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2章 緣由謫仙臨世間

膽道系統和氣管、冠狀動脈一樣，也是樹型結構。

膽總管是主幹，一邊連接腸道，一邊連接細一些的左右肝管，再連接更細的肝內膽管。

王磊徹底清理掉膽總管「殘骸」，然後剪開左右肝管，將之縫在一起，就成了一根短短的「膽總管」。

最後再連接腸道，便重建了膽道系統。

桑德拉的難題就這麼輕鬆搞定，隨後那台連入口都找不到的CTO中，王磊又施展「芝麻開門」技術——用球囊擴張靶血管臨近分支，同時造影。

就像地震一樣，靶血管內斑塊受到擴張力波及，讓一絲絲造影劑滲透進去，終於現出了入口所在。

入口既現，手術便成。

一天手術結束，在鵝廠直播助力下，王磊再上熱搜，進入前50。

隨後AD論文正式發表，其他專科論文也迎來集中發表期，而布朗等歸國后，以一台台漂亮的介入手術贏下賭約，西方各大支架公司惶惶不可終日，股東們紛紛賤賣股票，卻無人接盤。

一院心胸研究室內，在王磊幾乎把結果送到面前、連細節都給了很多提示的指導下，董老和鄒副教授連連取得突破，並最終拿出了逆轉心衰的藥物。

他們為王磊省下了巨量醫德，王磊當即予以重獎。

董老和鄒副教授不但名利雙收，還達成了消滅心衰的理想，興奮到瘋狂，渾身幹勁十足，在王磊蠱惑下，馬上又投入到動脈瘤的研究之中。

聽聞如此之多的好消息，苗曉曉建議道：「王醫生，趁機正式宣傳一下吧，有你在，我們完全可以加快醫院建設、大量擴招醫護人員，不用瞻前顧後。」

「好。」

一天後，全網巨震，熱搜前五全是王磊：

「數學界驚天突破！數學巨匠竟是醫生？」

「淚目：媽媽又認識我了——王磊治癒老年痴獃！」

「小小支架，大大作用——王磊發明新型支架，性能領先世界30年！」

「億萬心臟患者福音——心衰病生機制揭示，

針對性藥物研發成功！」

「王磊：要說開刀，你們都是弟弟。」

承包前五之餘，前20里總共有15條是王磊，某歌星哭暈在廁所。

「我國醫生征服世界，世界醫生求學山鄉。」

「肝膽第一人易位，羅伯特拜師王磊。」

「國人平價診治，外國人三萬刀起步上不封頂——是爭光，還是狹隘？醫療有沒有國界？」

「腦子有病不要怕，謫仙醫院找王磊。」

「我學生都是世界巔峰，我驕傲了嗎？」

「Z國多份醫學期刊全世界爆賣，總編卻哭訴發不出工資，黑手是誰？」

「來了就不想走的最美山鄉。」

……

宣傳的效果遠遠出乎預料，江氏集團、新磊公司、金榮集團準備的資金連十分之一都沒用出去，激動壞了的網友便自發宣傳，效果之強，再多花一百倍的錢都比不上。

Z國的熱搜在國外沒用，但這些熱搜的內容實在驚人，根本不用任何資本介入，國外各大平台就開始出現轉發，隨後如同星火燎原，猛烈地爆發開來。

趁著這勢頭，王磊再次詢問系統。

「鐺！」

「上市準備工作已經接近完成，消耗10點醫德，即可消滅一切阻礙成功上市，不會引起任何懷疑。」

只要10點！而我上了熱搜后，全世界醫生都在學習我的各項技術，醫德一天就能漲個幾十點！

王磊樂滋滋地花了10個醫德，也不知道系統是怎麼運作的，一夜之間，世界各國全都批准了腦復聰和新磊支架上市。

新磊公司和江海葯業瞬間迎來春天，員工們不再憂心忡忡，個個幹勁十足地投入生產。

第一批支架還沒出車間，世界各地的商人就跟聞到血腥味的鯊魚一樣，揮舞著支票衝進公司，為了拿貨大打出手。

章含韻樂得眉花眼笑，原先集團內部那些質疑的股東們搖身一變，個個讚譽章總高瞻遠矚有魄力。

江海葯業更不用說，原本門可羅雀，除了幾個老客戶，醫藥經銷商們幾乎遺忘了這個曾經輝煌的葯企。

現在天翻地覆，一般人連進廠的資格都沒有，能進總裁辦公室的更是寥寥無幾——除了既念舊又魄力十足、在江海葯業困難時期就下注的魏浩榮。

他兒子魏奇峰在國外投入巨資，然後陷入巨虧，集團危機之際，險些要跳樓。

魏浩榮則相反，在江海葯業連續投入資金，雖然不及兒子投入國外的二十分之一，卻在集團內部引起了不小的爭議，兒子也頗有埋怨。

腦復聰獲准上市后，魏浩榮一個電話，按照跟江婉柔的協議訂了一批平價藥物。

然後又施施然給兒子打電話：「奇峰，派車去江海葯業拖腦復聰。後續怎麼合作，你儘管跟他們談。」

「江海葯業！腦復聰！」

昏頭漲腦的魏奇峰猛然記起老頭子這筆小小投資，如同深淵中垂下一根繩索，驚喜交加。

幾個小時后，魏奇峰帶著媳婦、孫女衝進家裡，一個泡茶，一個按摩，一個賴在爺爺懷裡撒嬌，把老頭子誇上了天。

差不多時間裡，王磊和賈沖朱泰都在忙碌。

王磊接到張偉電話，吳建母親吃了腦復聰明顯好轉，但吳建自己冠脈堵塞超過98%，而且隨時會發生心梗，將用直升飛機送來謫仙醫院，請他親自出手做PCI。

賈沖朱泰則聚集在康善醫院DSA室內，史惠澤那傢伙終究不願意違背良心，在丁金明介紹下，轉而投奔謫仙醫院去了。

賈沖他們被逼上梁山，再次從外院聘來一位心內主任，又學習了王磊的示教錄像后，準備自己搞定那幾台高難CTO。

江董和江一峰面色陰沉地坐在邊上，看著這幫不知道靠譜不靠譜的傢伙討論手術方案。

就跟丁金明他們當日所見一樣，王磊的示教錄像看起來確實非常簡單，完全沒有半點難度。這幫傢伙看過之後，個個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

賈沖更是攮臂大叫：「說得這麼神，總在強調什麼『穩』、什麼『簡』的，其實容易得很。那啥ADR，不就是換條道避開斑塊嘛，再簡單不過。」

朱泰連連點頭：「對對，我最近在一院著重研究PCI，已經獨立完成多台難度不小的手術，這ADR有那麼多專用器械，確實也沒什麼難的。」

江董叮囑道：「要研究透徹，王磊不是常去一院和鐘樓做手術嘛，朱泰你想辦法帶大家去現場學一下。」

朱泰早已把康善醫院當成自己發財的大本營，聞言點頭：「放心，他們從來不阻止學習，只要是醫生就能進示教室。」

江董點點頭，轉眼看看江一峰，發現這位「江氏青年俊秀」、「江氏智慧巔峰」面含焦慮，全不復往日「智珠在握」的儒雅模樣。

江一峰已經急了。

王磊的橫空出世，把江家旁系的部署徹底打亂。

江海葯業的崛起毋庸置疑，必將成為江氏集團擎天巨柱。

不光腦復聰熱銷世界各地一葯難求，聽說王磊的心衰藥物也研究成功了，後續還有紅斑狼瘡藥物、血管瘤藥物，甚至準備針對艾滋、腫瘤下手。

可怕的是，根據江海葯業放出來的風聲，這些方面王磊都已經有了進展，甚至已經招聘了一大批科研人員，按照王磊的指導在進行研究。

憑他跟江婉柔的關係，這些葯肯定都會放在江海葯業合作，這是何等廣闊的市場？

剛剛放出風聲的時候，江一峰還嗤之以鼻：「老年痴獃、腫瘤、艾滋是這麼好對付的嗎？失心瘋了？」

但是熱搜爆發后，江一峰已經閉口不談這事。

江氏汽配與D眾合作的前景也不用說，那是世界500強前列的巨頭，又有先進電池技術為依託，再加上新能源風口，未來江氏汽配必將是江氏集團另一支柱。

聽說這又是王磊和江婉柔居中聯絡搞定的。

江氏連鎖醫院方面，趙愛蓮終於不再局限於試探、準備，開始大張旗鼓地投入。

聽說由於打著王磊的牌子，資本紛紛介入，幾乎是求著趙愛蓮允許自己投錢入股。

謫仙醫院規劃再大也要一步步來，那些經驗豐富的醫生們一時半會進不去謫仙醫院，進王磊的醫生集團又不夠格，便紛紛向江氏連鎖醫院拋出橄欖枝。

康善醫院為了招聘史惠澤這樣的高手費盡心思，代價巨大，他進謫仙醫院卻沒提半點要求。

一想起這事，江一峰和江董就氣得牙癢。

謫仙醫院，不也是實際上的私立醫院？

聽說由於後續投資規模過於宏大，財政方面一時籌不出這麼多錢，無法跟跑，最後決定轉讓大部分股份給王磊和江婉柔。

現在他倆的股份加起來已經佔80%還多，這不是私立是什麼？

你史惠澤為什麼去那裡就心安理得？

「砰！」

江一峰越想越氣，狠狠地在桌子上捶了一拳。

可恨啊，王磊這廝表面上只會開刀，從來不惹事，實際上就是個專搞事情的混蛋。

被他這麼一搞，完全打破了江氏集團內部的平衡。

江一峰他們看起來聲勢浩大，其實也就是一部分人，大多數掌握少許股份的江家子弟本就保持中立，此刻紛紛倒向趙愛蓮。

「江總？」

朱泰等人被驚動，江一峰擺擺手起身：「你們認真研究。」

半個月後，賈沖朱泰等人悄咪咪地觀看了幾場示教，怎麼看，怎麼簡單，越發地有信心。

賈沖每次都是偷偷摸摸去的，那位康善醫院新聘請的主任仗著沒人關注自己，還特意問了幾個問題，都得到了林思涵等人的解答。

雖然林思涵每次解說都反覆強調：「ADR不同於其他技術，難度大，風險高，一定不能隨意開展，最好來謫仙醫院或者一院進修以後再開展。」

然而賈沖他們早就把這技術「吃透」了，只覺得林思涵是想壟斷這技術，跟王磊一樣卑鄙無恥。

回去之後，他們就把一位CTO病人拉上手術台。

這老太婆雖然有錢，但看起來好像有些憨，在醫院裡待了這麼久，換個人早就有意見了，但康善的助理們天天都去忽悠幾次，把她給哄得服服帖帖的。

陪同照料她的兒媳婦長得倒是非常漂亮，但看起來跟婆婆一樣憨，醫生們說什麼都信，整天樂呵呵地，還不時買來奶茶水果請醫護人員、助理們吃。

真有錢啊，天天買這麼多奶茶水果送人，眼睛都不眨一下。私下裡，助理們不由憤憤不平地議論：「這麼蠢，真不知道她的錢怎麼來的。」

手術兩個多小時以後，賈沖汗如雨下，朱泰面如土色。

看王磊做起來簡單得不得了，就是特製導管進入內膜下，抵達目標區域后，將特製球囊放進去，打氣，幫助導絲重回真腔，搞定。

但進入內膜的第一步就很不順利，反覆穿刺多次才勉強進去。

特製球囊打氣之後，導絲無論如何都進不了真腔，一群人研究半天，造影劑灌進去無數，才找到原因——

內膜下巨大血腫，球囊就象無根小船漂浮在湖泊中，導絲則隨船漂泊，哪裡能準確刺入真腔。

「抽血！」

幾人不約而同。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忙活半天，血腫也只是稍稍減小。

但是看看負壓吸引器，裡面的血已經多到嚇人。

賈沖還在嚷嚷著繼續抽，朱泰卻覺得心中恐懼，旁邊麻醉已經著急地說道：「不能再抽了，血流動力學已經很不穩，瀕臨休克！」

那位新聘請的主任也害怕地停手：「這是動脈，血壓高，血流快。剛才我們反覆穿刺，破口無數，現在一邊抽血一邊出血，把人抽幹了都不濟事。」

他們沒學到位，哪裡知道ADR技術防重於治、防易於治，林思涵反覆強調「穩」、「簡」就是為了預防，一旦「不穩」、「不簡」，導致血腫形成，就很難治療。

江董聽說消息，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過了一會，他打電話給江一峰，江一峰怒道：「你們幹什麼吃的？」

兩人掰扯一會，江一峰出了個主意：「趕緊請人救場。」

「請誰？」

「還有誰能救？」

「這種手術，只有王磊！」

兩人沉默一會，江一峰哀嘆一聲：「王磊和江婉柔是穿一條褲子的，趙老太婆肯定會藉機要挾，將江氏連鎖醫院統合，由她掌管。」

「唉，咱們乾脆認輸吧，還可以保住一些利益，安穩地等分紅。」

江董也哀嘆道：「我算是弄明白了，咱們鬥不過老太婆的，何況她確定要把集團交給江婉柔，王磊這混蛋肯定會幫忙，有他的藥物和器械，老太婆就不可能輸。」

幾分鐘后，王磊接到救場消息，見是江家的醫院，習慣性地通知江婉柔。

江婉柔眨了眨眼睛：「你去救人吧，其他的不用管。」

王磊轉身就走，江婉柔則給趙愛蓮打電話。

現在連通外面的高等級公路已經修好，一個多小時后，海豹就載著他來到康善醫院。

「球囊封堵止血，導絲盲探真腔，穩定生命體征，提前預防腎衰，向家屬交代預后。」

看過病情，王磊一連下了多條醫囑。

「交……交代預后？！」

這差不多就是病危無救的意思，江董不由口吃起來。

「對，我可以完成手術，但冠脈損傷過大，失血過多，造影劑使用過多，預后不佳。就算搶救成功，心臟也很可能留下心律失常、心衰等問題，腎臟也可能衰竭。」

王磊開啟透視能力，在五分鐘內完成整個手術。

數日後，江氏旁系正式放棄抵抗，康善醫院由趙愛蓮派人整頓，摒棄哄騙恐嚇、小病大治、無病也治的模式，併入整個江氏連鎖醫院體系統一運營。

這位CTO病人因腎衰、心衰轉謫仙醫院繼續診治，轉院后，賈沖朱泰就知道了老太婆為什麼有錢。

她兒子有錢，而且是走偏門來的錢，又自認為占足了理，人也不象錢愛紅老公、兒子那麼好滿足。

月黑風高之夜，賈沖朱泰下面三腿俱斷，按照他們自己的專業眼光看來，就算王磊肯出手，中間那條腿怕是也沒有恢復希望了。

兩人痛得撕心裂肺之餘，還聽到對方警告：「以後要飯都行，就是不準再做醫生，否則小心上面兩條腿。」

至於老太婆本人，度過初步危險期后，用王磊研發的抗心衰藥物治癒了心衰，又在一年多后，用王磊研發的腎衰藥物治癒了腎衰。

此時雲悠悠、常安寧、周小璐的心衰均已治癒，之前雲悠悠父母被金睿哲嚇得魂不附體，化身慈父慈母，好好地疼愛了雲悠悠一番，這才鋃鐺入獄。

雲悠悠跟著叔叔生活，她叔叔嬸嬸倒是善良，只是全靠種地，非常窮困。

江婉柔得知后，把他們安排到江海葯業，一個做保安，一個做保潔，王磊又時常去看望雲悠悠，把她送進潤海當地小學，並適當給予資助，現在雲悠悠整天笑容不斷。

又是四年多過去，季曉妮等季家人服用特效藥近五年，血管瘤再也沒有複發過。

不但沒有新發血管瘤，以往「30歲的人、70歲的血管」還在逐漸年輕化。真切感受到惡魔已經消失，季家全體又一次來到謫仙醫院找王磊複診時，竟集體嚎啕大哭。

季曉妮老公沒哭，只是撲通一聲跪在王磊面前，咚咚咚地磕了三個頭，大聲說道：「王醫生，你家裡有礦，我不知道該怎麼報答你，只能給你磕幾個頭了！」

水柔抱著剛出生不久的孩子站在邊上，也不由地去抹眼淚。

她的系統性紅斑狼瘡也好了，如果沒有王磊……她不由地打了個寒噤。

告別王磊，水柔和何陽抱著孩子走出辦公室，來到L型的窗邊。

這是一幢嶄新的大樓，他們位於第12層，極目遠眺，仙隱湖風光旖旎，湖中一彎大橋飛架兩岸，連通不遠處的高速公路、省道、旅遊專線。

湖中有遊船往來，湖心一座大島上小山矗立，修建了不少旅遊設施，湖邊一大片水墨風格的微派建築美輪美奐，正是已經擴建兩次的療養院。

「聽說療養院裡面一房難求？嘖嘖，要不是得搬磚，我也想去享受享受。」

「這裡簡直就是仙境，能在這裡工作就是在仙境享受。謫仙醫院還在快速擴建，等寶寶斷奶，我想來應聘會計。」

兩人的目光又投注在離療養院數里的大片現代化建築上，這些新建的醫院大樓氣派先進，擁有床位無數，並且還在不斷朝四周擴展。

「聽說醫院修得快，世界各地病人來得更快，床位總是不夠用。」

「他們招聘醫生還快呢，整個科大醫學系畢業生都快被包圓了，世界各地的高水平醫生更是不知道招聘了多少，可還是不夠用。」

張天問快步向王磊的辦公室走來，聞言笑道：「我們謫仙醫院必將成為世界醫學聖地，現在這點床位才哪到哪，醫生怎麼可能夠用。」

周雨汐跟在他身後，她和張天問衛鈞弈都成功拜入王磊門下，經過數年學習，已經能代錶王磊巡迴世界各地手術，渾身上下都充滿了自信。

聽了張天問的話，周雨汐搖頭：「不，我們已經是世界醫學聖地了，唯一的、最高的聖地！美奧……它憑什麼跟我們比？」

水柔張陽一陣恍惚。

對啊，王磊比任何醫生都強，而且擅長的專科早已不止以往的三大專科，人們都說他內外兼修、無所不能。

王磊親傳的學生已經上百，每一個都在某項專科上屹立世界巔峰。

世界各國來此求學的醫生無數，王磊間接傳授的學生近萬，個個大有長進，某項技術直指世界一流。

他們擁有無數世界領先的技術，引領著整個醫學界的前進，攻克了許多以往的禁忌症，並且還在攻克更多的禁忌症……

他們有研究室，和一院等處的研究室一起，研發了許多先進器械，許多特效藥物，治癒了很多以往的絕症，並且還在進行更多的研究……

這樣的醫院不是聖地，哪家配稱聖地？

美奧，它憑什麼跟謫仙醫院比？

張天問周雨汐說完就進了辦公室，兩人沉默一會，何陽咂了咂嘴：

「醫學聖地就是能賺錢，外國病人平均一個近五萬刀的手術費，這是凈收入，還有平均七十萬刀的總收費……太厲害了，難怪能建這麼多房子，聘請這麼多員工。」

水柔撇了撇嘴：「外國人的錢不賺白不賺，要不謫仙醫院憑什麼成本價給咱Z國人看病？」

「嗯嗯，應該賺。鎮上這麼多人還全靠他們養活呢。」

兩人的目光一起轉向另一邊的鎮上。

除了謫仙醫院自身擁有的1750畝地外，整個鎮區基本都被江氏集團買下，改建成了許多嶄新又不失微省特色的建築，超市、飯店、賓館、旅遊服務中心鱗次櫛比，甚至有一家五星級酒店正在建設。

而在江氏集團物業的外圍，更多的房子正在出現，最遠的甚至已經接近那壯麗的大瀑布。

醫療、旅遊、求學的興盛，帶來了數不盡的工作需求、服務需求，並且還在不斷增長。

雖然看不清楚，但兩人知道，鎮上到處人潮湧動，比五年前水柔初次來求診時，人口不知增長了多少倍，鎮區面積也不知增長了多少倍。

房價也隨之增長，五年前，江氏集團第一次收購鎮上房屋時，就等於按下了漲價按鈕，此後更是一路飛漲，現在鎮中心已經超越玉清縣房價。

照這勢頭下去，超越市區房價只是時間問題。

而整個謫仙鄉在人口、經濟、建設上超越美奧醫療中心所在的特斯徹羅市，也只是時間問題。

兩人眺望許久才離開，來到停車場時，一輛跑車駛入旁邊的車位。

「金榮集團和D眾合資出產的新能源跑車，300多萬。」何陽羨慕地嘟囔著。

車門升起，一位美艷動人的少婦下車，環視著每天都在變化的醫院。

「沈總。」

江婉柔微笑著走來，二女已經很熟悉，說笑著走向行政大樓。

「王磊他……又在拚命開刀？」

「沈總別擔心，有我盯著呢。現在他應該在辦公室坐診，這比開刀輕鬆得多。」

「那就好。他這人啊，是個傻的，總是把別人的命看得很重要，不注意自己身體。」

「柔姐，瑤卿姐姐。」

身後傳來汽車緩緩停下的聲音，兩人扭頭望去，車窗降下，露出蘇新月燦爛的笑容。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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