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多喝熱水
「這麼說，漠北之戰已經打完了？」
柳河聽到士卒這句話，心中的不安越來越強烈。
他研究過霍去病，他知道，漠北之戰，也就是封狼居胥那一仗，是霍去病的巔峰之戰。
但是，這也是霍去病參與的最後一戰。
看著霍去病已經走到了河邊，正彎下腰來準備從河中取水，柳河下意識的朝著那邊大喊了一聲。
「驃騎！且慢！」
說著，柳河站起來，用最快的速度往河邊跑去。
霍去病聽到柳河的喊聲，停住了自己的動作。
「怎麼了？」
他英俊的臉上帶著疑惑，看著急匆匆的朝著自己跑來的柳河。
「這水不能喝！」
柳河來到霍去病身前，看著眼前清澈見底的河水。
霍去病怎麼死的？
史料記載是多次領兵出征的勞累，長時間處於艱苦的環境，因病早逝。
但是流傳的更多的說法，是霍去病是喝生水得病死的。
柳河更傾向於第二種說法。
霍去病死的時候僅僅只有二十四歲，他武力出眾，被劉徹封為冠軍侯，身體強健的他前一刻還在準備和匈奴的最後一戰，甚至已經出征了，卻不明不白的死在了出征的路上。
「這河水如此清澈，為何不能喝？」
霍去病更加疑惑。
情急之下，柳河也沒法跟霍去病科普微生物細菌之類的東西，他只是搖頭。
「這水要燒開了再喝！」
霍去病的臉上已經有了一絲不滿，他重新彎下腰，一邊取水一邊對柳河說道：「征戰在外，哪能這麼嬌貴，有的喝就不錯了。」
一邊說，他一邊取了一水囊的河水，仰頭就要往嘴裡倒，明顯是渴急了。
柳河大驚，一把從霍去病手中搶過了水囊，一把扔在了地上。
他正好把水囊扔在了河邊的淤泥中，看著地上汩汩往外流水的水囊，這下是徹底不能喝了，霍去病大怒。
「你得了失心瘋不成！硬是要喝勞什子熟水！哪來的毛病！」
在霍去病的怒視下，柳河只感覺自己被一股強大的氣機鎖定，壓的自己有些呼吸困難。
他臉色漲的通紅，看著霍去病，但是一時間卻給不出霍去病一個合理的理由。
「哼，作為吾的親兵，你的表現太讓吾失望了，明天你下去，去一線。」
霍去病冷哼一聲，對柳河說道。
看到霍去病竟然直接用雙手捧水準備往嘴裡灌，柳河竟然再一次出手，一巴掌把霍去病手中的水打灑。
霍去病終於忍不住了，一腳把柳河踹到了一邊，柳河只感覺自己胸口一疼，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臉色煞白的看著霍去病。
「滾開！」
霍去病把柳河踹到一邊，看也不看他，繼續喝水。
但是，兩個人爭執了這麼久，河水終於出現了一絲變化。
「驃騎快看，上游那是什麼東西？」一名親兵突然指著上游，語氣中滿是驚恐。
霍去病抬頭一看，瞬間呆立在了原地。
過了片刻，兩具已經高度腐敗，全身赤裸的屍體，從上游慢慢的漂了下來。
柳河見狀，心中的喜悅簡直難以言說。
他甚至有一種上去抱抱這兩具屍體的衝動。
算了，太噁心了。
「傳令全軍，嚴禁在此河取水！」
霍去病的脖子跟著河面上那兩具屍體慢慢的轉動，視線死死的盯著他們，一直到那兩具屍體消失在下游，這才猛地回過神來，厲聲下令。
「派人去上游看看，上游可能有匈奴人，我們的行蹤已經被發現了。」
只是這兩具屍體，霍去病就獲取了大量信息，一連串命令下達，本來安靜的小河邊馬上就亂了起來。
隨後，他快步走到柳河身邊，把他扶起來。
「柳河，你為何不早說？對不起，是吾錯了。」
柳河看著霍去病稜角分明的俊臉上誠摯的表情，突然笑了起來，露出了滿嘴的鮮血。
「驃騎，這次不趕我走了吧？」
霍去病搖了搖頭。
「這次還未遇敵你就立下大功，不光不趕你，我還要給你升職。」
「末將不要升職，但是想要驃騎答應末將一件事。」
「何事！」
「讓末將時刻跟在驃騎身邊，如何？」
霍去病沒想到柳河竟然提出了這樣的一個要求。
「可以，吾答應你。」帶著對柳河的愧疚，霍去病毫不猶豫的答應了下來。
出塞的路程很艱辛，但是憑藉著上次獲得的十點武力，柳河還是撐了下來。
他現在只有一個目的。
給霍去病燒開水，不讓他吃髒東西。
霍去病看在柳河被自己一腳踹的差點生活不能自理，還天天給自己燒開水喝的份上，對柳河的某些奇怪的舉動也就選擇了默默忍受。
不過，柳河這傢伙，燒的菜確實好吃。
經過一個月的行軍之後，霍去病在得到了匈奴主力的確切消息之後，果斷帶領三千精銳脫離大部隊，把身後的大軍交給自己的舅舅衛青統領，干起了自己最擅長的長途奔襲。
柳河一路跟著霍去病差點沒給累死在馬背上。
不過這一個副本，足足給他漲了五點武力，這也算是意外之喜。。。
繞過了匈奴人的主力，霍去病一路上摧毀了無數匈奴人的部落，把漠南的戰火，成功的延續到了漠北。
看著遠處燃起漫天大火的匈奴人草場，柳河的心情已經從最開始的波瀾壯闊，假裝自己是參與歷史的一員的心態中轉變了出來，熟稔的翻動著鍋里的牛肉。
霍去病一邊抽著鼻子，一邊聽著斥候給他送來的最新的後方消息。
「驃騎，大將軍那邊傳來的消息，匈奴人因為後方動亂，已經迫不得已和我們展開了決戰。」
聽到斥候的消息，霍去病興奮的一拍大腿站了起來。
「好！」
他打開地圖確定自己現在的位置，然後標出了主力決戰的地點，最後在地圖上劃了一條線。
「就是這兒！」
他激動的說道。
這時，一盤牛肉端到了他的眼前。
抽了抽鼻子，霍去病滿意的看了一眼身邊的柳河，隨即接過牛肉大口吃了起來。
七天後，霍去病突然出現在匈奴主力身後，配合衛青率領的大部隊，一戰斬殺匈奴騎兵十五萬，伊稚斜被活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