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驚現蓋歐卡

「那又是什麼？」常白山心中疑惑，視野之中又是出現了他無法理解的古怪東西。

在深海之城最中心的地段，也就是城內為數不多的柱式建築的中心廣場上；

佇立著一個古怪的巨大石像，似乎是一個神像；

周圍有不少的居民，絡繹不絕地前往，雙膝跪地，面露虔誠之色，又是兩手合十，又是跪拜，給人以極為鄭重和恭敬之感；

那樣子，像極了在祈禱，進行著某種特殊的儀式；

而且每一個人動作標準一致，整齊劃一，顯然是受到了相當的教育。

不僅如此，每一個前來祈禱的居民，其神色之上沒有半分的敷衍，有些人眼中更是泛著極致的狂熱。

常白山當然知道，這深海之城一定是有信仰的；

而且信仰的對象，極有可能是像他這樣掌握法則之力的神獸。

不過，這些居民所信仰的神靈，究竟是什麼？

那個石像，非人非精靈，整個一大坨堆在那裡，根本不知道究竟是哪種精靈。

要不是那石像的最前端，有著一雙類似眼睛的凹凸痕迹，常白山根本都不會往生物那邊去想。

「嗯？」常白山詳加觀察之後，卻又是發現了一個小細節。

那些居民不僅僅是在肢體上有所動作，口中還念念有詞；

顯然，這是一套完整的祈禱儀式。

看這個樣子，常白山猜測，這深海之城的每一位居民，大概每日都會前來祈禱幾次。

至於這些居民口中祈禱的內容，常白山自然也是好奇，當即使用「神靈感應」去聆聽；

···

常白山所注意到的，是一個身穿白色長袍的少女；

儘管外貌並不出眾，但外在氣質卻是純潔得出塵：

蓬鬆的服飾亦無法掩蓋她的妙曼身軀，從她身旁男子們火熱渴望的眼神中，就可見一斑了；

少女尋上一處安靜的地方，緩緩蹲下身子，雙膝跪地，雙手合十，眼眸輕閉；

少頃之後，這個妙齡少女開口，恭敬地禱告：

「統御深海之王，縱橫遠洋之皇，大海的化身，天災的終極本源，狂亂無章又冥冥低語的利維坦之魂，臣服於您，深邃難測的海洋之神！」

···

「嘶···。」屏障外，聽到少女口中的禱告之語，常白山心有所感，輕輕揮動了一下翅膀。

他略有些驚訝，仔細分析著這段話的內容。

這深海之城所信仰的神靈，居然敢揚言「統御深海之王，縱橫遠洋之皇」；

在常白山看來簡直誇張，甚至都狂得沒邊了！

統御誰？

統御他常白山嗎，還自稱為王，為皇，簡直放肆！

有沒有把暴風之神兼海之神的洛奇亞放在眼中，根本目中無人；

莫不是以為，這浩瀚無際的大海，真就是這個海洋之神的私有物不成？

而常白山心中已然明了，如果這個精靈世界，他洛奇亞並不是唯一的神獸的話；

那麼，能配得上「利維坦之魂」稱號的，只有傳聞中，擁有創造大海能力的「蓋歐卡」了！

而且，也只有蓋歐卡才有可能在數千米的深海之地，創造出這一方水中世界，養育萬民；

這種能力，常白山自認都是勉強，唯有嘆服。

但別管大海是不是蓋歐卡創造的，裡面必須有他洛奇亞！

在常白山看來，蓋歐卡就是建築商，而他洛奇亞就是物業，至於瑪納霏，勉強可以算個從來不繳房租的白嫖住戶。

這大海，就該由洛奇亞管理！

···

「看來，這些居民所信仰的神獸，是蓋歐卡。」常白山暗自猜測。

海洋之神就是蓋歐卡的幾率，近乎百分之一百。

但現在，再看看那一坨人不人，獸不獸的神像；

簡直讓常白山看得莫名，更是哭笑不得。

那個神像，的確有幾分蓋歐卡的樣子；

但這也相差太遠了，實在是有損神威。

不過，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如果蓋歐卡從來都沒有現身在深海之城的居民面前，人們根本無法想象他們所信仰的神靈，究竟有著何種的外表。

這才讓蓋歐卡，在凡間所呈現的神像成了一坨，簡直難看得要死···。

···

常白山自嘆，如果轉換他與蓋歐卡的角色；

要麼就乾脆不展示真正姿態，以彰顯神明的不可揣測和不可直視，營造出神秘至高的宗教氛圍；

要麼就是將自身形象，準確無誤的傳達到每一位信徒的心中；

達到深入人心的效果，也留下平和近人，視眾生萬物平等的印象。

···

可接下來，心思百轉的常白山卻是一驚，他竟然又有了一個意外發現！

想不到小小的深海之城，短短時間內，給予他的驚喜竟是接連不斷。

他發現自那少女講出祈禱詞之後，她的身體居然被一種莫名的金黃色光芒所籠罩；

那種金色的光芒，聖潔無瑕，至高不凡！

隨著光芒環身，虔誠的少女給人以一種聖神而不可褻瀆的純凈感覺；

他宛若天使神女，美麗得不可方物，超脫凡塵。

而這種奇異的現象，從聖潔少女的身旁，男性居民們毫無反應的表現來判斷，則可以得到結論；

金色光芒是普通人看不到的，唯有作為神靈的洛奇亞，才能感知得到。

而此刻的常白山，死死盯著那個少女的身體，連眼皮都不眨一下。

不要誤會，他並不是貪戀凡人少女的美麗肉體；

而是自少女體內所產生的金色能量，讓作為洛奇亞的常白山，再無法鎮定自若；

悸動浮躁的心，根本無法平復，這是對金色能量無限渴望的最好證明。

是的，洛奇亞的身體，本能的在渴望著那種金色的能量；

其程度，彷如來自靈魂深處，深沉、迫切，根本無法壓制阻擋。

就如同人類基因當中所記錄的，繁衍與生存的本能；

那金色的能量，就是所有神明們的本能。

···

「難道那金色能量，是一種信仰之力嗎？」常白山的眼中滿是渴望，暗暗猜測。

隨後，金色能量從少女的體內飛出；

融入到她身前巨大的那一坨神像之中，消失不見。

隨著觀察時間的增加，常白山更得到了進一步的結論；

其實所有的居民在祈禱之時，都是有金色能量產生；

只不過，有的人體內產生的極少，微不可查；

有的人卻如同之前的少女，濃度極高。

···

淡藍色的屏障之內，深海之民皆是不知；

此刻，他們的一舉一動，都被來自深海的另一位神明，注視凝望。

···

淡藍色的屏障之外，常白山更是不知道，他已不再是一人！

「嗯？！」

突然，一種極為強烈的危機感，席捲常白山的身心靈魂；

這不禁讓他大驚，作為神靈，還有什麼東西是能威脅到他的生存呢？

「除非···。」常白山心中一凜，立刻想到了唯一的可能。

他緩緩回頭，映入眼前的一幕，頓時讓他大驚；

龐大的身軀，放眼望去，無法看到其全貌，不負它利維坦之名；

深海色的外表，彷彿來自深淵的幽冥之魂，讓它與大海真正融為一體，根本無法察覺半分。

而那雙巨大且充滿暴戾的眼睛，更是象徵著大海的毀滅，與對侵犯領地的不可饒恕。

海洋之神，蓋歐卡；

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