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磨坊車站
數分鐘前,西南山頂背風坡。
這裡原有個望風山地風力磨坊,現在被改建為某神秘組織旗下貨運據點。
在風車底下可以看到兩股法陣並接的軌道,建在類似車庫大棚的建築中。
幾截車廂停靠在軌道上,大部分待運貨物堆砌在軌道邊,看樣子是需要人力搬運上貨運車廂的。
這樣的畫面活像河口碼頭,只是貨船變為了熱氣球之類的飛船,所以被稱作空港。
背風坡空港的這一班員工,領頭的是個騎兵隊長年齡四十左右,曾經是蒙德冒險協會的一名冒險家,還在西風騎士團呆過兩年。
但現在他基本上脫離了騎士團,但跟城裡維持著買賣。
糜爛詛咒的事情他自然知道,不久前領著人來值守這空港,任務就是保護住快運軌道這一條交通路線。
上面的人說,這一路線運送的解藥製備原料雖然不是最重要的,但也是必不可少的。
望風山至風起地這一地域,是蒙德土料、物產比較豐富,同時風力資源最合利用之地。
在這裡改建的空港快軌,就是利用各大風車儲蓄來的能量加以利用,把大量本土資源,以及北方、東方臨域的進口資源快速運送到蒙德城外的吐納點。
當然,這一系列設施設備曾經是沒有的。但自從那位「旅行者」再次橫空出世……
現在是下午三點左右,正是空港工人們換班休息的時候,正巧守衛騎兵隊長也去休息了。
在這個地方工作,上面真正領頭的人是誰不知道,包括那守衛隊長也並不知道夾雜在這些貨物中,那種氣味獨特用來泡酒勁兒頭十足的紫色果實,它們真正的來源。
但是對打工人來說,這些跟領錢沒關係的事兒他們自然不會多問。
不過明眼人都知道,蒙德城鬧這麼厲害的瘟疫,恰巧這一壺酒,準確說是用這種果實等原料製成的藥酒就能剋制瘟疫。
前後時間如此巧合,很難不讓人猜測其中的勾心叵測。
不過對他們這幫見識過更驚悚的事情的老油條來說,區區瘟疫都是小場面了!
現在情勢被控制住,他們也有自己那份油水撈,自然也不會多怨言,反正死的都是些窮人。
說是油水吧,干守備就跟當保安沒兩樣,基本都拿的是一眼望到頭的死工資。對唯利是圖的人來說,多少還是差了些意思。
而且說是負責安保,天天白加黑兩班倒地守著這破磨坊,偏偏又連個魔物也未曾遇見過。
塔樓上那台重弩,迄今為止只射過兩頭野豬、三隻迷路的史萊姆,此外就再沒見著過活物來闖。
不過之前倒是有不怕死的難民來空港討飯,守備們沒有含糊,直接警告射擊給勸退了,此後就再無人擾。
這幾天下來,只能算是二流的守備們,自然不會有璃月正統軍隊那樣的嚴肅紀律,他們早就麻了!
就盼著早點兒休假,回去拿銀子吃吃喝喝享樂!
不說換班的時候,就算是當班的時候也有不少人摸魚。
什麼打野味、打撲克、玩兒骰子……在這見不著女人味兒的野地方,他們就只能自己想辦法消磨時間。
這不,還「在崗」的三個守備伙著幾個搬貨的仔,這不就坐在貨袋上玩兒牌呢嘛——
「喂,眼鏡兒,你這都輸的一分錢不剩了還要繼續呢?」一尖嘴猴腮的鬍子男自信滿滿地將手中三張底牌扣在桌面兒上,朝戴眼睛的瘦高男嘲諷道。
眼鏡兒男盯著自己的牌面,意志極為動搖:上一輪,他已經梭哈了全部余量,甚至把下周的工錢都搭進去了,就盼著這手牌多贏回來些。
可是,玩兒過這種牌的人都知道,這遊戲模式就是錢多打錢少。資本不僅可以實現降維打擊,還可以洞穿人心,做到心理壓迫!
猴賽男此刻就扮演者大贏家,手中捏著桌面上無人能撼動的錢財、摩拉,說起來這幾人本事不強,玩兒得倒挺大!
而眼鏡男,則相當於被打得面目全非的超級loser,現在他能壓的都壓出去了,要想用這手牌爭勝,就必須得再加個重碼!
最後這手籌碼不僅要重,同時也要能賦予他足夠的信心才行!
猴賽男已經等他猶豫了很久了,大家也都不耐煩道:
「喂!還玩兒不了?沒信心就趕緊扔了下一局吧!」
「是啊,別墨跡了!」
「要我說,你就果斷點兒,把你那小女朋友壓進來!靠她那小腳丫,絕對夠你沾一手翻身的好運!」
「嘿嘿~」猴賽男頓時樂了,他等得就是這個:「說得對啊!我們在城裡的時候,你那丫頭就不知道踹了哥幾個的牌桌多少回!就她那小腳幫你賴回來的錢,不說5千摩拉,至少也有3千了吧!」
「是啊!那些錢我們都沒要你的呢!」
猴賽男搓了搓手:「但哥幾個錢可以不要,不能不要面子啊!你說老給一個小娘們兒踢了牌桌算怎麼回事兒?」
眼睛男握拳低頭,黑線密步,但又無法作聲。
猴賽男趁機繼續道:「現在我們在外面,也算有個清凈場子,換平時誰也不能給你賴這麼些錢是吧!最後這手,算我還你。不要你多了,就要她一頓飯如何?改日你幫忙約出來就行!」
夥計們文言頓時秒懂,直呼帶勁兒,紛紛投錢入股!
「嘿嘿!那妹子的腳可香了!每次她找來掀桌子的時候,我都捨不得躲!」
「哈哈哈!出來這麼些天,我也想她了!」大家半開玩笑半當真的拿眼鏡男的女朋友開涮。
眼睛男拳頭更緊了,但是他的內心在動搖,眼看著就要答應。
人群中有一人看不下去,扔掉自己的牌,去平台那邊看看貨送上來沒有。
等這一車貨送上來,怎麼也該開始幹活了,
到時候催他們,在老大回來欠先把貨裝上快軌車廂。這樣也算變相幫那哥們兒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