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梅念笙出手
「多謝師傅提醒,小子記住了。」葉龍點了點頭,然後盤坐在地。
不過他內心卻非常的激動!神照功,竟然也可以解玄冥神掌的寒毒!也是,神照功有療傷作用,梅念笙說能解,那定然是能解的!要知道原著中,丁典只用了十二年,就練會神照功,成為武林第一高手,並且救活了剛剛斷氣的狄雲。
這神照功,不比九陽神功弱啊!而梅念笙就要傳自己神照經了!這想想都讓人激動無比!不過九陽真經還是要取的,畢竟自己還有任務要完成,也不知道同時修鍊九陽真經和神照經,自己的實力會達到哪種程度?會不會天下無敵?!
冰雪兒此時的心情,比葉龍更加激動,想到葉龍即將修鍊神照經,有望驅散體內寒毒,就好像自己體內的毒性被驅散一樣。
可是兩人雙手剛剛抵在一起,梅念笙才剛開始運功,助葉龍恢復內力真氣,一陣吵雜的聲音在外邊響了起來。
「葉龍小子,你鹿爺爺來了,趕快給我出來。」那鹿仗客沙啞刺耳的聲音,傳進了破廟之中。
「師傅,追殺我的人來了,現在還是先不要恢復內力吧。」葉龍開口說道。
「我已經開始運功,無法打斷,徒兒不必擔心。師弟,你出去看看是何人。」梅念笙平靜的說道,對外邊的人,絲毫不擔憂。
葉龍砸了咂嘴,這就是高手啊!哪怕是敵人來了,也是穩坐泰山,絲毫不亂,就一個原因,因為人家強。
「來者何人!」吳六奇聞言直接來到了外邊,將玄冥二老等人擋在了外邊。
「你又是何人?葉龍呢,讓他滾出來,把小郡主放了!不然,明年的今天,就是他的祭日。」鶴筆翁從馬上跳了下來,有些不屑的看著吳六奇。
「想要找葉龍,先從我身上踏過去!」吳六奇也不說廢話,雙腳點地,直接沖向了鶴筆翁,抬手就是詭異的一拳。
鶴筆翁本來還有些不屑,待到他感覺到吳六奇的拳風,臉色微微一變,這傢伙的實力,已經達到了准一流的級別,雖然和自己還有些差距,不過卻的不能掉以輕心。
鶴筆翁身體一轉,躲過了吳六奇的一拳,然後一掌拍出,向吳六奇的胸口打去。
「玄冥神掌?玄冥二老!」感受到那寒陰毒的寒氣,吳六奇臉色微驚,內力源源不斷的向拳頭涌去。
兩人對拼一拳,吳六奇忍不住倒退三步,而鶴筆翁卻紋絲不動,高下立見。
「就你這實力,回去再修鍊幾年吧。」鶴筆翁冷笑,身體猶如鬼魅,瞬間來到了吳六奇的面前。
他頻頻出掌,陰毒的寒氣無處不在,使得吳六奇只能被迫躲避。雖然被鶴筆翁打上一掌,他也能依靠內力不讓寒毒入體,但是也會非常難受。
吳六奇出手小心謹慎,見招拆招,讓鶴筆翁久攻不下。他的目的很簡單,就是等著師兄為葉龍恢復真氣,到時候師兄騰出手來,這玄冥二老,自然不是對手。
不多時,兩人已經對拼了二十回合,雖然吳六奇處於下風,但是卻是誰也奈何不了誰。
鶴筆翁見這漢子竟然防守這麼好,心裡也是急得狠,自己一個一流高手,對付一個準一流高手,竟然久攻不下,讓他很落面子。
「師弟,你不行啊!」鹿仗客在一旁笑著,然後他身形一動,已經加入戰場。
兩人左右合擊,吳六奇倉惶應對,本來對付一個鶴筆翁,他就有些吃力,如今面對玄冥二老的聯手,只是五個回合,他就已經無法應對。
「噗!」吳六奇中了鶴筆翁一掌,被擊飛了出去,空中一口鮮血直接噴出,然後狠狠的砸在了地上。
吳六奇臉上露出了痛苦之色,他快速盤坐在地,催動體內真氣,鎮壓著寒氣。還好自己內力足夠深厚,很快就將寒氣鎮壓,驅散,不然也會如葉龍一樣,身受玄冥神掌的折磨。
「既然你非要擋道,那就送你下地獄去吧。」鹿仗客殘忍一笑,身形一動,已經來到吳六奇面前,右手成爪,向吳六奇的天靈蓋抓去。
就在這是,一道氣流湧來,猶如微風襲來。
一道身形突兀的出現在吳六奇的面前,那人寬鬆灰袍,頭髮發白,正是鐵骨墨萼梅念笙。
只見梅念笙輕輕拍出一掌,印在了鹿仗客的胸膛。
那一掌看似軟綿無力,實則卻蘊含了排山倒海之威力。
鹿仗客臉色劇變,一掌之下,他只感覺自己的五臟六腑盡數移位,鮮血忍不住的從口中噴出,整個人猶如斷線風箏一樣,倒飛了出去。
「大哥。」鶴筆翁臉色驚變,趕緊叫鹿仗客接在懷中。
只見鹿仗客嘴中不停溢血,「梅……梅念笙……是他……」鹿仗客臉上露出了痛苦之色,一邊說話,一邊咳血。
梅念笙!鶴筆翁臉上露出了驚恐之色!
這是吳六奇周圍的氣流才堪堪散去,露出了梅念笙的偉岸的身姿。
「玄冥二老……你們還差些火候,不知百損道人可還安在?」梅念笙捋著自己的長鬍子,打量著玄冥二老眾人,尤其是在王多多的身上,看了許久。
「你……你不要囂張!你敢動我們,我師尊不會放過你的。」鶴筆翁語氣有些發顫。
他兄弟倆自認為武藝高強,乃是一流高手,兩人配合,更是可戰頂級一流高手,但是像梅念笙這種超一流高手,兩人聯手,也不一定能在他手中撐過幾招。
三十年前,世人皆知百損道人死在一位強者手中,卻不知那強者,正是如今的鐵骨墨萼梅念笙!
其實當年百損道人並沒有死,只是與梅念笙交手,兩人兩敗俱傷,就此隱居養傷。那時候玄冥二老也才十幾歲,那場驚天動地的一戰,他們兩人有幸目睹,已經對梅念笙產生了恐懼心理,如今三十年後再遇到梅念笙,他們兩個連反抗的心思都升不起來。
「百損道人雖做傷天害理之事,不過卻也不會做朝廷鷹犬,更別說為蒙古韃子辦事,而今他的徒弟,竟然委身大元國,實則讓老夫吃驚。」梅念笙一邊說,一邊用手指點在了吳六奇的後背,暗自運轉神照經,連綿不絕的內力向吳六奇的體內涌去。
「多謝師兄。」只是一會兒功夫,吳六奇的傷勢就已經復原。
「這位前輩,我們本無意得罪,只是我小妹被葉龍抓去,還望前輩行個方便,不要參與此事。」王保保微微皺眉,從玄冥二老的眼中,他只看到了他們對這個老頭的恐懼!如果這個老頭插手,別說抓到葉龍了,自己小妹能不能救回來都不一定。
「老夫行走江湖,平不平之事,殺該殺之人,四海為家,本無意插手亂世之爭,然,葉龍乃老夫弟子,如果各位要對付老夫弟子,這事老夫得管上一管。」梅念笙平靜的說道。
「小王爺,你還是哪裡來回哪去吧,不要把命折在了這裡。」這時葉龍也壓著趙敏走了出來。
「葉龍,沒想到你背後有這麼強的武林高手,真是小看你了。」王保保雙眼眯了起來,老氣橫秋的說道,根本就不像一個十七八歲的人。
葉龍心中驚疑,這王保保哪來的自信,面對梅念笙這種超一流的強者,竟然毫不膽怯,難道靠玄冥二老嗎?肯定不是,沒看到鹿仗客只是一擊,就被梅念笙打成了重傷,那他是哪裡來的自信?
「這是金爺爺的武俠小說融合,蒙古……有哪些高手呢!草,金輪國師!?」猛然想到了這個猛人,這個是堪比射鵰五絕的存在啊。
「師傅,小心金輪國師。」葉龍在梅念笙的耳邊小聲說道。不過有沒有金輪國師,總之提醒一下還是必要的。
他的聲音雖然小,但是小趙敏還是聽到了,她雙眼一亮,若是金輪國師在,那自己豈不是有救了。但是這個葉龍是怎麼知道金輪國師的!金輪國師一直跟可汗身邊,隱藏在暗處,從來沒有在世人面前暴露過,這葉龍如何能知道!
「金輪國師是誰?」梅念笙有些奇怪的問道。
「金輪國師正是貧僧,在下蒙古帝國國師。」這是一位纖細的身影從暗中走了出來。
他身披黃袍,手持五個交疊的金輪,形體猶如竹竿,腦門塌陷,雙目卻炯炯有神。
梅念笙驚奇的看著他,「你不是老夫對手。」
「前輩說笑了,還沒有過手,前輩又如何能知道貧僧不是前輩的對手。」金輪國師微微一楞,然後和顏悅色的說道。
「今日老夫新收愛徒,不願殺生,如若你們能接下我一劍,老夫就放爾等離去。」梅念笙開口說道。
葉龍心中微嘆,自己的師尊梅念笙還是有些心善啊,這金輪國師雖然強,在射鵰之中可以硬抗兩個五絕,但是那也是在後期。如今這金輪國師看起來也就四十多歲,實力還沒有達到巔峰,自然不可能是梅念笙的對手,如果是他就直接殺了,永除後患。
金輪國師並沒有說話,而是看向了王保保,在王保保點頭之後,他才凝望著梅念笙。「前輩過於自大了,那貧僧就來領略前輩高招。」
「請。」梅念笙做出一個請的動作,然後向前走了兩步,來到戰場中間。
金輪國師亦來到戰場之中,他手持飛輪,氣勢不停的再攀升,周圍的氣流涌動,無形的真氣蔓延。
葉龍心中震驚,這金輪國師,有一說一,絕對達到了一流高手的水準,並且還不是那種簡單人物,比之玄冥二老還要強一些,怪不得有著蒙古第一高手之稱。
可是就在他準備欣賞一場高手與高手之間的對決時,突然感受到眼前一花。
梅念笙劍鞘中的劍突然激射而出,被他持在手中,只見他的身影飄忽不定,在場中留下了幾道殘影,待眾人反應過來之時,他手中的劍,已經抵在了金輪國師的眉心。
金輪國師頭冒冷汗,心中驚懼!
他剛才根本就沒發現梅念笙是如何出手的,只是短短瞬息之間,他感覺眼前一花,出現幾道殘影,然後就被人拿劍抵住了眉心。
「小僧甘拜下風,前輩劍法通身,武功更是出神入化,比之武當張真人不逞多讓!小僧這就離去。」金輪國師吞了吞口水,低下了自己高傲的頭顱。
「老夫豈能與張真人做比較,你們走吧。」梅念笙說道,也不見他有任何動作,手中的劍,竟然自己飛到了劍鞘之中。
這一手,真的驚駭了葉龍,怎麼感覺不像武俠,有些像修仙了!
「小王爺,我們走吧,至於小郡主,再想其他辦法吧。」金輪國師嘆了口氣說道,不等王保保說話,自顧自的離去了。
王保保臉上的表情猶如死灰,這就是蒙古第一高手?竟然連那老頭如何出劍的都看不清楚,就敗了!恥辱啊!如果真是這樣,自己的父王和小妹該如何救回來?難不成真要受葉龍拿捏嗎?
「王保保,我師傅已經網開一面放你們走了,還不走,準備送死嗎?」葉龍臉上帶著冷笑。
「葉龍你等著,如果我父王和小妹掉一根汗毛,你中都丐幫,就等著被大元國覆滅吧!」王保保臉色陰晴不定,最終咬牙切齒,不甘心的說道。
他真的不甘心!但是又如何,有梅念笙在背後的葉龍,如今殺也殺不得,抓也抓不住。而中都丐幫必須覆滅,不然大元國南下就很費勁,這梅念笙必須死!
王保保心中想著,他已經在策劃著怎麼殺死梅念笙,在梅念笙沒死之前,中都古城動不了。況且他們還有後手……這次的行動,可謂是天衣無縫,中都古城勢必會易主。
「小王爺慢走。」葉龍擺了擺手,興奮的說道,能看到王保保這氣急敗壞的樣子,他還是挺高興的。
……
「師傅,你怎麼了?」在王保保等人離去之後,梅念笙身體一顫,差點栽倒,還好葉龍眼疾手快,扶住了他。
「師兄,你受傷了?」吳六奇也是緊張的問道。
「無妨,只是損耗一些真氣而已,內力消耗完了,過幾天就恢復了,我們先離開這裡再說,如果若他們折返回來,我此時的狀態,不一定能保全你們。」梅念笙擺了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