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外科聖手
陳幕在新人敬重，犯人畏懼的注視中，抓起老傑瑞的頭髮，消失在C區牢房。
正常流程，肯定不會允許一個新來的獄警單獨提審囚犯。
不過現在監獄制度混亂，人員匱乏，也就沒有那麼多規矩可講。
前提是，不鬧出人命。
為了防止老傢伙真的一命嗚呼，陳幕避開監控範圍，偷偷施展了一道『治癒術』幫其止血，力度不大，精神力莫約消耗了二十分之一。
自打昨完刷分結束，精神力正式破百后，眉心處便生出膨脹感，仿若嫩芽萌發。
種子萌芽之後，精神力，不再是一個單調的辭彙，陳幕可以清晰的感知其存在，並能用意識加以控制。
至於其它功能，比如內視，意念控制，等等小說里的超能力，暫時還沒有發現，略感失望。
一路七轉八繞，與守衛門樓的老獄警打了個招呼，陳幕來到一處幽靜，昏暗的長廊前。
左手邊，指示牌上寫著：器材室。
右手邊，則是此行的目的地。
「老夥計，該醒醒了。」陳幕『輕柔』的用大嘴巴子煽著老傑瑞的臉。
『啪啪啪』三下，半邊臉就腫成了核桃。
同時，伸手推開醫務室的大門，拎著老混蛋走了進去。
『啪嗒』按開照明燈，其內擺設一目了然。
與其說是醫務室，倒不如說是一間簡陋的大平層，裡面孤零零的擺放著六張可移動的醫用床。
床單臟破，牆皮脫灰，蛛網密布。
醫療器材只有三樣，鑷子，紗布，碘伏。
至於原本的醫護人員，是一名中年非裔大媽，據說今天過頭七......
「呃唔——」老傑瑞發出迷糊的呻吟，眼皮微顫，旋即緩緩睜開。
清醒后，一張笑吟吟的臉就出現在眼前。
正是昏迷之前的最後看到的那張臉，可惡歹毒的亞裔小子。
「這是哪？你想對我做什麼？！」老傑瑞不復之前的勇敢，臉上浮現驚慌，掙扎著想要站起來。
由於情緒過於激動，腳下打滑，再次摔了一個大馬趴。
「不是你讓我幫你止癢的嗎？」陳幕滿臉無辜。
「不癢了，已經不癢了。」老傑瑞哭喪著臉，悔的腸子都青了。
這亞裔青年兇惡歹毒，手下不知輕重，眼下四處無人，不禁心生膽怯。
年輕人容易上頭，一頓毒打倒也沒什麼，萬一情緒失控，給他整死，哭都沒地方哭。
「哦，既然這樣，那就省略掉止癢的環節，直接進正題吧。」陳幕思考了一下，從兜里把餐刀掏了出來。
電棍已經交還喬納森，陳幕擔心弄髒雙手，進監獄的時候，私人物品也都放進儲存櫃，只能再次把餐刀拿出來用。
最多用完后洗洗乾淨，畢竟不知道買家以後會不會用這玩意吃飯。
「什...什麼正題？」老傑瑞剛鬆口氣，一顆心又提了起來。
今天八成無法善了，老傑瑞已經做好了接受毒打的準備，只期望陳幕下手能夠溫柔點。
「幫你治療心理疾病啊，對一般的醫務者而言，這是無法想象的技術難題，但你完全可以相信我的技術，絕不會讓你失望。」陳幕嘴角勾起滲人的笑意。
手裡的餐刀散發著凌冽的寒光，映射在他那張陰惻惻的臉上，甚是駭人。
那裡發癢，取向異常，嗯，串聯在一起，陳幕已經知道該怎麼做了。
餐刀的長度貌似有點不夠用，陳幕稍稍有些失望，不過沒關係，只要手法精準，開墾得當，效果同樣顯著。
「治療，需要用到刀嗎？」老傑瑞心頭髮寒，有種不好的預感。
即將要發生的事情，慘絕人寰，經此一事後，相信老傑瑞必會痛改前非，幡然悔悟。
「當然，開刀嘛，不用刀用什麼？」
陳幕微笑著上前，一把按住老傑瑞的脖子，並將其翻轉過去，正臉朝地。
並用膝蓋，死死抵住他的背脊，使其動彈不得。
兩百多點的力量，別說老傑瑞，哪怕是寡姐當前，被他這麼卡住，也絕對掙扎不開，只能任其魚肉。
「老夥計，忍著點，手術的過程可能會有點痛。」
陳幕心中有些過意不去，可沒辦法，惡意值都九百多了，為了達成工作目標，唯有忍住良心的譴責。
什麼手術？
喂喂，那把刀，在往哪裡伸！
「請住手，別捅那裡！噢——
上帝啊，救救我！！！」
老傑瑞臉色慘白，發出無比絕望的哀嚎。
三秒鐘后。
餐刀輕輕一劃，打開天窗。
老傑瑞雙目瞪得渾圓，一口老血卡在喉間。
『叮，惡意值+33，體質+3，精神力+3.』
餐刀長驅直入！
老傑瑞渾身抖如篩糠，大小便頓時失禁。
『叮，惡意值+66，體質+6，精神力+6.』
餐刀婉轉反側！
老傑瑞如同被閹割的鴨子，嘎嘎怪叫，嘴角，流出白色的泡沫。
『叮，惡意值+99，體質+9，精神力+9.』
「爽，太爽了！！」
陳幕眼神狂熱，情緒無比亢奮，手中餐刀如穿花蝴蝶，帶起陣陣血光。
這一刻，仿若外科聖手附體，如有神助！
『啊！！！』
『啊！！』
『啊！』
『嗯哼——』
老傑瑞的取向成功被改變過來，恢復正常，只是後面，略顯狼藉。
雙目失神的望著天花板，死去活來的痛苦幾乎將他的神智摧毀，嘴角唾沫橫流，某處還在輕輕震顫。
這一刻，所體驗到的痛苦，所受的惡報，便是償還曾經所犯下的罪孽。
「呼，這可真是一場跨世紀般的偉大手術。」陳幕擦了擦鬢角的汗水。
以外科手段治療心理疾病，當世難尋，陳幕有種自豪感油然而生。
同樣，也感到深深的疲憊。
體力只是其次，重點是需要時刻動用治癒術維持老傑瑞的生命體征，止血殺菌，精氣神損耗嚴重。
好在治療對象全程面朝地面，神志早已不清，不用刻意費心思遮掩治癒術的光芒。
「QJ犯，估值兩百善惡，這地方是來對了。」走到洗手池旁，陳幕帶著滿心的喜悅，把餐刀清理乾淨，
老傑瑞的傷勢不重不輕，陳幕故意殘留了少量創口，避免被人發現異常。
不至死，但生不如死，這是一場懲罰，亦是一次救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