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八章 聚會
過了兩天,十三皇子葉昊被皇帝冊封為瀛王,封地為瀛州的消息很快就傳遍了整個京城,不過對於這樣的消息,底層的老百姓自然是沒有什麼反應,皇帝有二十多個兒子,如果每個皇子冊封都要關注的話,他們也記不得那麼多的名堂。
底層的老百姓可以不關注,但是一些在大漢本土覺得沒有什麼前途的士子,或者心裏面有其他想法的人,他們覺得這是一次機會,瀛王去瀛洲島自然不可能獨自一人去的,他還要帶著三千的護衛隊,還有王府的屬官一起前往,這就是他們的機會。
甚至一些世家門閥的人也覺得這次是一個絕佳的機會,如果瀛王可以在瀛洲島做大成為瀛洲島真正主人的話,到時完全可以跟中央朝廷分庭抗禮,這樣的話,世家門閥也不是沒有重新崛起的機會。
對於底下的那些世家門閥官員的心思,皇帝葉桓自然是看在眼裡,只是他並沒有出面阻止,他當作是一次對皇子葉昊的考驗,如果他這樣的事情都處理不好的話,瀛州這塊封地他也待不久的了,皇帝葉桓可不會讓瀛洲島出現任何意外情況的。
畢竟瀛洲島上的金銀對大漢來說實在是太重要了,說是大漢朝廷的金庫都不為過,哪怕新大陸那邊的金銀礦儲量遠遠超過瀛洲島的儲量,但是新大陸過於遙遠了,還有就是大漢帝國還只是佔領了新大陸沿海地區罷了,想要打敗征服新大陸的那些土著部落,徹底佔領整個新大陸,最起碼需要一百年的時間。所以東瀛島的重要性在一百年內是比新大陸要重要很多的。
……
臨近傍晚,把重要的文檔整理好后一一歸類放進隔壁的檔案室里去,葛俊跟其他同僚打了聲招呼就離開了御前秘書室。
十幾個秘書,一般情況下要留下兩個秘書夜守,就跟內閣大臣也總會留下一個大臣夜守一樣,這是一種制度,防止晚上有緊急消息傳來時沒人接收或者處理。
葛俊經過守衛西門的禁衛軍檢查后,他這才從皇宮出來,外面已經有馬車等著他了,他鑽進車廂里,馬車很快就在車夫的駕駛下朝著某個方向行駛而去。
坐在馬車上,看著外面被點燈人點亮的路燈,路上的行人開始變少,他們都有趕回家去吃晚飯了,還有很多並不是京城人,而是外地來京城做生意的,或者是訪親的人,只看他們臉上驚訝不已的表情,葛俊就可以猜出他們是外地來的人了,並且還是第一次來京城的外地人。
京城這座城池絕對是可以讓第一次來的人感到無比驚訝的,大漢很多新奇的東西都是從京城開始推廣的,其他地方有條件的話就陸陸續續推廣,沒有條件的話,或者是一些新奇的東西製造成本太高,不適合推廣的,就只有在京城才能看得見了。
葛俊看著外面的繁華景象並沒有什麼感慨,主要是已經習慣了,習慣成自然,很多東西自然就不會稀奇,他現在正在考慮去赴宴的事情。
這次邀請葛俊的人也是一個二代,二代這個詞自然是有某個含義的,那就是如果說跟隨皇帝建立大漢帝國的那些開國功勛是一代的話,他們的後代或者後輩們就是二代了,而葛俊也是這樣的一個二代,並且還是其中最頂級的二代,他的堂伯父葛明志可是內閣首相大人,也就是文官之首,位高權重就是用來形容他堂叔的。
只是葛俊一直以來都顯得很低調,哪怕在御前秘書室十幾個秘書裡面他的出身是最頂級的,但是他從來就沒有仗著身份去欺壓其他同僚,他溫潤爾雅,待人處事如沐春風,長相又很英俊,再加上出身不凡,現在還是御前秘書室裡面的秘書,皇帝的近臣,可以說只要不犯錯誤,他未來的終點絕對肯定會進入內閣的,甚至是成為內閣首相也不出奇。
不過很少有人知道,葛俊這個被很多人看好的政壇新星,他心裏面有一顆不安分的心,這個不安分並不是說他對大漢帝國不滿,想要造反之類的想法,那是根本就不可能的,他自己就是大漢帝國的頂級權貴子弟,他怎麼可能去造大漢帝國的反呢,他又不是傻子。
葛俊不安分的意思,那就是他不想過著每天上下值,一成不變,一眼就可以看到的未來,這樣的生活讓他感到很乏味,也很枯燥,他渴望過上比較刺激的生活,哪怕是危險重重,他也無所謂。
這次邀請葛俊去聚會的二代是魯家的嫡系子弟,魯家在大漢帝國可是最頂級的權貴家族之一,魯大偉是大漢軍方高層之一,也是開國侯爵之一,很多魯家子弟也都是在軍方任職,可以說魯家就是大漢軍方最頂級勢力之一。
今晚組織這次聚會的魯家嫡系子弟名字叫做魯岫,他是魯家家主魯大偉的堂侄,在家族的地位也只是比魯大偉兒子們要低一些,也是魯家的核心人物之一,在中央級軍團擔任某部隊的營長。
坐在馬車上朝著聚會目的地進發的葛俊一直在猜測魯岫邀請他去參加聚會的原因,畢竟這樣的全部都是頂級二代聚會,他們一般都不會舉行的,主要是這樣的聚會有點犯忌諱,皇帝一直以來都不喜歡底下人搞這些像是拉幫結派的活動,如果是有光明正大理由參加聚會的話,那麼皇帝並不會在意,但是像是今晚這樣的聚會,魯岫只是邀請了京城最頂級的二代小圈子聚會,說實話,一開始葛俊是打算拒絕的,但是對方說有重要的事情商量,他也就勉為其難地答應參加了。
不過葛俊把今晚的聚會活動告訴了自己的伯父葛明志,他相信伯父會去向皇帝彙報的,那麼他就不是私下裡參加這樣的活動了,而是相當於向皇帝報備了,這也是他的智慧。
馬車經過半個時辰的行駛來到了目的地,一個外面看起來就是高門大院的大宅子,牌匾上寫著清幽院,大門並沒有打開,馬車從側門進去。
葛俊剛下馬車就看到了這次聚會的組織者長相英俊的魯岫面帶微笑地迎了過來,他一邊對著葛俊作揖行禮,一邊笑著說道:「歡迎葛公子大駕光臨!」
對於魯岫的行禮,葛俊也回了個禮,他也笑著說道:「魯公子的邀請,在下是深感榮幸!」
「好說,快請進,其他人都到場了,就等你了。」
兩人也不是剛剛認識的,以他們兩人的身份,他們的啟蒙教育就是一起在皇宮裡面的皇家幼兒園裡面接受的,可以說整個京城最頂級的權貴二代們都是小時候都是同學關係,只不過長大后,有人從政進入了衙門,有人從軍進入了軍隊,當然,也有人既不從政也不從軍的,而是去從事其他行當,像是做生意之類的,只不過這樣的人是極少數的,畢竟他們的身份地位,只要進入了衙門和軍隊,那麼他們就會前途光明的。仟千仦哾
葛俊跟著魯岫來到了這個大宅子的最後面的一個院子里,這個大宅子並不像是一般的四合院,而是由十幾個大大小小的院子組成的,每個院子相當於一個獨立的空間,只有京城最頂級的權貴子弟才有資格來這個清幽院,其他身為稍微低一點的權貴子弟根本就沒有資格來清幽院,他們也進不來。
本來按理來說清幽院拒絕了那麼多的權貴子弟,那些權貴子弟自然是想找這個清幽院的麻煩,不過在知道清幽院背後的東家竟然是太子殿下后,他們所有的怒火頓時消失不見,誰敢跟儲君硬剛,那是在找死。
院子周圍有數量不少的護衛在警戒,當然,這種警戒最多就是做樣子的,敢在太子殿下地盤上鬧事的人還沒有出生呢。
院子主客廳面積很大,還有一個搭建起來的戲台,葛俊兩人進來時,戲台上已經有戲子們在唱戲了,下面的一張圓桌周圍坐著三個年輕男子,這三個年輕男子都長得很英俊,身上穿著華麗的服飾,一看就知道都是權貴子弟。
他們三人身份都是京城最頂級的權貴子弟,一個是鍾家子弟鍾元新,他也是鍾二郎的堂侄,一個是軍方的田家子弟田宏昀,他是田阿牛的堂侄,最後一個是青衣衛指揮使大人詹紅衣從自己哥哥那裡過繼而來的兒子詹傑。
三人見到葛俊兩人進來,他們馬上站起來朝著葛俊行禮問好。
「田某見過葛兄。」
「小弟見過葛兄。」
「詹傑見過葛大人。」
熟絡點的就稱呼葛俊為兄長,詹傑跟葛俊沒有怎麼打過交道,他就直接稱呼對方為大人了,這也不奇怪。
面對三人的行禮問好,葛俊也沒有倨傲不回禮,他也是一絲不苟地朝著三人行禮問好,可以說在儀態上是無可挑剔的。
寒暄了幾句,並且推讓了一番座位后,最後葛俊和魯岫兩人坐在正堂上,其他三人分別在他們兩人兩邊坐下,戲台上的戲在葛俊兩人進來后就很自覺地停了下來,等到侍女們端上好酒好菜后,在魯岫的示意下,戲台上的戲子們都離開了客廳,其他周圍垂手而立的侍女們也被他趕了出去,客廳里就剩下他們五人了,雖然等下他們要聊的話並不是什麼需要保密的重要事情,但是他們也不希望被一些有心人聽到。
魯岫端起酒杯,朝著幾人笑著說道:「各位兄弟賞臉來參加聚會,我很高興,也感到很榮幸,大家一起干一杯,怎麼樣?」
「不敢當,魯兄邀請,我們自然會來的。」
「是的,魯兄不要那麼說。」
「對的,大家一起乾杯。」
其他幾人聽到魯岫的話,他們可不敢託大,不管怎麼說,魯岫的地位跟他們都是處在等一個等級上的,說起來田宏昀和鍾元新兩人的地位還稍微要低一些,他們兩家長輩雖然也是軍方高層,但是不管是職位還是爵位都要比魯大偉低一級,兩人的笑容就顯得更加燦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