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賭局

第十九章 賭局

清晨,項天生正在講堂為七人授學,顯然是為了照顧寧澤他們,講述修鍊者的常識。

「國士之道和練氣士之道都被劃分為九境十階,為什麼這麼劃分呢?這是先人觀測天地本質,以道劃分出來的。現在你們既然跟著我學習,那就得先入國士之道。國士之道,注重術法的使用,與人的信念、神魂息息相關。」

「國士入門之境為「臨行」,是每個國士修鍊者的重中之重。進入臨行境,需要觀其行,明其為,通過模仿學習,明白自己的國士之路,奠定術法之道的路。很多修鍊者不懂臨行境的意義,單純只會模仿學習他人厲害的地方,不加以思考道路,最終成為術法奴隸。切記,不要單純為了力量學習術法,國士之道是眾生之道,一定要明白這句話。」

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項天生散發出驚人的氣息,想把這句話深深的刻在寧澤他們腦海里,講堂無風而動,七人吹得臉都歪了。眾人瞳孔睜大,第一次見項天生釋放氣息,驚得嘴巴都說不出話來。

等大家冷靜后,再細細體會項天生所說的話,國士之道的講義已深深刻在腦袋裡。寧澤還有很多疑問,率先詢問:「項先生,練氣士和國士的九境十階具體是什麼,國士又是如何修鍊?國士和練氣士誰更厲害?」

「國士前幾個境界分別是臨行、兵使、離斗,分別對應練氣士鍛體、練氣、凝脈。至於後面的境界等你們到了再去了解,莫要好高騖遠。國士通過修鍊心念之力,通達心神,明悟道理,積累修為到更高的境界,你們簡單可以理解為修鍊神魂之力。兩者之間誰更厲害,各有其長處,關鍵還是看人。好了,很多東西你們要自己去了解,演武堂有很多藏書,你們可以去看看。」項天生眼神有些落寞,解釋到後面聲音逐漸無力,顯然不想糾纏這些問題。

伏青和元離兩人臉色亦有些難堪,他們的家世顯然了解更多東西。

隨後,項天生為每個人檢測神魂之力。演武堂瞬間化成一片戰場,金戈鐵馬聲響在耳邊盪起,濃烈的血腥味夾雜著硝煙氣息竄入鼻孔,刀斧劈砍而至,當即嚇昏了兩人。

地面開始搖晃震動,騎兵披重甲奔涌而至,彷彿要碾碎前面一切的東西,伏青和元離沒能堅持住,也暈倒過去。

騎兵過後煙塵消散,無數箭羽遮蔽天日襲來,穿透所有的障礙,胖墩和韓顯直接陷入昏迷。經歷箭羽洗地,偌大的戰場一片屍山血海。寧澤雙手用力抱著腦袋,跪在地上,眼神逐漸翻白,嘴角不受控制流出唾液。

項天生停下了測試,講堂上恢復原樣,剛才的一切都是他心念之力弄成的幻覺,沒想到寧澤的神魂異常,意識始終不昏沉過去,再測下去恐對寧澤有害。默默地注視寧澤許久,項天生最終眯上雙眼,從口袋掏了塊牌子放入他的口袋。

「你把這個給他,你的弟子怎麼辦?不怕他們來找寧澤麻煩。」算命老道走進講堂,重新拿出牌子,仔細的用手摸一遍牌子的紋路。

項天生依舊閉緊雙目,手拿回牌子,嘆了口氣又塞到寧澤口袋,道:「我的弟子,讓他們自己去爭,爭不到的都是廢物。至於寧澤,不是有你護著嘛?」

等七人醒轉過來,已是下午。寧澤頭疼欲裂,像是被人從後面敲了幾榔頭似的。回想上午的情景,好像自己是堅持到最後。

晃了晃腦袋,總算稍微清醒了點,感覺口袋有點東西。寧澤掏出一看,是一塊牌子,花紋繁華,內里符文勾攥,難道是項天生給的?

寧澤沒有再去多想,檢視一番自己的情況,發現自己與平時有所不同,耳目更加通透。相隔數十米,竟然能看到螞蟻的動作,這難道就是修鍊的好處嘛?想到這裡,寧澤覺得應該先去看看演武堂的藏書。

根據堂內的守衛的指示,寧澤來到一處崖洞。經過一番稟報,寧澤進入了藏書之地。找到記載世界的書籍,翻開一頁頁的紙質,寧澤貪婪地沉浸在知識的攝取中。

出人意料,吳鋒竟然也進了崖洞,前後腳之事。等寧澤看完書後,吳鋒走了上來,臉色沒有倨傲,只有平靜和淡然,道:「你們應該都來至一個小地方吧,不然怎麼會看這種書。寧澤,你們很不幸卷進一場大人物的較量。」

寧澤繼續拿起一本書,翻開書道:「你特意來找我,不是想說這些吧?」

吳鋒攤開手,眉毛挑了挑,回答道:「你很聰明,也很有天資。離開項天生,跟著我們,我保證你能活著。也許你不太了解,為了表達我的誠意,我告訴你一件事,伏波城要變天了。」

寧澤翻頁的手停頓下來,扭頭道:「大人物的較量我管不著,我只想好好的修鍊。你把消息告訴我,不怕我轉身就說出去?要是不跟你們一邊,是不是得被殺人滅口啊?」說完再次翻看書籍。

吳鋒沒有繼續糾纏,拿了一本書籍往外走,道:「昨晚的事你們很走運,但運氣不是一直有。你是個聰明人,兩天後的比試你必須輸,否則……」寧澤沒有搭他的話,手翻頁的速度明顯緩了下來。

外面,藍無泯正等著吳鋒,看到吳鋒出來,上前詢問:「怎麼樣?他答應了沒有?」

吳鋒笑著搖了搖頭,回答道:「我把消息告訴了他,讓他自己衡量。「聽到這話,藍無泯著急了起來,吳鋒繼續補充道:「不管他答不答應,結果都一樣,我倒是希望他轉身說出去,殺他就可以名正言順。畢竟留著一個天才在我們這邊,不太好,是吧?」

項天生除了第一天在講堂授課,剩下的兩天則是打熬他們七人的身體。自那天後,再也沒人來找寧澤,寧澤天天泡在藏書崖洞中看書。

三天轉瞬即逝,演武堂內大人物絡繹不絕,基本整個伏波城的高層都過來了。早就聽說項先生是兵家高人,但沒人真正見識到實力,加上吳鋒等人在後面推波助瀾。看熱鬧的、別有用心的,陸陸續續來觀看比斗。

寧澤隨著項天生去到比試地點,在演武堂有處空曠的訓練場地,巨大的論戰沙盤被搬到了場地中央。這時寧澤才發現演武堂內弟子著實不少,接近百來人,加上二十多教書的先生,差點都把訓練場地圍的水泄不通了。

高台上,演武堂堂主正在招待伏波城城主——伏波,軍鎧著身,雄偉挺拔的身姿端坐在主位上,和煦的笑容與其他人談笑風生。右邊則是身材稍微消瘦眼冒精光的城衛軍統領——吳王書,如鷹環視,寧澤被看了一眼,宛如被針刺一般。左邊之位是個年輕人,正是在聚滿堂遇到的曦月洞三公子。

孫臨海和吳遠早已在訓練場等候,對於這次的比試極為重視。吳鋒也站在旁邊,三人不知道嘀咕著什麼。看到項天生到來,周圍之人開始熱鬧起來,紛紛議論起這場比試誰贏。

可項天生卻沒什麼好心情,本就對此次比試頗多不滿,也不過多廢話,直接讓孫臨海趕緊開始。孫臨海也不惱怒,搖晃了腦袋,頗有君子風采,臉上掛著淡笑,上前拱手請示演武堂堂主。

高台上,演武堂堂主是一鷹目熊身的中年男子,步伐沉穩,粗大的肌肉一舉一動間,詮釋著力的道義,環視台下眾人,其聲如雷道:「有言在先,比試刀劍無眼,受傷在所難免,但還請三位手下留情,莫要傷了和氣。」

言罷,三人心神進入論戰沙盤。這時候寧澤才知道原來心神進入沙盤,身體還是有感知的。當初自己進入,只是心念之力太過弱小,根本無法感知身體的存在。

環顧四周,這麼熱鬧的事,寧澤發現算命老道竟然沒跟來,正當奇怪時,就聽不遠處傳來熟悉的叫喊聲。

「來來來,看一看,買定離手,押項天生贏一賠一點五,押孫臨海贏一賠二點五,平手通殺。」沒錯,算命老道趁著熱鬧,干起老本行,其周邊已經圍了一圈人。

寧澤湊到算命老道身旁,無奈小聲詢問老道想幹什麼。

「你小子,這就不懂了?修鍊是很費錢的,趁機會最後撈一把,肥自己一波,不然平時那夠修鍊。」算命老道看著不停押注的財物,雙手不斷收攬過來,樂得眼睛都快看不見了。

這時,一直盯著寧澤動靜的吳鋒走了過來,直接押下一株人蔘,通體血紅,脈絡清晰,根須上還有鮮血欲滴。

「我押一根血參,押孫臨海贏。話說,要是我贏了,拿什麼賠給我,這血參可不是黃白之物能賠的,你有東西賠嘛?」吳鋒眉頭輕佻,虛眯眼睛盯著寧澤,顯然是來專門針對寧澤。

算命老道這時可不樂意,咂了咂嘴巴,假裝不經意間掏出一小塊肉,撇開臉道:「年輕人,瞧不起道爺啊,睜大你的狗眼看看,這是什麼。」雷蟒肉肉質剔透,上面隱有雷光閃爍。眾人驚呼神異啊!

此處的熱鬧驚動了曦月洞三公子,只見人從台上徐徐飛來,拿過老道手中的雷蟒肉,在手中輕柔摸過,臉色閃出一絲驚訝,解釋道:「真是好寶物,連我都心動了。此物乃是雷蟒肉,咦,還是經歷雷劫的雷蟒,或許這塊肉可以稱作為雷蛟肉了,還你。」隨即丟出一把飛劍,押到孫臨海處。

此話一出,旁邊的人都沸騰了。紛紛掏出自己的天材地寶,靈石、靈藥押了一堆。算命老道看著一堆的寶物,手不停顫動,這摸摸,那瞧瞧,笑得臉色褶子都出來了。

「壓了這麼多的寶物,你這一小塊雷蟒肉怕是不夠賠吧。」吳鋒看著押注如此多的寶物,再次找茬,陰惻惻在旁道。

算命老道瞬間犯難了,氣的把白鬍子都吹了起來,狠狠瞪了眼吳鋒,搗什麼亂。這句話打中了他七寸,無奈扭頭轉向寧澤,露出個比哭還丑的笑容,要多諂媚就多諂媚。寧澤看著怪膈應的,回了個白眼,緩緩伸出五根手指頭。

看到寧澤如此獅子大開口,算命老道都快急哭了,回頭再看眼寶物,小心翼翼伸出兩根手指,眼睛偷偷觀察寧澤臉色。寧澤笑了笑,扭身就走,頗有一副小爺走了不伺候的樣子。老道急忙拉住,趕忙答應寧澤要求,這一答應彷彿抽空了所有的精氣神,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為自己帶上痛苦面具。

寧澤思量一番再次掏出一塊雷蟒肉,丟到賭桌上。吳鋒這次沒有說話,陰狠的眼神掃了一眼寧澤,丟下三塊金石押注,轉身離去。竟然是地岩漿石,寧澤這幾日剛從書上了解,此物乃是煉器的極品寶物。看著吳鋒怨恨的離去,寧澤摸了摸手上腕環,一笑置之。

曦月洞三公子饒有興趣地看著這一幕,他對寧澤的興趣更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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舉國飛升之無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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