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第一次進宮
北國皇宮。
邊關戰事告捷，太后華誕，皇帝下旨：普天同慶。
宮內中殿位置，太監跟宮女在忙碌地拉紅布，掛燈籠，掃地板，擦桌子，忙得熱火朝天，汗流浹背。
一炷香的時間，整個殿內張燈結綵，喜氣洋洋。
離宴會開席還有兩個時辰，殿內已賓客如雲，鼓樂喧天。
殿外成排宮人端著精緻的水晶果盤裝滿各種水果，亦步亦趨井然有序地進入殿內，擺放整齊。
與中殿形成鮮明對比的，皇宮最北邊位置，是皇帝後宮居住的地方，今日異常冷清。
剛進宮，顧灝便被傳召去了元明殿，他的貼身侍衛也一同前往，而沅子凌則被宮女帶到了後宮的庭院休息。
宮女臨走時，叮囑：「皇宮重地，還望顧王妃，不要隨意走動。」
沅子凌百無聊賴地坐在庭院里，左顧右盼的，希望有人經過，與之作伴，等到昏昏入睡，都未見人影。
她換了姿勢，準備小眯一會。
眼前卻突然出現了一個毛絨絨的黑影，定眼一看，是只小狗，它正搖晃著尾巴向沅子凌走來。
走到她腳下，小狗舔了舔她的腳踝，還用頭不停地蹭她的腿。
沅子凌忍不住伸手擼了擼小狗的脖子，問：「小傢伙，你從哪裡冒出來的？」
小狗似乎能聽到沅子凌的話，抬起頭看了眼沅子凌，然後舔著沅子凌的手背，發出嚶嚶的聲音。
沅子凌伸手把小狗抱起來，小狗突然發力掙脫了，一溜煙跑到了一丈之外，朝著沅子凌汪汪地叫。
叫了幾聲便轉身跑了幾步，然後再回頭叫，沅子凌看著它，似乎是對自己說，跟它走。
沅子凌猶豫了下，追了上去，一路跟著小狗進到了後宮內院。
進入內院后，小狗的身影便消失了。
沅子凌站在原地尋找了好久都沒見到小狗的影子，便學著小狗汪汪地叫了兩聲，依然沒有得到回應。
正在她放棄尋找，準備離開後宮內院的時候，她看到顧灝從內院的一處角落闖了出來，慌慌張張地進了一個房間。
沅子凌躡手躡腳地靠近顧灝
進去的房間，想看看他到底在幹嘛。
她推了推半掩著的門，探頭進去，發現裡面沒人，顧灝也不在，好奇心驅使，她走進房間。
只是，她雙腳剛踏進房間內，房門啪一聲關上了。
回頭一看，關門的正是顧灝。
他雙眼猩紅，脖子和額頭的青筋浮現，滿臉通紅。
他用內力控制住體內的某一種力量，互相對抗，互相制衡而產生的血管擴張。
沅子凌想過去扶住顧灝，剛想抬腳，發現身體無力，腦子慢慢失去意識，渾身發燙。
顧灝像頭即將失控的野獸，他盯著沅子凌，咬牙切齒地說：「你對本王下藥？」
沅子凌沒有內力，所以那葯剛進她體內，就開始發揮作用了。
那火燒火燎的感覺，讓她難以忍受，身上的衣服像一團火包裹住她，一直在燃燒著她，她實在受不了，把衣服一一脫去。
顧灝還在竭盡全力控制體內的騷動時，沅子凌已經一絲不掛得環抱著他，上下其手，他剛要用盡最後一絲力氣推開沅子凌，有隻手已經擒住他的命根了。
一瞬間，顧灝感到身體的血液全湧向命根，渾身發麻，軟軟的，沅子凌的手在他身上胡作非為，當然，他的身體也跟隨著藥性胡作非為起來。
半個時辰，經過一場翻雲覆雨，兩人體內的藥性慢慢散去。
顧灝看著身下滿臉通紅的沅子陵，湊在她耳邊說：「別得意，你不過是本王解毒的解藥罷了，若不是因為你下藥，本王碰都不會碰你。」
沅子陵聽到顧灝低沉的聲音，興緻更高了，一個翻身，把顧灝壓在下面。
體內的藥性清除乾淨之後，沅子陵緩緩清醒起來，她睜開雙眼，央入眼帘的是顧灝充滿憤恨的雙眼，在側目一看滿地的狼藉，她直接把頭埋進顧灝的肩上，咬了一口。
冷靜了半刻，說了句：「老顧，這是不是你的第一次啊？」
顧灝身體微微發僵，攥著拳頭，砸了砸地面。
沅子凌從顧灝身上滾到地上，躺到顧灝身邊說：「我就知道是你的第一次，差勁。」
「滾。」顧灝一把推開沅子陵，還不忘踹了一腳。
他起身，扯出被沅子凌壓著的衣服，看到白色的衣服上那抹落紅，刺眼地投進他的眼眸。
他詫異地盯著沅子陵，問：「這是你的第一次？」
沅子凌脫口而出：「當然，本姑娘清清白白的，若不是今日中毒，才不便宜你。」
話語剛落，兩人便覺得氣氛凝重了幾分。
顧灝難以置信地凝視著沅子陵。
沅子凌如五雷轟頂，暗想，不對啊，我不是靈魂穿越了而已嗎，身體是原主的，那落紅？
忽然，她眼底明亮起來，嘴角揚起驚訝的笑容。
她興高采烈地喊：「老顧，太好了，我的身體，是我自己的，不是沅子凌的。」
顧灝被她這話繞得雲里霧裡的，腦袋一片混亂。
猛地，沅子凌抬起頭，賊兮兮地笑起來，說：「老顧，你真的還需要練練。」
「滾！」顧灝又一腳踹過去，眼神裡布滿了憤怒。
「說話就說話，別動手動腳，一個大男人，不就是第一次嗎，至於這麼不甘心嗎，本姑娘還是第一次呢，本姑娘更吃虧。」
沅子凌揉了揉剛被踹的大腿，翻了翻白眼。
顧灝一個翻身，覆在沅子凌身上，修長的手指捏住沅子凌的下巴，眼眸里透著一股憤怒與憎恨。
「沅子凌，休想用那抹假落紅欺騙本王，你是什麼人，本王一清二楚，想糊弄本王，你嫩了點，今日若不是你下藥，本王這輩子都不會碰你，真骯髒。」
話音剛落，顧灝鬆開手，起身，用衣服擦了擦剛才捏著沅子凌的手，像是剛觸碰到什麼髒東西。
沅子凌見到這一幕，氣得直接跳了起來，一耳光甩過去。
「嫌本姑娘臟，剛才為什麼不讓自己暴斃身亡，不是清高嗎？應該以死明志，別既當婊子又立牌坊，本姑娘還嫌你不夠熟練呢。」
說著，沅子凌撿起地上白色綢緞衣服擦了擦身子，擦完把衣服扔到顧灝腳下，然後自顧自地把衣服穿好，走到銅鏡前把頭髮散下來重新盤好。
顧灝怒不可遏，身無寸縷得倒影在銅鏡上，沅子凌斜眼睨了一眼，說：「顧王，體內的毒還沒清乾淨嗎？若還需要解毒的話，請出去找別人，本姑娘對你沒什麼興趣。」
銅鏡上，顧灝揚起睫毛，橫眉冷眼凝視著沅子凌，勾起唇角，說：「沅子凌，出了宮，本王讓你看不到明天的太陽。」
「再殺我一次嗎？」沅子凌捋了捋額前的碎發，別在耳後。
她起身，回頭看著顧灝，臉上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顧王，我已經是死過一次的人，所以別威脅我。」
頓了頓，她繼續說：「這裡馬上就會來人了，你還不穿上衣服，到時怕顧王的顏面無地自容吶。」
剛說完，房外便聽到有人走過來的聲音。
顧灝一聽，馬上撿起地上的衣服穿好，連那件被沅子凌當抹布的衣服也穿在身上。
一會，房門便推開了。
幾個太監婢女的探頭進來，見到顧灝，即使後退了幾步，行禮：「給顧王請安。」
顧灝眼底閃過一陣寒光，低吼了聲：「滾。」
幾個太監婢女馬上消失於眼前。
沅子凌撫了撫衣服上得褶皺，從容自若地走出了房間，驀地，她站在門口回眸，對顧灝說：「曾經的沅子凌死了。」
話音落下，她便消失了。
顧灝站在房內，愣愣地看著那空無一人的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