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獸耳娘姐妹的過往
回憶過往,貓伍神傷道:「我、小七、小六、二姐,原本一起生活在鄉下的一莊農場。我和二姐是最早被那農場主收留的兩隻貓咪。」
「貓咪?」
貓伍笑道:「我們是從須彌流落至蒙德的獸人,以獸類形態行走會多些便利。」
看她那色氣的曲線,確實!如果她們獸人都以這般模樣示人的話的確易惹是非!
「那是個寒冷的冬天,我和姐姐在野外捕不到獵物,飢腸轆轆地在山洞裡取暖。農場主拖著載滿物資的雪橇,從外面艱難地經過。我們聽見動靜一看,雪橇上竟然掛著不少璃月的香腸臘肉!」
空空聽著不禁吞了口唾沫:提瓦特居然也有香腸臘肉!這日後有機會不得找香菱師傅安排一波……
「我們本來想去偷點香腸就好,但被那農場主發現了!他穿得很厚,帶著匕首背著獵槍。那時我們尚且年幼,根本無法與他抗衡。姐姐跳出來護在我身前,叫我趕緊站起來。可是我當時嚇到腿軟,腳也被掛臘肉的鐵鉤掛住,慌亂中無法掙脫……」
派蒙瞪大了眼睛,期待著接下來的劇情:「然後呢然後呢!難道貓姐姐為了救你,最後犧牲了自己?」
空空也饒有興緻。聽故事和講故事什麼的,他莫名熱衷。
貓伍繼續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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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場主看清了突然跑來的東西:「原來是流浪貓,還以為是什麼野獸。」
大叔放下獵槍,掏出了鞘中漆黑的匕首。
姐姐貓貳頑強地守在妹妹面前,甚至還大膽前逼一步,發出警告的叫聲。
妹妹貓伍不知所措,想要強行變成人形。
姐姐回頭低吼攔住了妹妹。
尚且年幼的她們,即便變成人行也不過是沒有戰鬥力的小蘿莉,除了驚嚇、興奮到人類大叔外沒別的作用。
非到萬不得已,姐姐是不會允許妹妹和自己做出那種事的!
但怎料大叔拿出匕首也並非要對它們不利,反而是從運回來的那頭野豬體內割下一塊兒還熱乎乎的內臟,用布包著放在一旁的雪地上,沖它們吆喝道:
「香腸是辣味兒的你們吃不了,吃這個吧!」
大叔說的話帶點兒璃月方言,貓姐妹聽得不是很明白。
不過她們很驚訝,大叔的善意是能看在眼裡的。
他緩緩來到雪橇尾,慢慢向貓姐妹靠過去,似乎是像幫忙解開鐵鉤。
但貓伍此時已成功脫困,貓姐妹趕緊朝雪叢中閃隱而去。
大叔理了理被貓爪子抓壞的香腸,搖頭道:「凍這麼硬都能啃得動嗎?兩隻小傢伙一定是餓壞了吧。」
他又多留下一塊兒肉,拉著雪橇繼續往林外走去。
待大叔走遠后,貓姐妹很快將肉趁熱吃了乾淨。
她們已經差不多有一個星期沒吃過這麼多肉了!儘管還是意猶未盡。
貓貳爬上樹,將之前亂中拋上去掛著的幾節香腸取下。
這些食物足夠她們再撐上幾日,不過這年的雪特別冷,冬日也才剛剛開始。流落至此無依無靠,同時還沒怎麼學會自己捕獵的貓姐妹幾乎不可能熬到開春。
姐姐將多數食物讓給了妹妹,看著妹妹腳腕兒上的傷口,她決定跟著那人類大叔看看……
冬暮,天色已晚,沒過多久又颳起雪風來。
貓姐妹順著雪橇碾過的痕迹,遠遠地一路跟了大概一刻鐘。
因為天氣突變道路積雪等原因,大叔獨自拉著雪橇越走越慢。不過遠處山腰上隱約可見的田莊應該就是他的住處了。
雪橇走到一處地形險阻的彎道,一側的積雪堵住了道路,大叔只能從懸崖一側涉險通過。
貓姐姐早就開始擔心那位大叔的體力,此刻見狀更覺不妙,於是她拉近了尾行距離。
雪橇在轉彎時,因為傾角和鬆動的積雪滑坡,靠外側的滑板偏出路面,雖不至於跌落懸崖,卻是卡在石緣無法動彈。
雪橇上部分柴火落下了懸崖,大叔奮力拽著繩子,但雪橇車紋絲不動。
眼看著雪風越來越大,天色也越來越黯,溫度愈發寒冷。
而大叔的體力卻漸漸不支。
這些貨物若是丟在這兒被雪埋上一夜,那就大多不能用了。
失去這些物資,他的農莊將無法及時處理突發的問題,不用等到開春也將損失慘重。
深林里傳來了野狼的嚎叫,這些傢伙平時雖不至於攻擊人類。但這個冬天,可不好說……
就在大叔準備放棄的時候,一隻拉不動的雪橇突然有了鬆動的跡象!
他驚喜萬分,一鼓作氣在前面奮力拉動雪橇。
他以為是老天眷顧,殊不知視野盲區——
大雪中有兩位又沒穿衣服、毛也沒長齊的女孩兒正凍得手腳紫紅,也不顧冰冷的鐵皮,迅速消耗著好不容易得到的熱量,使出比之前偷香腸還努力的努力,終於是幫忙把雪橇頂了上去!
大叔往前拖夠安全距離,這才到車尾檢查一番——
除了先前跌落的少量貨物,關鍵的東西都完好無損。
他深感慶幸,隨後順利回到獨自一人的農場。
那晚的大雪很快覆蓋了雪橇印、人腳印、貓爪印……
那晚的雪風也非常惡劣,簡直可謂是雪災!
農場主大叔用及時拉回來的物資,維持住農場的損失,保住了過冬的本錢。
他在屋內烤著爐火,喝著熱湯。
餵食最近飼養的一隻流浪小花奶狗的時候,突然聽見外面有木頭響動。
大叔本以為是狗熊、野狼之類的傢伙,這住宅的防護足夠牢靠,他大可不必擔心。
但大叔突然想起了之前遇到的那兩隻貓咪,於是他端著獵槍姑且開門看了一眼。
「這麼大的風雪,方圓十餘里地,恐怕也只有我這地方能給你們這些傢伙提供點兒庇護了。」
大叔一腳將屁顛兒屁顛兒跟到門口的好奇奶狗撂了回去,合上大門,前去雞舍檢查。
雞舍外牆最近被黃鼠狼之類的生物掏出了個空洞,老母雞不久前失蹤了。如今這一窩小雞仔被保護在雞舍內單獨的一個圍欄中。
農場主給雞仔們填了些乾草和木屑。
隨後又雞舍中央添上一筐炭火,離開時不僅沒有堵那個空洞,還在火邊留下兩碗牛奶。
大雪愈演愈烈,農場主已在炕上入睡。
半夜,他腳邊的小奶狗突然探起頭,揉著朦朧的大眼睛,隔牆看向雞舍的方向……
第二天一早,大叔來到雞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