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暗下決心
「下面，按照命令，一個接一個地上前接受測試。」老人睜開眼睛，閃爍的眼睛似乎能看穿人的內心，這一瞬間不禁讓人情不自禁地低下頭，眼神鋒利的不敢注視。
「梅家先進行開始。」
老人的聲音降低，從最左邊的隊伍里走出來一名十六歲左右的男孩，他體格健壯，眼睛明亮。但現在他雙眼充滿了擔憂之色，他先是向老人施禮，然後將手遞給老人。
老人伸出手來握住少年的手，過了一會兒，他睜開眼睛，面無表情地說：「沒有靈根，去站在左邊。」
年輕人聞言，晴天霹靂，似乎失去了所有的力量一般，無精打采地走到左邊的空地上。
「下一個！」
另一名女孩小心翼翼地走上前，把手放在老人的手裡。
「你沒有靈根，去站在左邊。」
老人檢驗得很快，幾十名青少年在一瞬間就完成了這一過程的一半，出乎意料的是，沒有一個符合要求。
「下一個！」老人微微皺眉，臉上有點不耐煩。
這次出來的女孩是一名二八年華，皮膚雪白的女孩，一頭青絲綢垂在她的腰上，就像畫中定格的仙女一樣，偶爾才會降臨世界一般。
「楊家，是楊家的楊月月，沒想到她今天來了！」
「據說這個女人在十歲的時候不用老師教導，就能收集靈氣，她毋庸置疑，絕對有靈根！」
「楊月月真的很幸運，人又漂亮，天賦又很強。」
葉故淵聽著少年們的低語聲，微微皺起眉頭。這裡似乎只檢查靈根，否則，無論他的身體素質有多好，都不合格，想到這裡，他嘆了一口氣。
如果真要求嚴格，恐怕他真的沒有任何機會，然而，當他看到左邊三十多個沮喪的青少年時，他的心又緊張起來，他不知道五行靈根到底行不行。
「木屬性靈根，優秀的資質，好！好！好！」負責考試的老人突然睜開眼睛，眼睛里閃過一絲驚訝，一次次地笑了。
葉故淵的沉思被打斷，他抬頭一看，恰巧看到楊月月的臉，這才平靜了下來，收回了她的玉手，臉上沒有一絲驚訝，這對她顯得是那樣輕描淡寫，彷彿已經知道她絕對沒問題一般。
「先站在右邊，跟著我走。」老人顯然心情很好，對楊月月態度很溫和。
楊月月點點頭，然後向右走去，在人們羨慕的目光中一動不動地站著，雪白的脖子高高揚起，走動之間，帶著一股仙氣飄飄。
「下一個！」老人似乎有點精神，他的聲音更有力了。
將近一刻鐘后，除了彭家外，其他幾個貴族家庭的青少年都完成了測試，除了楊月月，還有一男一女通過了考試。然而，從這位老人平易近人的臉上看，這兩個人的資歷一般，但即便如此，他們也足以讓人羨慕。
「下一個！」
作為彭家之子，彭陽自然站在隊伍的前端，聽到有人叫他后，他整理好衣服，恭敬地向老人施禮，然後他滿懷期待地遞上了手。
老人看起來也不怎麼樣，拿著它，他立刻閉上眼睛，輕輕搖了搖頭，「沒有靈根，不合格。」
他聽了這話，臉色突然變了，但當他想到大哥偷偷給他的東西時，他的臉色才多了幾分血色。
「老師，我從家裡回來時，我大哥讓我帶一件禮物給老師，為了孝順，讓老師多多關照。」在老人拒絕之前，他小心翼翼地從懷裡掏出一個錦緞布袋。
當老人聽到話時，頓時有些憤世嫉俗，他是一位神仙，世俗家庭能給他送什麼？但他還是打開布袋，露出一塊黑色的石頭。
「鐵精！」老人的眼睛里突然閃現出一種神色，伸手拿在手裡，仔細地看了一會兒，臉上更是喜出望外，鐵精髓的純度超出了他的想象，這足以使他提煉出一種用於築基後期的靈器。
「咳！我要拿鐵精。看在你孝順的份上，我以後會把你當成記名弟子，跟著我，如果你表現得好，你就能成為我真正的弟子。」老人把鐵精毫無痕迹地放進了儲物袋，眯起了眼睛。
「記名弟子？」彭陽被這番話嚇了一跳。
「為什麼，你不滿意嗎？」老人臉色陰沉著臉喊道。
「不，不，弟子不敢！弟子彭陽，見過師父！」彭陽連忙彎下腰來鞠躬。
「好吧，你也可以站在右邊。」老人滿意地點點頭，淡淡地說。
「是的。」雖然他只是一名記名弟子，但他感到了人們的嫉妒，彭陽雖然有一點不開心，但還是站在右邊。
「下一個！」
……
「下一個！」
……
很快，除了葉故淵，所有人都完成了測試，但除了彭陽外基本都沒有靈根。
老人暗自低語，不耐煩地說，「最後一個，什麼上古時期流傳下來的血脈，已經足足三百年沒有產生靈根了，我看下次還是跟上頭提議一下，取消這參加踏仙門的資格。」老者暗中嘀咕了一句，頗有些不耐煩的說道：「最後一個。」
目前只剩下葉故淵一個人，他滿懷期待地走了過去，想到系統最後說的那番話，他的目光突然變得非常堅定。
「一定有！一定有！」
過了一會兒，老人睜開眼睛，冷冷地看著葉故淵說：「五行靈根，沒有資格！」
突然，耳邊響起話如同晴天霹靂，葉故淵被冰冷的幾個字弄得臉色蒼白，他心裡想著，沒有修鍊資源這可怎麼辦？
「好了，這次踏仙門就到此為止，如果沒通過的，在這裡等一會兒，或許是山谷休息半個月，半個月後，自會有人會送你們回去的。」老人擦了擦袖子就走了，在年輕人羨慕的目光中，楊月月跟著他走出了山谷。
「楊月月的靈根確實是與生俱來的，從胡老的角度來看，恐怕靈根的資質很好，她將來一定會成為黃楓谷的強者。」
「誰說不，孫家的孩子平時不顯山水，想不到他也有靈根，回到家裡，恐怕他們的家族勢力也會飛快發展起來。」
「還有彭家的彭陽，他和我們一樣沒有修鍊資格，但他很幸運，他有一件胡長老珍視的寶物。」
年輕人說了又說，他們的話充滿了嫉妒和酸味。
「不要在宗門大門的重要區域內喧嘩，否則立即被逐出山門。」一個年輕人喝了一聲，立刻把所有的青少年嚇得鴉雀無聲。
年輕人滿意地點點頭，笑了喊道：「排好隊，跟我走，雖然你們沒有靈根。但山門裡的空氣很好，靈力也是很濃厚，雖進不了仙門，但吸收一些也是對身體幫助很大……」
葉故淵這時已經很煩躁，根本沒聽進去大弟子的話，當他說完時，已經是午夜了。
他躺在狹窄的石床上，雖然感到疲憊和困惑，但一想到這一百年的夢想已經實現，接下來只不過是要靠自己，他就好受多了，甚至心裡暗下決心，進不了仙門，就自己修鍊，做一個散修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