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變革

「我們要加快了，當一個時代開始歌頌苦難時，真的應該好好想想了！」

說完，幽暗街道尾部下的牆體被炸開，煙塵擋住了所有人的視野，趁那幾個用刑的人還沒反應過來時，奎一就已經單手捏著其中一人的臉頰然後，然後槍口對著其中一人的腦門，在他們驚恐的眼神中，逐個擊斃。

世涅拿著桌子上的鑰匙給孩子們解開束縛。

孩子們欣喜若狂，甩甩手，伸伸腿慶祝著自由，慢慢的他們不約而同的看向那幾個人的屍體，一點一點的爬了過去開始撕咬，滿口的鮮血，一塊猩紅的血肉可能讓兩個小孩互相扭打，守衛聞聲而來，他們集體朝著外面跑去，前來查看的守衛軍都被他們撲倒，然後一一咬死，啃食！

這群孩子竟有著滿嘴血紅色的獠牙，運動能力極強，然後他們齊刷刷的朝著一個地方奔跑，奎一飛到空中，看著他們毫不猶豫的跳入到中心的湖泊中。

不一會兒，月址灣中心的湖泊開始朝著外面湧出湖水，就好像燒開水的熱水壺，燒開的鍋子一樣，開始躁動。

奎一看著那個正在發出微微光芒的海格力斯之柱自言自語道。

「做好你應該做的，沒有成功的話應該是命運只能到這裡了，但是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也變得不相信命運了。」

他多看了下方不停翻湧而出的湖水，不知道為何心頭一緊，然後叫上世涅馬上回去，世涅根本就摸不清任何頭緒。

「啊？」

只見奎一不停的調試手腕處的虛率裝置，短短的幾分鐘他就焦頭爛額，外骨骼裝甲的內置生態系統不停地給他降溫，檢測心率。

輝辛城內，沃爾轉身看了看身後的人，指了指不遠處的照相機。

「我們，為下一代拍照紀念吧。」

說完沃爾雙手放在後腰看著鏡頭。

「好啊，我們幾個老頭子還沒一起拍過照呢！」

「放你的屁！二十多年前就照過，睡傻了吧你。」

他摸了摸腦袋。

「哈哈哈？是嗎。」

他們身後來了許多人，站在他們身後有的人站著軍姿，有的人拿著看著自己曾經永遠不鬆手的兄弟，有的歪頭看向別處，有的人……

「你從哪裡挖出來的這個老玩意？」

沃爾面對這個問題卻滿臉笑容的回答。

「這個老舊照相機嗎？你給的。」

眾人沉默了一會，確實忘記了太多。

「好了好了！」

伴隨著前方傳來了一聲老舊的快門聲后，他們腳底的土地開始龜裂，湧出組織物，將他們吞沒，高樓建築被不明物質填充然後整個爆裂，向著四周揮灑著恐懼，整個臨時搭建的庇護所里的人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他們相互依偎，透過玻璃窗口望著漆黑的天空焦急的等待太陽的到來。

一個人站在門口四處觀望。

「出來吧，沒事了。」

但是站在門口的下一秒他就消失不見了，因為地面頻繁震動，幾個人一起互相攙扶著走向門口查看，突然一道黑影擋住門口，有個人長舒一口氣，說著。

「是你，嚇死我了！」

但是這幾個人發現他久久沒有回答，便湊近看了看，只見他手指滴落一滴滴的液體眾人心頭一緊，一個人攔在了最前面，小聲的提醒著別人，大氣不敢喘。

「後退……」

一道雷擊讓外面通亮，眾人也看清了他的臉，那簡直……不堪入目。

這幾個人拔腿就跑，它在後面追趕，全身留著不明膿液拖著腐爛的全身尋找著血肉，伴隨著屋內幾聲慘叫外面也下起了大雨。

因為這次整個輝幸城都會被拋棄。

「為了不被拋棄，我必須證明自己的價值……」

雨滴讓鍾會再次醒來，他發現周圍的地面已經四分五裂，站起身走了幾步發現自己扭斷的腳已經康復，身體有一種莫名的腫脹感，一個人巨大的廣告牌砸落，上面的字樣讓他知道了現在身處於輝幸城，雖然他從來沒有來過。

奎一轉動著虛率裝置，一直重複說著一句話。

「快點快點！再快點！」

帶著世涅一次又一次的遠距離跳躍，最後虛率裝置整個在手腕處冒著黑煙直接報廢，他們兩個人發現不遠處的地面出現了不應該出現的裂痕，奎一乾脆蠻力扯下，丟在一旁，零件散落，他四肢撐在地面，腿部的外骨骼裝甲充能制動然後貼地極速飛行。

「喂！」

世涅見狀也只能先跟上，能聽到奎一著急的說著。

「快到了，快到了。」

只見幾隻異變的飛蟲在輝幸城上方盤旋，嘴裡不知道在啃著什麼東西，然後扭轉身體長大嘴巴滴著粘液，向著地面俯衝，這種粘液就宛如一種高溫度的糊狀物，帶著病菌高溫附著在其表面久久擦拭不去，坍塌的高樓上掛滿了跳動的心臟組織物，地面上長著一個又一個組織孵化物，這一次比上一次還要迅速和猛烈。

「太奇怪了！」

任何炮塔，乃至任何防禦措施都沒有進行工作，就連外部的防禦器械都被人為的破壞，以及暗蕭組的人這次一個都沒見到，只能看到一個全身通紅正在手撕怪物的小青年。

這時鐘會左邊的廢墟發出異響。

世涅丟出的意體檢測器檢測到那是一個龐然大物，剛想提醒。

「喂！」

來不及了！

龐然大物好似一個變異巨型沙蟲直接衝出，張大著血盆大口，長著一圈圈巨大的圓形牙齒圈直接將鍾會以及附近的地面同類的屍體整個吞入，看著它扭動著口腔，傳來牙齒與硬物碰撞的打磨聲，咀嚼著嘴裡的食物。

在它要離開時，前部突然抽搐，慌亂的甩動著頭部，後頸處不斷向外膨脹最後衝出一個小火人，五顏六色的血液四濺，巨大的肉身倒地，被一群小體格的生物一點一點的吃掉。

鍾會散發出一身正氣，將附著在身體上的粘液口水以及血液都隔開，沒有受到一點污染，他看到奎一世涅二人朝著自己跑來，身上的外骨骼裝甲覺得他們是防衛軍，說著。

「它們來自不遠處以及地下，這種呼應應該醞釀了很久。」

世涅驚嘆到。

「啊？和錢都的一樣，也來自地下？」

鍾會聽完後下一刻的眼神似乎就要將世涅殺死。

「這和你們有關係？」

世涅急忙揮手表示。

「沒沒沒……」

但是它們可沒時間讓這三個人說清楚，有了第一次下一次的攻擊會更加有力，擴張也會更加迅速。

「因為，總有些人會忘記的，那麼它們就已經成功了。」

輝幸城再短短的幾個小時內變成了人間煉獄。

「時不待我。」

清理了一路的怪物，三人發現，它們這次更像有協作性，像一支擁有決勝數量信息后絕對服從話的部隊，而不是一群無腦的怪物。

奎一擲出冰戟刺入地面讓周圍百米凍結，在怪物身上留下了一層寒霜，接著豪甩右手，一群群的怪物乃至土地都跟著爆裂。

鍾會的純肉體暴怒形態讓奎一世涅二人驚嘆不已，人類單單憑藉肉體居然能達到這樣的高度。

「氣域！」

純白的氣體牆壁從地面下延伸到外面，也往上越稀薄，氣域縮小基本就貼在身體表面形成護罩，任何組織物都沾染不到自己，所謂的出淤泥而不染。

天空中似乎有著什麼東西，在漆黑的空中迅速膨脹縮小，隨後爆炸出滿天的炫光，在炫光中心一個人形慢慢下落，最後浮空，穿著鎧甲彷彿天神降臨般，世涅似乎見過它們，通過約翰見過的識間人。

「當你置身於高處，不需害怕跌落，只需將眼神朝向聖潔的天際。」

這是人類能夠接近它們唯一的契機，極端的它們不會任憑人類亂來。

「何人有如此之膽?」

來者正是世涅，但他卻不知道哪來的膽子，直衝雲霄企圖進行正面打擊，但是他看到浮空的鎧甲只是一個空殼，空殼似乎在看著他，眨眼間世涅就被擊落，直勾勾的向下墜落。

「我們會將你們死死的踩在山的底部！不知道一群唯利是圖的人為什麼會呼喚愛與正義，蛆蟲就應該回到自己陰溝里去！」

說完從無隙的天穹之上衝下尖銳的金色劍氣略過世涅直逼鍾會而來，雖然身手矯健，但是他很多次必須跳起從而躲避攻擊，直到用力右腳向後一蹬，躍在空中，不遠處的奎一大感不妙。

「遭了！」

沒有任何助推器以及外力改變當前體位的情況下，跳在在空中就是在找死！

一道劍氣直接劃破了氣域，碰撞時氣域爆裂，在爆炸激起的煙塵中的鐘會全身無力摔倒在地。

奎一突然向著前面的空地揮出重重一拳，在周圍隱隱約約聽到有人在呼喊自己的名字。

「奎一。」

奎一向前猛踢，受力后的他將腿抓住，右臂手肘砸擊關節處，雖然身穿外骨骼裝甲但是戰鬥本能的反應還是讓他扭動右腿將關節處向外，讓關節受力變得最小。

他看到奎一握拳襲來，左手放下開始雙手抵擋，雖說是抵擋但是他居然在不斷地靠近，讓奎一的每一拳都沒有就夠的地方施展，不能用盡全力，頻繁的上肢交鋒，他卻在不經意間抬起了右腿，朝著腹部襲去，奎一將他抬起的腿死死按住。

來者的攻擊速度極快，又高舉右臂手肘朝著奎一面部砸去，奎一在側身躲避的同時，右掌助推他的左邊面部，此時他右腿右臂已經抬起，在另一面施壓可以很輕鬆讓他傾斜甚至摔倒。

中招的他輕聲說著。

「不錯啊！」

他翻滾一圈站在不遠處，扭動著關節，舒展了幾次背闊肌，彷彿剛才只是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