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凰城舊事

明月，明月。

皎皎明月似君心。

怎麼這麼的耳熟。

明月喝了一口熱湯，暖暖的湯水溫暖她的五臟六腑，瞬時間全身都暖了起來。

她看了看四周，問道：「落公子出門行商只帶這麼幾個人，不怕砂盜嗎？」

聽聞這話，旁邊的老者哈哈笑了兩聲，道：「明月姑娘還不知道我們鍾家吧，我們鍾家可是西陵數一數二的皇商，在凰城也是豪族，砂盜也沒有這個膽子呀！」

顧伯說起這個，臉上是洋溢不住的自豪。

明月笑了笑，對鍾落行說：「想不到鍾公子年紀輕輕就打理如此家業，著實可敬可佩。」

她看這個商隊，跟隨的確實只是普通的府兵和一幹家臣。

鍾落行低頭一笑，好似靦腆，他覺得跟眼前的這位姑娘聊天很輕鬆，他已經很久沒有這麼放鬆過了，不知不覺就多說了許多。

「明月姑娘有所不知，家嚴家慈早逝，家中只有閨中小妹，在下原本欲讀書萬捲入仕為官，奈何家業龐大，只能棄仕承商了。」

明月暗暗嘆氣，她可以一眼看出，眼前的文人真的不適合經商，書卷氣由內而外散發，文縐縐的厲害。

鍾落行又問：「不知明月姑娘今後有什麼打算?」

明月搖了搖頭，她不知道自己從哪來的，也不知道該去哪裡，一點頭緒也沒有。

莫名無助，寂落。

「若是明月姑娘不嫌棄，先隨我們回凰城吧，我鍾家在凰城也有一席之地，回去之後再幫姑娘找回身世，姑娘覺得如何?」

明月感激地看了看他，又道了謝。

凰城，未知的熟悉感，未知的旅行。

「鍾公子，凰城很美嗎？」

「美，很美，凰城可是連京城都比不上的富庶之地，盛世繁華之城，在西陵收復之前一直都是獨立存在的。」

鍾落行說起凰城時的讚美神情不像是在撒謊。

「收復?什麼時候的事？很久了嗎？」明月問。

「大概是七年前了吧，我記得也不是很清楚，大概是當時還是西陵皇子的當今陛下和另一個皇子帶兵攻打凰城，凰城淪陷了。」

明月的心突然就提了起來，下意識就問：「那原來的城主呢?」

「原城主凰氏被當今陛下斬於劍下，城主公子凰氏戰死，城主千金一個入宮為後，但三年之後就香消玉殞了，另一個入宮為婢，但據說也是被斬了。」

他在客觀陳述事實，但明月心裡莫名有些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