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7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永壽公主喝了口茶，道:「這冊子不清楚，我在府中多年，有什麼不清楚的，不如問我。」

陰月想起來那天與襲香的談話，想了想，問道:「芳香院裡面的襲香怎麼樣?」

「這個丫頭以前倒是受了柳霜那賤人的指示來欺辱我過，但是她在柳霜那裡估計也好不了多少，以柳霜那小人得志的嘴臉，對她的打罵不會少，但是有一說一，就大房這邊，因為柳霜受大郎的寵，她們芳香院可受了不少的好處，襲香這人不算壞心眼，但是小心思自然還是有的。」

永壽公主看出她的想法，又道:「若是你想從下人入手，我倒是有個消息要告訴你。」

「願聞其詳。」

「鄭氏不算跟柳霜相比不算受寵，之前巴結柳霜只不過是柳霜答應把大郎勸說去鄭氏那裡過夜，這才狼狽為奸，但這些天大郎時常宿在我院里，去芳香院的次數少了很多，她們二人早就私下不睦，想必現在也生了嫌隙，我聽說鄭氏想把自己從家裡帶來的丫頭獻給大郎，以分寵愛。」

陰月問:「那個丫頭叫什麼名字?」

永壽公主回答:「月亮。」

倒是與她的本名相似，月亮，陰月。

這樣的例子也是常見，有宮妃為爭取長寵會培養自己的人，把自己的人送給皇帝，尋常人家也有從家裡面一起過來的下人，送給主君，如果得了寵，也是自己的人，好比別的女人來礙眼強。

只不過這樣的人選可是要小心再小心，否則若是培養了個敵人出來踩在了自己的頭上，豈不是為他人做了嫁衣。

想到這些，陰月說:「那你好好說道說道。」

永壽公主卻吊起胃口，轉移了話題:「這件事我會慢慢和你說，不過我現在要和你說一件嚴肅的事，相比你已經看出了我那夫君對你的心意，你如何想?」

說實話以陰月現在的身份，做馮實的妾也是名正言順合情合理的。

陰月淡淡一笑:

「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只是不陰白永壽公主對於這個夫君有多大的情意與容忍度。

便又問道:「那大娘子這幾日日日與馮大郎同床共枕，對馮大郎的情意究竟為幾何?」

永壽公主嗤笑一聲:「情意?我的情意早就在無數的暗夜中消滅殆盡了，但是我需要一個孩子，你陰白我的意思嗎？」

陰月猶豫再三，點點頭表示陰白，永壽公主的話就相當於告訴她，不必顧忌她與馮實的夫妻關係，想做什麼就放手做。

「薛妹妹和娘子在說什麼?如此好興緻。」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馮實大步進來。

這幾日馮實有事沒事就來攬清院，陰月也多見了幾面，但大部分還是與永壽公主待在一起。

馮實的目光有意無意地往陰月身上瞄，被永壽公主「無意」給擋住了。

主僕三人起身見了禮，陰月便提議與錦繡先行退下。

馮實坐下后擺擺手，道:「薛妹妹現在也是我的妹妹，不如多留下來一會敘敘家常。」

陰月點頭一笑，柔柔道:「多謝實哥哥厚愛，小妹心領了，只不過身上仍有要事，就先行一步回房了。」。

「哎.....」馮實說不出話來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