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嫌我臟,不也和我做過?

002:嫌我臟,不也和我做過?

陸言琛擰眉,側首望過去。

陽光明媚,閃光燈的亮點折進了眼底。

他原本平靜的黑眸頓時聚攏寒流。

餘光掃到那批記者,秦淺不動聲色鬆了口氣。

陸言琛一哂,鋒利視線如刀峰劃破秦淺的面頰:「你身上裝了追蹤器?」

這幢別墅連陸家人都不知道,他才剛把秦淺抓來一個多小時,不可能有人這麼快找到她。

秦淺摩挲著手腕上的錶帶:「我既然敢要挾你,哪能不未雨綢繆?我早猜到你會對我下手,這裡頭不止有追蹤器還有微型攝像頭。」

「你若是堅持己見想傷害我的孩子,我保證,我們此刻的每一句對話都會很快出現在各大媒體平台。」

秦淺鎮定自若,再不復初時的慌亂。

陸言琛深邃的眸底冷光凝淬,手裡的半支煙被他掐滅在掌心,似乎那是秦淺纖細的脖子。

「秦淺,我生平最恨有人威脅我,尤其是……」

陸言琛緩緩抬步,語氣透著濃郁的鄙薄:「你這種水性楊花、口蜜腹劍的蛇蠍女人。」

秦淺嘴角染笑,淡然道:「你不在乎陸氏身敗名裂,陸奶奶呢?聽說她老人家剛做過搭橋手術,我原本想借我們的婚事替她沖喜的。」

陸言琛停下腳步,黑瞳幾不可見地縮了縮。

「陸言琛,我會努力做個好妻子,只要娶我,你在陸家的許多危機也能輕鬆化解。」

秦淺仍坐在欄杆上,身體略略向後仰倒,笑靨魅惑:「我們都是商人,比起兩敗俱傷,共贏才是最好的選擇,你要眼睜睜地看著我掉下去嗎?陸奶奶年事已高,她恐怕接受不了自己最疼愛的孫子背負一屍兩命的罪名。」

陸言琛面色陰沉地走近秦淺,下頜線條綳得死緊,連驕陽也融化不了他眉宇間的冰霜。

他不在乎陸家的任何人,可陸老夫人除外。

「六年前,我就該讓你徹底消失。」

秦淺聽著陸言琛彷彿來自地獄的聲音,音容靈動:「如今也不遲。」

記者從遠處跑來,鏡頭對著露台一通猛拍。

秦淺抬眸,深深凝了陸言琛一眼,忽然往後倒去!

諸多畫面閃過陸言琛腦海,當他反應過來時,他已然把半身脫離欄杆的秦淺拽進懷裡。

秦淺撞入陸言琛堅硬的胸膛,莫名想要掉淚。

陸言琛的大手在秦淺柔韌的腰身緊緊收攏,絲毫不顧惜此舉會否傷及她腹里的胎兒。

他削薄的唇貼在她耳畔:「真這麼想嫁給我?」

秦淺盡量收縮自己的腹部,淡笑:「嗯,所以才不擇手段。」

「那如你所願。」陸言琛的目光越過花壇,落在表情亢奮的記者身上,視線比深淵還要幽沉冰冷:「我很期待,死亡和我給你的婚姻,你會更喜歡哪個。」

秦淺抿了抿蒼白的唇,迎著閃爍的光踮起腳吻上陸言琛的臉頰。

「你是寶寶的父親,別在寶寶面前說這麼殘忍的話,他聽見會傷心的。」

陸言琛厭惡地側過臉:「秦淺,你的寡廉鮮恥超出了我的想象,真臟。」

秦淺垂眸,白著臉輕聲道:「嫌我臟,不也跟我做過了嗎?那晚,我們非常愉快。」

陸言琛的眼底捲起萬里雪濤。

他冷漠地甩開秦淺。

秦淺踉蹌兩步,后腰被欄杆上的浮雕硌到。

劇痛襲來,她難受得彎下腰。

「秦淺,你等著在這段婚姻嘗盡生不如死的折磨吧,我永遠不會承認你肚子里的孩子,希望你將來還有臉告訴他他因何來到這世上。」

陸言琛淡漠地扔下這句話揚長而去。

秦淺環住肚子,她深深呼吸,盯著自己的孤影,嘴角擠出一絲笑:「寶寶不怕,爸爸是在說氣話,他一定會很愛很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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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棘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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