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門路
……進入一號車廂，此時距離發車已經不久，外面的夥計在坐著最後的發車準備。
空空注意到在出站的方向、正對懸崖的位置，一層似風似水的弧形軌道順著車站延展而出，開口對著遠處的大海。
看樣子這海上快船，搞不好還真是船！
另外這車廂、軌道的設計，怎麼看都跟藍星蒸汽時代一個雛形，很難想象這種東西是怎麼重現在某蒙德大陸上的！
「莫非這片提瓦特的「創世神」，也曾去過藍星一游？」
貓伍和兔琪雖然已醒，但她們仍對那威廉心中后怕。再加上空空的提醒，她們維持著動物身，以「隨寵」的身份跟在一號車廂里。
此時車廂內同行的有那存在感很低，但手頭不是在整理桌布，就是在忙活些其他雜事兒的眼鏡兒男。另外還有那矮子。
矮子名叫傑里，眼鏡男則被喚作小金。
矮子傑里此前見他們威廉隊長竟對這位旅行者態度微妙，立馬猜到了對方可能是蒙德城、或者其他什麼勢力的大人物！大概率是某位不願暴露身份的官二代！
「嘿嘿，大哥您這酒果然大有來頭，俺們平頭老闆姓可不敢貪嘴。」傑里光速變臉將那幾瓶紅酒還了回來，各種彩虹馬屁只求不計前嫌。
那威廉隊長則沒有上車，他今晚將值夜車站倉，跟夥計們交代好后就回崗去了。
短暫交涉一番，空空能感覺到威廉似乎是偏嚴肅認真的那一類。
聽這矮子傑里叭叭說，威廉隊長曾在蒙德城騎士團里干過隊長，若不是某次意外事件令他受挫，如今恐怕會是地位不凡的存在。
只比單純的武力，現在的騎士團里能跟威廉隊長有得一拼的恐怕只有那代理團長一人。
空空聞言也是再度震撼，沒想到威廉的實力竟然可以媲美那位「琴團長」嗎？
如此超綱官方遊戲設定的現實，空空越來越覺得低調很有必要了！
角落那邊的眼睛男不怎麼說話，但現在跟這傑里打探消息倒是沒什麼阻礙。
空空喝了口「女僕」倒的茶。
女僕是派蒙臨時裝扮的。
為配合旅行者隨機應變，派蒙此前用技能暫時化身兔琪的樣子，取了套普通的衣物另外蓋了個兜帽披風在頭上遮著。
至於派蒙的身份，對傑里聲稱是「奇寵」，大抵就是魔法的奇幻寵物一類吧。
後者會意秒懂，「騎寵」嘛！那兜帽上突出的兔耳形狀，一看就是城裡那些「大人」偏好的類型！
別人可能不知道，但曾見識過「貓耳酒館負一樓」的傑里可是早有耳聞，這種類型的獸族身負獨特的魔法能力，能變幾個花樣他也不敢稀奇。若因多嘴被當麻煩處理掉就不值當了！
不需要空空多費口舌，傑里即刻就認定了派蒙的「女僕身份」……
快船已經出發，明明是在水上飈著卻如履平地，人坐在裡面幾乎沒有什麼阻流抖動，茶水一點兒也不會浪出來。
這「水上火車」內部似乎有類似發動機作用的煉金造物，但運動模式跟汽輪機啥的根本不是一個概念。
它似乎依靠風元素和水元素動力器的巧妙組合，在水面間擠出了約莫三分之一個半圓的負角，借用流體力和壓強差推動整體長筒列車以奇特的動態平衡漂浮勢在水面中高速前進。
從外面看，就好比用氣流化作臂膀的子彈車，用頭部破開水面做「自由泳」吧！
空空格外佩服設計這「水上快車」之人的腦洞，就是不知道萬一撞上什麼大浪大魚之類的會怎樣？
不過聽說快車自建成以來從未翻過車就是了。
傑里不敢不耐心地繼續介紹著：
「我也不清楚具體細節，只知道設計這快船軌、還有城裡城外各種新式煉金設備的，是那位『白堊之子』……」
「白堊之子？阿貝多！」空空詫然，但也沒感到太過意外。
如果是那位精研創生術的高能鍊金術大師，捯飭出這麼個玩意兒倒也不是不合理。
只是這滿滿的科技感，還有這一股山寨「海克斯」的感覺是怎麼回事？如果是阿貝多一手設計的，畫風應該更「蒙德」一點才對啊！
「除了白堊之子，聽說還有還有一個女人……但究竟是誰我不知道。」
莫非是阿貝多的助手砂糖？
繼續深究這搞不懂的鍊金術沒啥意義，空空此時還是對進城找熟人的事情更在意。
眼前這情況有些茫然，這世界的人物、景物熟悉而陌生，真正身臨此地大有種獨在異鄉的感覺。
姑且能算作依靠的，就只有這隻半吊子的派蒙了！
地圖大世界有些面目全非，隔著一層沒法兒根據已知經驗直接斷定的認知迷霧，要想到達彼岸還需更多的切身觀測、探索。
總之，首先弄清蒙德城內的情況，找機會弄足補給，之後的路應該會好走許多。
為此要解決的第一個問題就是入城。
憑藉熒妹的臉蛋，想要過城關放行不是難事，但那樣必然會引起過多的關注。
他們這兩隨時面臨被正主天降正義打假的冒牌貨斷然不敢如此招搖！
空空繼續問到：「你們二位也是要進城？」
不知道這矮子是不是臨時起意，但那眼鏡男小金應該本就有這趟返城計劃。
傑里答：「我倒不進城，就是搭個順風車，去城外辦點兒小買賣。不過若有需要，我可以陪二位進城！」
「這倒不用麻煩，只是你說要通過這城禁，得要些時日？」
「這個啊……如果要不引人注目，又要儘快入城的話，俺能想到的恐怕只有……」
傑里看著角落裡的小金，湊近旅行者悄聲道：「偷渡！」
「偷渡？莫非要摸黑爬牆不成？」
空空看那小金後背一機靈的樣子，明白自己是猜中了！
「嘿嘿。」傑里笑道：「對面那小子從不給過路費，每次都是晚上爬牆進城的！今晚在城牆上工作的熟人，就是他們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