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被偷換了的人生
為了救出梅小木,余詩蘭叫來心腹相府護衛領班王保忠,讓他連夜前往報恩寺找她哥哥三戒大師來相府帶梅小木暫時剃度出家,先躲過這一劫再說!
王保忠原先是宮裡殿前司是五品御前帶刀護衛,和余詩蘭的兒子趙虎是至交好友,武藝十分高強,但是在數年前那場和楚國的蟬城大戰中,作為太子貼身親衛,因為保護太子陳仁不力導致太子丟了一隻胳膊,回國后被皇帝陳如常治罪,當時陳如常準備將他斬首示眾,以儆效尤,由於王保忠是兒子的生前好友,趙綱親自出面向陳如常求情,保下了王保忠,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饒,王保忠還是被朝廷打了五十大板,趕出了殿前司,永不錄用!趙剛好人做到底,直接把將要流落街頭的他帶回丞相府,讓他做了自己的私人護衛!
王保忠帶著三戒大師趕回丞相府的時候,天己經麻麻亮,余詩蘭也顧不上和三戒大師寒暄,直接帶著他走進梅芸娘住的小院,讓梅芸娘叫醒正在鼾睡的梅小木,三戒大師二話不說從包袱里拿出剃刀,讓王保忠扶著梅小木的頭,三下五除二,在梅小木懵懵懂懂還沒醒過神的時候,就把他刮成了光頭,接著又從包里拿出一套舊僧衣幫他穿了起來!
等到梅小木後知後覺徹底清醒過來,伸手摸摸自己溜溜的光頭,險些哭出聲來,「娘親,你要我去當和尚嗎?」
梅芸娘眼裡噙著淚,伸手扶著兒子的肩膀,「木兒,夫人說有人要害你,你先隨大師去寺里躲一下,等這事情過了,為娘再去接你回來!」
「娘,我又沒做過壞事,不會有人害我的,我不想去寺里,我想在家等趙姐姐回來和我一起玩。」
″木兒,你己經不小了,不聽娘的話,娘就不要你了!」梅芸娘一狠心,一跺腳背過身去不在去看梅小木那張可憐巴巴的臉,並偷偷用袖子擦去眼中的淚水。
「夫人你幫我勸勸娘親,讓她別送我走!」梅小木又轉身拉著站在他母親身邊余詩蘭的衣袖。
余詩蘭臉色一沉,「小獃子,你己經年滿十八歲了,怎麼還這麼不懂事,聽我一句勸,趕緊隨這位大師離開相府,不然你娘親會更傷心的!」
望望屋裡沒人幫自己說話,站在門邊的王保忠甚至還在瞪著自己,梅小木只好沮喪的點點頭,站起身接過梅芸娘手裡為他準備的包裹,一聲不吭跟在三戒大師身後走出了相府大門!
此時的天色己亮,相府門前的路上開始有三三兩兩早起的行人,陳國的國都洛城並不大,只一會的功夫倆人便來到城門口,這時城門還未打開,城垛上還能看到有幾個巡邏的兵士手執長矛在來回晃蕩著,三戒大師從包袱是抽出一張有兩指寬的字條,叮囑梅小木站在原地等他后,便拿著字條向距離他們有一箭之地的城門旁一間小房子走過去。
也不知什麼原因,等了半天三戒大師還沒從那小屋裡出來,梅小木站得有些犯困,乾脆將手裡的包裹放到地上,然後一屁股坐上去,用手托著腮幫開始打瞌睡。
突然正在半夢半醒中的梅小木只感覺後腦勺傳來一陣鑽心巨痛,他坐在包袱上的身子向前一撲便失去了所有的知覺!
如今在馬車車廂里醒過來的陳曉木己不再是以前那個獃頭獃腦的梅小木,而是千年以後從現代社會因意外接觸到外星人並受到外星人脅迫,而誤打誤撞穿越過來的陳曉木!
整理完腦子裡的這些陌生信息,陳曉木不由在心中哀嚎,這特么什麼破事怎麼都讓我給遇上了!這兩天的遭遇就像過山車一樣,先是自己無意中發現和自己一向恩愛有加的老婆洛思雅居然出軌自己大學時的好友林小宇,然後出來旅個游,散個心,做夢都想不到自己竟然還能被外星人給劫持了,現在倒好,本來能穿越成皇帝的私生子倒也不錯,沒有名份就沒有名份吧,到底也還是吃穿不愁,可誰能想到這麼多年對自己視若無睹的老傢伙,在這關鍵時刻居然將自己推出來當替死鬼,娘的,剛被那個骷髏死老太給逼的穿越過來,就想讓我死翹翹,門都沒有!
這邊陳曉木還在車廂里憤憤不平,那邊馬車卻吱的一聲停了下來,車廂外又傳來那個好像是剛才那個說話丫鬟的聲音,「公主,再有幾個時辰我們就走出陳國的國界了,西門將軍傳話過來,說我們昨晚上從洛城出發,己經走了一天一夜,兵士們都沒生火做過飯,只是吃一些攜帶的乾糧,這樣下去兵士們既疲憊不堪,又影響士氣,希望今晚在陳國境內打個尖,明天再走出陳國國境這樣也比較安全一些!」
陳曉木在車廂內豎著耳朵,聽這個丫鬟的聲音落下后,公主遲遲沒有回復,好像是正在思考怎麼回復那西門將軍,等了半天才聽到公主慢慢說到,「雲裳,你去傳話給西門將軍,就說可以讓兵士們原地生火做飯,吃完飯再休息兩三個時辰,然後繼續趕路!」
「是,公主」這個叫雲裳的丫鬟答應了一聲,隨後便傳來漸漸遠去的腳步聲。
陳曉木在車廂里屏住呼吸,繼續偷聽,可自從那個叫雲裳的丫鬟走了以後,外面除了不時傳來輕輕的腳步聲,便是死一樣的寂靜。
這時突然一陣急驟的馬蹄聲從陳曉木乘坐的馬車後方傳了過來,接著在陳曉木車廂左前方,隨著一陣參差不吁吁聲,又傳來有人翻身下馬衣袂飄飄的聲音!
只聽公主問道,「探聽清楚了嗎?」
這時一個粗獷的男子聲音傳傳進陳曉木的耳膜,「公主,探聽清楚了,這個和公主結親的六皇子是假的,真正的六皇子今天早上我們眼線還發現還在皇宮裡出現過!」
「什麼?這個陳國的狗皇帝簡直比楚國人還要可恨!」車廂外傳來公主憤怒的罵聲。
車廂內的陳曉木一下子如身墜冰窟,原來這公主早就懷疑自己的身份,原來昨天晚上剛出洛城就派心腹潛回洛城去查自己的身份了。
「公主,我們對這個假六皇子怎麼處置?」那個粗獷的男聲再次響起。
「今天夜出了陳國國境,你帶幾個人把他從車上弄下來悄悄的殺了,然後找個袋子裝起來扔河裡算了!」
「可是公主,這將來陳國皇帝要問起來怎麼辦?」這粗獷的男聲顯有些為難!
『『哼哼,他對我不仁,我憑什麼對他講義!」公主恨恨答道。
『『完了,這特么還沒等自己發揮出千年以後現代人的聰明才智,首先自己就要死在這幫野蠻人的刀下,還有比這更悲催的事嗎?儘管車內鋪著厚厚的裘皮也擋不住車外的天寒地凍,此刻的車廂里冷的像冰窖,而陳曉木在聽完公主說的話后,卻周身冒出冷汗。
想了半天,終於定下心來,算了,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爺好不容易穿越過來的,一天好日子沒過就被給殺了,想著都冤,還是趁早跑路吧!
陳曉木忍著後腦勺傳來的巨痛,硬撐著爬了起來,剛想伸手去扒那厚厚的車簾,只聽「啪」的一聲從自己身上掉下一根小黑棍,不由眼前一亮,心中一陣狂喜,這把量子刀居然還真的被骷髏老太那什麼不著調的運物意念給送了過來!
抓起那根小黑棍,陳曉木心裡的恐懼感頓時減輕不少,儘管現在有了些依仗,陳曉木還是決定要跑,他首先把車廂里的裘皮大衣抓起來裹到身上,再把那根小黑棍插進懷裡,伸手拉開車帘子,外面黢黑黢黑的,基本看不到自己面前的地面上是什麼樣子的,遠處荒地上大約有十幾堆篝火在熊熊燃燒著,每堆篝火旁都影影綽綽圍了一大堆人在嘰嘰喳喳說些什麼話,因為距離比較遠,所以只聽到聲音,卻聽不清說話的內容!
車廂離地面並不高,陳曉木先伸出一條腿向下試了一下,腳尖很快就接觸到了地面,他試著用腳尖向下蹬了蹬,車下面的地面被凍的很結實,陳曉木轉身趴在車邊上,將另一條腿也同時伸了出去,終於使兩隻腳同時落了地,他向車廂前後望望連個人影子都沒有,就連給他趕車的車頭,估計也是因為凍的受不了,跑篝火堆邊烤火去了!
陳曉木蹲在地上,穿好鹿皮靴子,剛站起身準備悄悄離開這裡,這時一個女人的身影出現在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