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夢裡，千軍萬馬
成風告別了三人，帶著小魚跟小福就往百薈樓走去。
回到百薈樓，成風就奔著二爺的房間走了過去。
「咚咚咚！！！」
「進！」
屋裡傳來二爺中氣十足的聲音。
成風聞聲推門進去。
「二叔，還沒睡呢啊。」
成風笑嘻嘻的看著二爺。
之間二爺脫去了那一身裘皮大衣。身上穿著一個白色背心，頭髮也從束髮變成了一頭飄逸的長發，自然的散落下去，一身爆炸的肌肉暴露在空氣中。配合上二爺寬厚的劍眉，也是別有一番風味。
「這麼晚了不睡覺，來我這幹嘛。」
二爺盤腿坐在床上，睜開雙眼，斜眼看了成風一下。
「二叔，我好像闖禍了。」
成風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哦？你個小崽子，還能從你嘴裡說出來闖禍這兩個字？你兩年前連大哥最喜歡的象牙都敢偷。還有什麼事情能讓你緊張？哈哈」
二爺有些驚訝，隨即哈哈大笑。
「嘿嘿，也沒啥事，就是今天，。。。」[
成風把今天發生的事情跟二叔說了一遍。
二爺聽完，從床上站了起來，走到成風年前。臉色突然變得嚴肅。
「跪下！」
二爺一聲怒喝。整個房間彷彿都跟著抖了抖。
成風不敢反駁，直接跪下。
「你可知，為何讓你跪下？」
二叔眯著眼睛看著我，語氣中聽不出是喜是悲。
「我知。」
成風咬咬牙，從嘴裡擠出來兩個字。
二叔就那麼直勾勾的盯著我。
「你六歲那年，族人打回來一隻踏雲豹，那踏雲豹已經有了一絲靈智，雖然沒到獸王級別，但也是個狠角色，它當時懷有身孕，踏雲豹生性奸詐，你看它可憐，便請求大哥不要殺它，要殺也要等到產完子再殺，大哥對你一直寵愛有加，便答應了你，並讓你從小踏雲豹斷奶開始，就一直跟著你。」
二叔一邊說一邊面無表情看著我。
我一邊聽，一邊握緊了拳頭。
「最後，在踏雲豹崽兩個月大的時候，大哥當著小崽子的面殺了踏雲豹。唉，也怪大哥疏忽了，那成年踏雲豹已經有了靈智，他的後代，豈是凡物？當著它們的面殺它娘親，它們早已記在心裡。只不過大哥氣血太過雄厚，兩隻踏雲豹便把目光轉向了你。」
二叔的聲音緩緩傳來。我也有些顫抖。
「終於，一年以後，兩隻踏雲豹成年，你那是雖然身手已經算得上入門，但是面對兩隻成年踏雲豹，還能將其斬殺的，我成家幾千人，也不過十之一二。你府上那些家丁，只會一些普通的拳腳功夫。那頭兩隻踏雲豹漏出了獠牙，一刻鐘不到，你府上二十名家丁，十幾名婢女就以喪命。你也身受重傷，最後如果不是大哥閑來無事過來看你，你還能活到今天嗎？」
二叔無奈的嘆了口氣。
「那兩隻畜生隱藏的太好，把我跟大哥都給迷惑住了。」
「風兒，你有一顆赤誠之心，看到任何殘忍的事情你都會心生憐憫，你嫉惡如仇，從小在龍石鎮里，要是有人被欺負了，你總會仗義出手。有一顆善良的心固然是好事，但是。這也會害了你。」
「踏雲豹的事情就是最好的例子。包括今天也是，如果今天小魚跟小福沒有跟著你，我相信你也會挺身出手。但你有沒我想過，沒有實力的行俠仗義，就是在自掘墳墓。」
「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這句話我們跟你說了多少遍。」
「風兒，這時間那有什麼公平？天災人禍，有人為了一口吃食可能要付出自己的生命，有人可能一夜揮霍萬金。你覺得公平嗎？」
「你抬頭看看這天，看看這天他是什麼樣的，再問問這天，你所想的是他想要的嗎？」
二叔擲地有聲的在我身邊怒喝。
「在你一次又一次的心生憐憫的時候，有沒有想過你府上死去的那幾十人，你有沒有想過，他們恨不恨你，如果不是你的憐憫，他們會死嗎？」
「但是，你也不是全錯。心存善念固然是好的，但是同樣，你要有實力來維持你這份善念，如果你可以隨時殺掉踏雲豹，隨時擺平辛華他們，那你完全可以這麼做。」
二叔的聲音柔和了下來。
「但是你現在這麼做，就是愚蠢。」
二叔說完，看著我，我一直在認真的聽著。
「知道了，二叔。我以後不會了，這次回去，我一定努力的提升自己的實力，爭取早日踏入二品。」
我重重的點著頭。
「起來吧，你還小，以後的路還長。慢慢來，不用急。」
二叔扶我起來。滿意的朝著我點點頭。
「你放心，雖然咱們成家只是這天河城下面一個鎮里賣毛皮的家族。但是我們的底蘊又怎事這小小的天河城之人能懂的？」
二爺站在那裡，提到家族的時候，心中那種自豪感油然而生。
「一個賣毛皮的鎮上的家族，怎麼讓百薈樓的一城管事如此尊敬？一個小小的辛家，還能讓他翻了天了？讓他儘管來就是了，我們成家接著就是。」
二爺說完，無所謂的沖著我擺了擺手。讓我下去休息。
我回到房裡，躺在床上。二叔剛才說的話，一直在我耳邊縈繞，我不敢去睡，一睡我就能想到死去的三十多人，他們彷彿一直在問我。
為什麼，為什麼要殺他們。
歸根結底，還是實力不夠，如果他現在是九品金身境界，又或者是傳說中的靈境強者，便可以仗劍走天涯了吧。
想到這裡，成風不禁對實力產生了極度的渴望，他渴望擁有實力，可以踏平時間一切不公，他渴望擁有實力，可以斬碎世間一切別人認定的規則。
突然之間一股熱氣湧上心頭，彷彿打破了心中的枷鎖。成風心中不由得一喜。他突破到二品了。
喜悅沒有保持多久，畢竟是個八歲的孩子，沒過一會，就睡著了。他做了一個夢，他無所不能
在夢裡，他的弓射穿了天，他手裡的短劍，劈開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