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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闋看見轉身飛去相救,可凶獸太多,又怎能以一敵百,白晞見兄長被圍,就要衝過去,宮鈺一把拉住道:「以你的實力出不去大陣,再說你去也幫不上忙。」
白晞轉頭看向高處,見耒陽指揮眾人控制大陣,飛身上前道:「五師兄,放我出去,我要救白闋」
」大陣打開凶獸就會衝過來不能開!」耒陽道。
白晞轉頭看白闋身上已有數道傷口,焦急道:「五師兄,求你救救白闋」
「白闋都無法全身而退,我們去了又能如何?再說了陽哥哥要指揮大陣怎可有一點損傷。」馨兒憤憤的說道。
白晞看著陣外就要戰死的白闋,突然跪下道:「求你救白闋一命」白晞看向耒陽,耒陽猶豫不決。
突然身後傳來破空之聲,只見景煊已踏空而去,幾息來到白闋身邊,替他守護後方,兩人且戰且退。
白晞起身奔向山下,二人戰到山下凶獸不敢靠近大陣白晞宮鈺將白闋抬回,白晞上前為白闋診治,宮鈺扶景煊找醫師治療。
白晞檢查一番,發現白闋筋骨數處斷裂,臟腑也有損傷,立刻為白闋接骨療傷可外傷好治,內傷細細調養,可斷了的筋卻接不上。
白晞焦急萬分忽想到在巫咸看到的草,立刻找到宮鈺。
「二哥,你幫我照顧白闋,我去找一味葯,一夜便回,我離開之時你一刻也不要離開守在他身邊,你要看護好一下都不能動,否則再難恢復。」
「晞兒,你去吧!我會看好他的。」
白晞說完飛身而逝,宮鈺坐在白闋床前一步不離的看護著。
「六師弟,你怎麼在這,師妹呢?」景煊問道。
「去找草藥了,你傷還沒好,怎麼來這裡了?」
「他怎麼樣?」景煊指著白闋問道。
「不是很好,看晞兒的樣子傷的很重,但應該無性命之憂。」
「我看師妹為他求耒陽,他是師妹心悅之人?」
「他同我一樣是晞兒至親之人。」
說話間白晞已回,但見白晞頭髮散落滿身泥土,可見白晞是多麼急切而回。來不及說話,白晞自懷中掏出草,和其他幾位珍葯至於藥罐中細細熬制,待湯藥熬制好親手端到床前喂白闋喝下,這才鬆了一口氣,跌坐在椅子上。
「晞兒,你去休息一會兒我在這守著。」宮鈺說道。
白晞抬頭這才看見景煊當即施禮道:「白晞謝師兄相救之恩」
「二師兄,你的傷怎麼樣了?我給你檢查一下。」
「你先休息,其他醫師已經診治過了無礙,你這是去哪了?怎麼這個樣子?」
「我到姑媱山去取媱草。」
「一南一北你就用了一夜,你不想活了嗎?」宮鈺聽聞立馬大叫「你出了事,我怎麼向爹娘交代。」
「可我不能看著他死而不救!」白晞眼角含淚的說道。
看著這樣的白晞景煊的心瞬間疼了,不知為何他覺得白晞是孤單的,彷如世界只剩她自己那樣的無助。
這一日白晞來找看望景煊,白晞聽到爭吵聲,不想卻看到耒陽和馨兒正在景煊院外交談,白晞轉身要走,突然馨兒從後面抱住了要出院子的耒陽。
四目相對白晞愣了一下說道:「我在桐椐樹下等你。」轉身離開,耒陽喊道:「晞兒」
屋內的景煊聽到聲音出來,只見到白晞離開的背影。轉頭看向耒陽,見耒陽正要掙開馨兒的手。
白晞站在樹下想到曾經耒陽在這裡救過自己,如今怎麼兩人要走到盡頭了,在這段感情里自己萬般遷就,可耒陽卻不肯在往前一步,攜手共度一生的,一定要是那個兩情相悅的人,可他們好像已經不在相愛。
白晞伸出手慢慢撫摸著桐椐樹榦,舉頭望樹頂,神情孤單落寞。
「晞兒」耒陽喊道。
「耒陽」這是白晞第一次叫他的名字定定的看了耒陽一會說道:「你我從此一別兩寬,各生歡喜。從今以往,勿復相思。」說罷轉身離開。
「為何?只因我未救白闋?」
「你不去救哥哥我可以理解,是你從未將我放在心上,未疼我一分一毫,你若真有情於我又怎會忍心看我傷心。見我至親而不救,,我將你視若珍寶,你棄我如敝履。」耒陽想去拉白晞,可白晞已飛身而起。
耒陽伸出的手半天才放下,站在桐椐樹下半天沒有離開。
白晞回到白闋房間見兄長已醒,宮鈺正在陪他說話,遂上前為其檢查。宮鈺道:「你去看二師兄怎麼這麼久?」
「沒去,處理一下別的事。二哥你去和二師兄他們說一下,我要帶哥哥回無皋山養傷。」
白晞陪白闋回無皋山養傷,宮鈺景煊等人留在北疆繼續斬殺凶獸。數月後景煊宮鈺來到無皋山看望白晞。
「晞兒,你和耒陽怎麼了?你離開后他這些天一直不言語,每天無事就坐在你的房間。」
「我們分開了。」
景煊宮鈺對視一眼都沒有繼續追問。
「白闋恢復的怎麼樣了?」
「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晞兒,和我回積石吧!」宮鈺說道。
「怎麼了?」白晞不解的問。
「你是宮家族女,長時間留在這不太好。」
「哦知道了,怎麼你和二師兄一起來的,你自己來不可以嗎?」
「二師兄也想來看望一下白闋。」
白晞等人辭別白闋,三人要回積石剛走沒多久,就見一侍者飛奔而來見到宮鈺白晞就喊道:「少主,小姐族長出事了!」
「爹爹怎麼了?在哪出事的?」宮鈺急急的問道。
「再回來的路上,我們遇到埋伏,族長讓我們先走,我就來這裡找您了。」
「快走,前面帶路!」白晞說道。
白晞等人趕到時,宮族長被大師姐攙扶著,白晞顧不得寒暄,上前為宮族長檢查。宮族長已近昏迷,細看之下見心脈已斷,白晞將隨身攜帶之葯給宮族長服下道:「哥哥,馬上去耒家。」
幾人來到耒家白晞道:」將爹爹抬到我的房間。」話音未落人已不見蹤影。
「師父,求您救救我爹!」白晞來到醫仙院落跪拜道。
「怎麼了?在哪我先看看?」醫仙說道
「在我房間,從北疆回來的路上遇到埋伏。」
「師徒二人來到白晞房間,宮鈺已將父親收拾妥當,醫仙上前診斷一番道:「晞兒,為師也無能為力。我這有一顆丹藥可緩二日,帶你爹回宮家見見你娘吧!」說完要轉身離開。
「師父,再無他法了嗎?您在想想辦法呀?」白晞哀求道。
「晞兒,你也是醫者應該知道心脈已斷,回天無力。」說完離開。
白晞面若死灰有些站立不穩,宮鈺扶住白晞道:「晞兒,我們帶爹爹回家!」
白晞僵硬的轉頭,淚眼朦朧的看著你宮鈺,見宮鈺點頭緩緩說道:「帶爹爹回家。」
白晞宮鈺帶宮族長會家與家人團聚,二日後身亡,白晞在宮口家陪伴宮夫人,不久后陸續有家族遭到刺殺,一時各大家族互相猜忌,人人自危。
安葬宮族長後宮鈺便查找殺害父親兇手,白晞留在宮家一邊陪伴宮夫人一邊到家學教授大家醫術,景煊和師兄師姐偶有看望,耒陽一次都沒有來過,轉眼數年已過。
這日白晞正在陪伴宮夫人,大師姐突然出現道:「師妹醫仙要我來接你回去!」
「可是有什麼事情?」宮夫人問道。
「無事,就是醫仙有些想念師妹,特來讓我帶師妹回去。」
宮夫人想到這幾年因宮族長過世,白晞還未回去過便道:「去吧,你也很久沒見你師傅了,我這裡無事放心吧!」
白晞向我宮夫人告別和大師姐出來說道:「大師姐,何事說吧,師父不可能讓你來接我,是出了什麼事?要避開娘是我二哥出事了」
「師妹,我們邊走邊說」
「宮鈺今天回到師門,對景煊大打出手,說是羽族人殺害了你爹爹。耒陽前去制止二人,不想宮鈺說當年耒陽被追殺巫咸被滅皆是羽族雖為,二人一同景煊動手師父知道后,制止眾人問宮鈺有何證據,六師弟查到的證據指向羽族,可並不能證明就是羽族殺害的宮族長。
師父罰他們思過,六師弟不這樣認為覺得就是羽族所為,你去勸勸吧!現在事情不明,不能就定景煊的罪。」
「師姐,我明白了,謝謝你來告訴我這件事情。」
到了耒家白晞直奔宮鈺房間,見宮鈺正跪在書案旁面壁,上前查看其傷勢,宮鈺見是白晞道:「你怎麼來了?」
「大師姐去找我,講事情都告訴我了,你查到證據了嗎?」
「誰殺人還留下證據,但都指向羽族。」
「那你就對二師兄下殺手,一但是你被誤導了呢?真殺了他,羽族會放過你嗎?你是宮家少主你出事了娘親怎麼辦,你可有想過?」
「是我,衝動了。」
「二哥查到了事情與耒陽有關為何不告訴師父。」
「想到他們殺害爹爹我就一刻也忍不了。」
「二哥,小不忍則亂大謀。你這樣會打草驚蛇的,如果殺手將證據毀滅在想查找更遙遙了,不要再對二師兄動手了,若真是羽族所為,就不是我一族之事了。」
「好,我知道了。」宮鈺不情願的答到。
白晞來到景煊院落,這是白晞第一次來,但見竹林間一小徑通幽,上面小小兩三房舍,一明兩暗,裡面都是合著地步打就的床几椅案。
屋舍忽開一隙,清泉一派,開溝僅尺許,灌入林內,繞階緣屋至側牆,盤旋竹下而出。一派靜怡景象,像極了景煊的人。
白晞拾階而上,站在門外喚道:「二師兄?」
無人應答,白晞知道景煊定在房間去,耒家主罰他們思過,二師兄不可能離開,想到大師姐說宮鈺耒陽二打一,怕宮鈺一時衝動下手太重,驚慌之下推門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