恐怕都被查的一清二楚。
再者說就拿此事而言,愣神一事也需要好借口的,說別人顯得敷衍,只能靠雙親了。
劉據笑著看了衛伉一眼,擺手又道:「行了,黃奉送兄長下去吧!」
「諾!」
黃奉上前扶起衛伉,兩人慢慢出了前殿,衛伉此時抬頭望向面前的黃奉,他在聽到剛剛黃奉表忠心的話時,差點就一下栽倒,這件事比他想象的更嚴重。
劉據見二人出了前殿後,微微一笑:「這個狗奴才拿他母親說事,算他聰明。」
黃奉想的不錯,他自家的底細,劉據早就已經接到消息,要真是拿他父親說事,劉據小本本上恐怕已經記上他的名字。
對父親都如此不孝,何況對於他劉據乎。
雲秋將盂中溫涼的熱水倒掉,笑道:「殿下且寬心,難得他一片忠心。」
劉據又是一笑:「雲秋姐就不好奇嗎?」
雲秋聞言輕聲一笑,連忙在盂中添些熱水:「婢子當然好奇啦,能讓黃總管這樣,恐怕不是一件小事。
可是婢子離開宮中前夕,時時刻刻謹記皇后教誨,不該聽的不聽,不該問的別問。」
劉據抿了一口水,笑道:「成為孤的貼身,不是簡單的事,這關他算是過了。
不過雲秋姐嘛?就不一樣了,也不是什麼大事,丞相李蔡,想讓他侄孫女來博望苑侍候孤。」
雲秋動作一頓,她突然能明白黃奉的難處了。
劉據又將手中盂碗放下,聲音冷淡:「孤這個姨丈啊!這瞞天之計玩的很好,他不是以為孤永遠都不會不知道嗎?
那好啊!孤本來也不知道,孤就將此事爛在肚子里,孤就如了他願,又能如何。」
「殿下息怒!」
「息怒,哼!」
劉據一聲冷笑:「孤本無氣,談何息怒,在他們眼裡,孤永遠都是孩童不成。」
「一手遮天,膽大妄為,安敢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