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哥哥
主神結算空間內已空無一人，寧川轉身喚來黑腔離開。
「這下108號主神這個身份下就有正在正常運營的世界了，10號那隻金毛犬也沒有理由多說了，等大逃殺火起來，我也能獲取大量的信仰之力，從此在驚悚遊戲里，嘿嘿，開掛了。」
「也不知道那幫主神會議開的怎麼樣了。」
「話說回來，雖然看不見那些主神座位上的身形，卻能聽見他們的聲音，也能在冥冥之中感覺到他們的存在。」
「唯獨10號那隻金毛之前，1到9號的主神之位上，聽不見聲音，也察覺不到他們的存在，他們和其他的主神比起來有什麼不同嗎？」
「和那隻狗一樣，也是管理者？亦或者........擁有更高層次的身份。」
「那本日記本上說得穿越者不止一個，也不是偶然，究竟是什麼意思。」
寧川走出黑腔來到會議室，偌大的會議室沒有任何聲音，那兩隻能看見的狗也不見了，他環視一圈，沒有感覺到任何主神的存在。
這時，他的背後傳來一個聲音：「別看了，他們都走了，會議在一個小時前就結束了。」
寧川下意識轉頭，覺得這聲音有些熟悉，他還以為背後有個主神站著，扭頭時卻在自己的肩膀上看見一條蒼白如灰的胳膊。
比較小，像是小孩子的。
還有兩顆直勾勾的灰白眼珠盯著他。
他的背後不知道什麼時候掛著一個陰森的鬼小孩。
「卧槽！」，寧川嚇得扒拉起那條胳膊，他的手卻直接穿過了鬼小孩的身體，沒有摸到他。
鬼小孩幽幽道：「又不是第一次見面了，至於嚇成這樣？」
「23號？是你？被鬼趴在身後，不論多少次也會被嚇到，我說你要不化個妝再出門！」
「鬼化妝？你覺得合理？」
「那你覺得無聲無息的爬到人的背上合理？話說，你是什麼時候到我背上的，我才剛從黑腔里出來。」
「你太弱了。」，23號搖搖頭。
「.........」，寧川還真反駁不了，「你等我的世界火起來！」
「真自信啊，和哥哥一樣。」，23意味深長的緬懷著。
「敢不敢從我背上下來說話。」
「呵呵」，23號從寧川背上跳到會議桌上，青蛙一樣蹲著，光著兩條小腿，兩顆灰白的眼珠還是那麼滲人。
「你抽到哥哥的日記了？」，23號問道。
「你怎麼知道？」
「108號就是哥哥製造出來的假身份，但是哥哥早就失蹤了，我聽他們說108號上線了，就知道是你。」
「那......會不會是別的穿越者」，寧川試探性的問道。
23號的小腦袋愣了一下：「什麼意思？」
寧川斟酌片刻，沒有把日記上記錄的實情告訴他，敷衍道：「沒什麼，我就是想，有第一個，第二個，或許就有第三個。」
他的性格在被坑蒙拐騙那幾年打磨的多疑又自私，說活總是習慣性的真假參半。
鬼小孩卻直接了當的戳穿了寧川的謊話：「是那本日記本上說了什麼吧。」
寧川尷尬的說不出話來。
鬼小孩大度的說：「保持疑心是好事，只是你瞞不了我的，我太了解哥哥了，他沒失蹤之前，我一直跟著他。」
「你哥哥是不是叫陸巡遊。」
「嗯，那是他的真名。」
「你說你哥哥失蹤了？他去哪裡了，既然你都是主神，他應該更強吧，難不成.......」，寧川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23號緩緩搖頭，若有所思：「這個問題我沒法回答，因為我也不知道。」
他伸手指著1到9號的座位：「看到那些座位了嗎？那是些是『祂們』，不可名狀，不可理解，不可描述，不被接納之高天存在。」
「哥哥，就是『祂們』中的一員。」
「我雖然在哥哥失蹤之前一直跟著他，但是他做的大部分事情，我都無法直視，更不要說理解。」
「所以我也無法告訴你答案。」
「卧槽！老鄉這麼牛逼的嗎！」，寧川感嘆了一句。
23號扭頭鄭重的說道：「你可以幫我找哥哥嗎？有些事情我做不了，但是你可以。」
寧川聽這句話，23號似乎也在顧慮著什麼：「你不是主神嗎？有什麼事是你做不了的。」
「其他主神，尤其是50號之前的主神。」
「什麼意思？」
「50號主神，都是五百年前被『祂們』召集起來的第一批主神。」
「他們都很危險嗎？」
「不，他們都是好人，在五百年，是這樣的。」，23的稚嫩的聲音變得滄桑起來，「他們原本只是普通的人類，生前是『祂們』的追隨者，在那個驚悚遊戲剛剛出現的時候，信仰之力難以獲取，連『祂們』都寸步難行.......」
23號像個回憶過去的老頭一樣說了很多。
沾染信仰之力，會被母河厭惡，靈魂無所寄託，永遠的消失在宇宙中。
在母河的盡頭，有一棵世界樹，世界果和世界種子在哪裡生長。
而靈魂也會在那裡洗去前世的記憶，進入輪迴。
50號之前的主神們，冒著靈魂毀滅的風險，成為了驚悚遊戲的開創者。
今天看來，他們已經成功了。
成為了世界的至高者，但是在那個迷茫的五百年前，每個人都茫然無措。
在那個時代，主神們互相分享信仰之力，抱團取火，彼此之間親密無間。
「聽起來很美好啊！不過我覺得，洗去記憶這種事，跟死了沒有兩樣。」
「哥哥當年也是這樣說的........下次你再打斷我講故事，我就把你按在地上打！」
「可你講得這些，跟你哥哥的失蹤又沒關係，難不成是這五十號之前的主神，出了叛徒。」
「我這樣想過，但是不可能，他們向誰叛變呢？此方世界，主神們站在食物鏈的頂端，沒有真正意義上的敵人，但我還是覺得，他們不值得相信。」
「要不你直接告訴我，怎麼找你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