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約戰狩獵

臨近傍晚，老頭子扛著一頭三四百斤的野豬從山裡出來，其他打獵的村民也陸續走出，一臉羨慕而又尊敬的看著老頭子。

「老頭子，你打這麼大的野豬吃的完嘛？叫你打點小點的獵物，你咋就不聽。」老頭子垮著臉的看著屋內的寧澤，寧澤才不管他，自顧自的說。「你看你，都這麼老了，還這麼拚命幹嘛，就不怕被野獸弄死啊。」

老頭子每次回家都會被氣得半死，老子天天打這麼大的獵物還不是你害的，吃的比誰都多，每次打回來的寧澤的胃裡都不知道塞下多少。但多少還會有剩下的，老頭子想休息一兩天，結果剩下的獵物就被寧澤送給村裡的孤寡了，還美曰；不浪費糧食!老頭子真是一口老血都快噴出來了。

對於寧澤的這種做法，老頭子也不管他，愛咋咋地，這也是村裡打獵的人尊敬老頭子的原因之一。寧澤天生能吃的原因也讓老頭子很驚奇，老頭子研究了一段時間，就丟給了老葛頭看了，結果啥都沒研究點出來，反倒讓寧澤學到了一些醫術。

至此後，老頭子就開始鍛煉寧澤，白天寧澤放牛煮飯，晚上則是被老頭子操練。從六歲開始操練，每天鍛煉身體，老頭子說這是打熬體質，等以後就能像他那樣進山打大獵物，寧澤為此白了老頭子好幾次眼，但終究還是乖乖地去鍛煉了，畢竟好漢不吃眼前虧，半威脅半哄的老頭子可不好應付過去。

「今晚該讓你學慣用刀用弓箭了。」老頭子這句話來的猝不及防。

雖然是被老頭子半威脅鍛煉體質，但寧澤絕對是一絲不落的堅持鍛煉，夏練三伏冬練三九。因為寧澤心裡藏著個仙俠夢，經過21世紀網路小說的毒害，多少穿越人士都是有強壯的體質，走上無敵的體修，寧澤想著：強壯的體魄也許能幫助他踏入仙門，最後發揚其優勢無敵仙界。

聽到老頭子這句話，寧澤開始的時候死活不肯學刀，按他的說法，我寧澤就算被打死也不學刀，以後我可是要御劍飛行的劍仙，學刀太丟人了，想想別人劍仙御劍飛行，自己御刀飛行，畫面感太強烈。老頭子黑著臉也沒多說什麼，把寧澤綁在樹上，就用刀面狠狠地抽打寧澤屁股。沒挨幾下就屈服在老頭子的淫威下了，說好的打死不學呢？說好的寧澤不屈呢，按照常規，寧澤都屈服了，應該事就完了，可這次老頭子沒有隨著寧澤的屈服停下。

「死老頭子，你來真的，啊——啊！」

「我學，我學！！我學還不行嘛，我的御劍飛行夢就這麼沒了！！！」

本來老頭子已經緩下來的刀，再次狠狠地拍上寧澤的屁股，寧澤在樹上哭天喊地，直到村子里的村民聽到慘叫，才把寧澤救了下來。老頭子一臉的不爽，顯然沒打夠，導致寧澤屁股在老葛頭敷藥后都不敢回家了，後面被老頭子隨便一抓就扛回家了，村裡可沒人攔得住老頭子。從那以後，寧澤就開始在老頭子的「諄諄」教導下學習刀箭。

寧澤的英明在昨天被丟盡了，村裡本來就不大，事情很快傳遍村子。本來寧澤是孩子的榜樣，其他家長口中別人家的小孩，村子里的小孩本來就不爽寧澤，現在好了，落井下石當然是必不可少的。第二天，村子所有的小孩都去看寧澤的糗樣。可憐的寧澤裹著被子，趴在床上，撅著屁股，屁股還是火辣辣的疼，塗了老葛頭的葯一時半會也好不了。

「不準進，不準欺負寧澤哥哥」

「就是，不準笑話寧澤哥哥。」一個小胖子和一個雙馬尾辮女孩站在門口，把其他的小孩子堵在外面。

「王胖墩，柳綠兒，我們找寧澤，你們堵在這是什麼意思，快讓開！」一個高大的孩子一邊推著王胖墩和柳綠兒。

王胖墩和柳綠兒都是村裡的可憐人。柳綠兒父親在柳綠兒出生沒多久就打獵死在了山中，母親接受不了事實，某一天夜晚離開了村子，後面一直音訊全無，留下了柳綠兒和兩個年老的爺爺奶奶生活在一起。王胖墩比柳綠兒好點，他的父親同樣死在了那場打獵中，他的母親並沒有離開村子，而是把王胖墩拉扯大了。

寧澤送得食物大部分都送給他們兩家了，王胖墩和柳綠兒還不是很大，懂事卻很早，兩個人都很感激寧澤，所以才會出現這麼一幕，特意過來護著寧澤。

「韓顯，你別想進去，哼！我還不知道你的心思，不就是想看寧澤哥哥的笑話，不讓進就不讓進。」柳綠兒叉著腰頗有一股堵門的氣勢，但那營養不良的小身板又讓人感到好笑。

「快讓開，再不讓開，我就不客氣了，寧澤不是挺威風的嘛，怎麼也會有今天呢。」韓顯一邊說著，直接就用高大的身體撞著進去，後面的一堆孩子也跟著起鬨要衝進來。

柳綠兒和王胖墩一下子就被撞倒了，寧澤看著事情無法阻止了，躲也躲不過去，只能發話了。

「柳綠兒、王胖墩，讓他們進來吧，沒什麼不能看的。」

「還不快讓開！」韓顯整了整推搡中起皺的衣服，帶著一副勝利的表情直接進門，柳綠兒和王胖墩則是一臉的氣憤不岔，顯然對寧澤的決定和韓顯這副小人得志的樣子不爽。

「韓顯，小爺現在這個狀況你可滿意？」寧澤趴在床上，氣勢卻一點也不輸，絲毫不在意韓顯他們圍觀自己的糗樣。韓顯一群人嘻笑著，不理會寧澤的嘲諷，盯著寧澤那白布包紮的大屁股，笑聲越來越大，這簡直就是一件大型的外穿紙尿褲。

「滿意，很滿意。寧澤，你這是咋弄的？哎呀，咋這麼不小心，這小屁股撅的可真好看，來，讓我摸摸。」韓顯一臉的明知故問，擺明要揭開寧澤昨晚的糗事。

寧澤白了韓顯一眼，昨晚的事估計全村都知道了，哪壺不提開哪壺。「怎麼，你也要試試，要找我家老頭子練練？」

韓顯笑聲明顯停頓了，頭縮了縮，回頭看了下門口。老頭子的威風整個村都知道，村裡基本沒人打得過他，而且老頭子平時在村子挺威嚴的，調皮的孩子都被教訓的服服帖帖，顯然韓顯也畏懼老頭子的教訓。

沒看見老頭子，韓顯膽子也大了起來，繼續笑著說：「寧澤，你家老頭子我當然服氣，十里八村都知道你家老頭子是一把打獵好手，我可不敢和他練。看看你現在的熊樣，我可不傻，去自討苦吃，都快被你笑死了，劍仙夢？就你？天天做夢還差不多，十里八鄉沒見過有被仙人選中的！」

「哦，聽你這意思，你是對我的劍仙夢不服氣啰？怎麼，是想跟我練練？」寧澤腦子一轉，想到了個主意，故意調侃道。

「啊呸！就你，先看看你現在這熊樣子，還想我服氣？讓你一隻手你也打不過我。」韓顯不屑地看著寧澤，現在的寧澤確實就是個弱雞。

「韓顯，我現在是有傷在身，打不過也是正常。等我傷好了再比劃比劃，別說我欺負你，到時我們按村子的規矩比比。傷好后我們去山中狩獵，看誰狩獵的多，輸的就乖乖當小弟去。」寧澤果然是硬氣，現在自己有傷，還叫囂著說不欺負別人，別人不欺負他就好了。

韓顯被寧澤這話氣著了，見過無恥地沒見過如此無恥的。寧澤這麼口氣大，韓顯這個自認為的孩子王也不想慫他，看了看後面一群同伴，不能落了氣勢。可平時寧澤素來鬼點子多，今天突然率先挑戰，肯定有鬼。突然眼睛一轉，似乎想到了主意，人小鬼大一肚子壞水肯定憋不出好東西。

「寧澤，你還真是嘴硬，不過我大人有大量，不欺負你這個傷殘者。好，你的挑戰我奉陪到底，我年紀比你大，狩獵經驗比你多，我不欺負你，我們就來比場團隊狩獵，讓其他人幫幫你，免得說我欺負你。」

「好，韓顯，有膽氣，敢接受小爺的比試，那我們三個月後見分曉，現在小爺需要休養休養，你們趕緊離開，不然比試你贏了小爺也不服。」寧澤直接閉著眼不理韓顯他們了。柳綠兒和王胖墩都在旁邊干著急，怎麼直接就答應了韓顯的話呢，這明顯是韓顯在下套，團隊狩獵韓顯的人明顯更有優勢。在村子里就王胖墩和柳綠兒跟著寧澤，其他小孩都是跟著韓顯，同仇敵愾和寧澤不對眼。

「那就不打擾你休息了，免得你到時反悔。兄弟們，我們三個月再看看寧澤是否還是這麼硬氣威風，真希望看著你認輸的樣子。」韓顯一群人得意地轉身離去。

等韓顯一群人走完，柳綠兒發紅的眼睛已經急出了眼淚，「寧澤哥哥，你怎麼能答應韓顯團隊狩獵呢？他們人那麼多，偶爾還一起去狩獵，怎麼比得過他，我們想想辦法，不比好嘛？」

「就是就是，寧澤哥哥，我們比不過他們的，我王胖墩頂多打兩個，不，打三個，可打獵他們人更多啊。」

「綠兒，你別哭啊，我要是不答應，韓顯他們怎麼可能這麼痛快的走呢，我可不想一堆人圍著看我現在的糗樣，像一群蒼蠅一樣，煩都煩死了，更何況本山人自有妙計。韓顯以為自己佔了便宜，哈哈，讓他去和小爺的洗腳水吧。別再哭了，再哭就變醜姑娘了」

寧澤揉著柳綠兒的頭，寵溺的眼光有絲異樣的情緒，思緒飄遠到其他地方了。

「哼，臭寧澤哥哥，我才不會變醜姑娘，本姑娘天生麗質，才不會變醜呢。」

柳綠兒眼淚是止住了，但對於寧澤說的丑姑娘耿耿於懷，小丫頭片子記仇的很，畢竟是女人，對於美貌都是看重的。

中午，寧澤把柳綠兒和王胖墩留在家裡吃飯，感謝他們幫忙之情。其實是自己得躺在床上，沒法下去煮飯，就老頭子那廚藝，估摸寧澤病情都會加重。

飯菜做好時，老頭子踩著點回來了。不應該啊，老頭子不是得下午打完獵物才回來嘛，難道聞到了柳綠兒做的飯菜香了！

「小綠兒真是越來越會做飯了，以後誰家娶了回去不得天天有口福，要不就嫁給我家寧小子吧！剛好我也可以天天品嘗品嘗。」老頭子一邊拿著筷子吃一邊道。

這番話把柳綠兒的臉弄得跟紅蘋果似得，不過柳綠兒確實是個美人胚子，現在已經長得挺精緻，長大后肯定是個美人。

「寧爺爺！！！你！！」柳綠兒害羞地低著頭，眼睛偷看著寧澤，看來小妮子對寧澤印象不錯，少女的心思總是懷春的。

「老頭子，別逗綠兒了，今天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大中午就打獵回來，有事？」寧澤道。

「有事，當然有事，你小子長本事了，聽說你跟村裡韓小子要比試狩獵？」老頭子突然停下問道。

看來韓顯這群小子放出了風聲，村子就那麼大，一傳開，要不了多久都基本知道了，大人也不太當回事，就是飯後談論的事情多了件，有些好事的人還在打賭看誰會贏。

「嗯，怎麼啦，有問題嘛？就韓顯這小子，怎麼可能是小爺的對手。」寧澤無所謂道。

「你小子弔兒郎當的，跟著我老頭子，也沒打過獵，殺雞都沒殺過，人家韓小子跟他爹進山裡次數不少，你拿什麼贏人家？要是輸了，我老頭子可丟不起這個人。」老頭子一臉高傲的道。

「你有啥臉可丟的，不就是……咳，本人自有方法贏他們，他們只是小菜一碟。」寧澤一看老頭子臉色要變趕緊改話。

「你小子能不瞎吹噓嘛，不行，這段時間我要好好訓練你，要不然輸了，以後村子都說我老頭子後繼無人，我老臉往哪擱。哼，你就等著昨晚的場景吧，既然你打賭，那就必須得贏。好歹我可是村裡第一高手。」老頭子摸著鬍子正經道。

「哇，老頭子不要了吧，我現在已經禁不起折騰了，再弄下去會死人的！」寧澤一聽這話，臉瞬間垮了下來，只能無奈道。

「你不想訓練也得訓練，不訓練就打一頓再訓練。你們進行團隊狩獵，所以不單單是你訓練，王胖墩和柳綠兒你們也跟著。」老頭子道。

「不要啊，寧爺爺。」柳綠兒和王胖墩異口同聲道。

「吃完飯都給我到後院去。」老頭子說完就扭頭往後院去了，也不理會三個可憐的倒霉孩子。

本來看著寧澤倒霉，被老頭子壓著去訓練，王胖墩和柳綠兒一旁偷偷地笑，老頭子撇了一眼，才有了後面那句話，瞬間王胖墩和柳綠兒的臉也垮了，得了，現在三人一起倒霉了。

寧澤反倒幸災樂禍起來了，現在是他在一旁笑了，人倒霉的時候，看著有更倒霉的心理總會舒服很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