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呵,就離譜。
回家?
蕪壽要瘋了,還得走路哦?那腳不得疼死?
不過松淵才沒有蕪壽想得多,一股煙霧卷著蕪壽的身子,兩人一起回到了帝膽之上。
沒錯,帝膽,是松淵的大本營,上面有他訓練有素的士兵,定然能以膽為基礎,將帝腰給奪下來。
松淵回來的時候,一切都十分平靜,中軍帳安靜的聳立著,他帶著蕪壽掀開帘子。
便看到了一襲墨衣的秦白衣。
松淵是真的要瘋了,這個秦白衣怎麼就這麼陰魂不散!
兩人見面,誰也不用說話,上來就是要命的絕招。
「蕪壽,你閃開!」
蕪壽被松淵推到旁邊的角落,然後一張嚴密的結界撐開,保護蕪壽不受到任何傷害。
「蕪壽,保護好自己!」
秦白衣的結界也過來了。
兩個結界將蕪壽徹底保護在了中軍帳的小小角落裡,蕪壽……
要被氣死了!
這個破角落,別說床了,連個椅子都沒有,她想趁機把腳上的鞋換了,都沒有坐下來的地方。
總不能讓天神坐在地上換鞋吧?
或者,也不能讓天神站著,東倒西歪地換鞋吧?
這兩廢物到底是怎麼想的?
「停!」蕪壽惡狠狠地喊了停,這個喊停的節點十分微妙呀。
秦白衣的長劍杵進了松淵的胸膛,松淵的摺扇坎上了秦白衣的脖頸。
兩人都以為蕪壽是不想自己受到傷害,含情脈脈地看著蕪壽,
「蕪壽,別擔心,我一定會殺了他!」
兩人異口同聲。
蕪壽……
好絕望。
這種防護結界十分嚴密,非施出結界的人不能消弭,他們任何一個死了,蕪壽恐怕都要永生永世地被困在這個犄角旮旯里。
可真是,這個世界每天都在蕪壽的面前崩塌呀。
「都住手!」
蕪壽見兩人又是相互白刀子進,紅刀子出,不行,絕對不能讓他們繼續了,不然恐怕兩人還得一起死了。
呵,就離譜。
留下她一個小天神被困在這個倒霉的小角落?
「咳咳咳,蕪壽。」
秦白衣和松淵雙雙倒在血泊之中,一人一隻手,伸向了蕪壽。
貌似是想要蕪壽把他們拉起來。
蕪壽好難。
他們的手都太髒了吧,全是血跡和灰塵!
蕪壽甚至將自己腳往後縮了縮,生怕污血都粘在自己的腳上。
「咳咳,你們都別打了,有什麼事情不能坐下來好好談談?」蕪壽說,
「順便,先把這結界收了,放我出來。」
兩人相互看了一眼,誰都不動。
廢話,如果收了結界,然後讓對方趁亂把蕪壽帶走了可怎麼辦?
兩人僵持著,目光像是放射著火光一樣,在空中交匯。
「快點好嗎?快一點,我都要受不了了!」
蕪壽捏著拳頭跺腳。
最後還是秦白衣長長地嘆了口氣,率先將結界收了。
松淵微微笑著,手中結陣,細細看來,像是要收了結界,但是只見他身子一擰,便要帶著蕪壽再次逃遁。
秦白衣也早有準備,剛剛收回的結界像是有靈性一樣,將松淵和蕪壽全都包裹在內,將兩人一起困在了自己的面前。
「你要做什麼?」
松淵詰問。
「蕪壽你帶不走的,便是你,也別想離開!」
秦白衣說完,一邊捂著淌血的胸口,一邊讓外面埋伏的大軍將帝膽上的人紛紛抓住,然後便拎著結界里的松淵和結界結界裡面的蕪壽回到了帝腰。
秦白衣的仙力已經十分渾厚,在加上每日帝肝的滋補,破解松淵一個防護結界,倒是也沒有多麻煩。
將蕪壽和松淵分開了以後,他便命人將松淵艷媚地關押了起來,他得想辦法,禁止松淵繼續墮魔。
如果他是飛升成仙的魔,那麼天帝需要的,很有可能就是大羅金仙的墮魔,只要松淵不正式淪為邪魔,天帝的打算就不可能成功。
「那關押在哪裡呢?」手下的人來問。
秦白衣想了想,
「就關在和蘑菇相鄰的那個囚牢裡面吧,那裡足夠安全。」
手下的人講松淵關了進去,然後每天日日夜夜不分時間段地給他吟唱大悲咒,希望他能重拾信心,不要繼續墮落下去。
蘑菇所在的監牢裡面像是一個憋憋的小土坑,手下的人重點在於看著松淵,竟然沒有幾個人注意到蘑菇那個小土坑,已經緩緩變成了小凹陷。
「蕪壽,」秦白衣帶著蕪壽來到了他蒸小生蚝的地方,
「今日可想吃一些海鮮?」
蕪壽剛剛進入這個房間,便覺得整間屋子都腥臭逼人,抬頭一看,便見到眼前一個大火爐上,蒸著一隻比自己還要大的大生蚝。
「yue」
……他大約是要謀殺天神!
太噁心了。
蕪壽搖了搖頭,拉著秦白衣從屋子裡趕快跑了出來。
秦白衣也覺得十分奇怪,這小生蚝以前鮮美無比,汁水充盈,他們都十分愛吃,可是現在的小生蚝卻被蒸出來無數的爛水。
難道真的是拔毒成功了?
秦白衣倒是沒想到,這種傳統的拔毒方法還真能成功。
秦白衣趕緊下令加大火候,一定要把小生蚝吃進去的髒水吐乾淨。
折騰了許久,蕪壽早就累了,秦白衣帶著她回到了寢殿,蕪壽躺在床榻上,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蕪壽,起來了,先脫了鞋。」
秦白衣坐在她的身邊,小心翼翼的扶起來她的腳,蕪壽竟然換了一雙粉蓮花的鞋,秦白衣絕倒,這是誰給做的,太難看了!
不僅難看,居然還那麼的小,蕪壽的腳都被磨破了,秦白衣看著,心都要疼死了。
蕪壽以前渾圓雪白的小胖腳變成了骨節分明的小瘦腳,不僅如此,因為被這雙小鞋勒著,小腳趾和腳踝全都是細小的口子。
血水從傷口中溢了出來,和柔軟的鞋面黏連在一起,秦白衣已經十分小心翼翼了,但只要輕輕一拉,蕪壽便皺著眉頭一聲輕「嘶」。
秦白衣捧著蕪壽的腳,將給她穿小鞋的人罵了個千百遍,但是也只好用更謹慎的耐心,將鞋面與蕪壽的傷口慢慢分離。
「嘶,疼~」蕪壽在睡夢中,眉頭緊皺,像是一聲囈語,痴痴地說了出來。
秦白衣揉著她的頭,輕聲說,
「不疼了,沒事了。」
「還是用我的毛毛給她安慰吧。」一個許久不曾聽到過的聲音緩緩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