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電池計劃

第二十五章 電池計劃

大年初一,深夜,城西

一處富麗堂皇莊園的後門,停著一輛普通的烏棚馬車,後門半開了一扇,這時,一個人從後門出來,馭馬的人扶他上車,然後徑直向城南方向駛去。

深夜的城內,過年的氣氛已經褪去,到了全村宵禁時間,城門緊閉,當剛才那輛馬車無聲無息駛近的時候,守城的盔甲守衛立即將巍巍大門開了半扇,待馬車出了城門,重重的城門又被關上。

這烏棚馬車出城后,便一直朝著南邊駛去,車行了半個多時辰,到了一座小巧精緻的宅院,馭馬之人下車叩門,車馬都進了院子;

這個時辰,院中的人都還么有睡去,依然能看到這裡燈火通明,兩個僕人在院中迎候。

「趕緊去扶車上人下來」

「是,主人。」

原來這車上被扶著下車的人,正是破廟纏鬥毒玄雙刺的那位青袍人。

看他下車的樣子,整個人都已經沒了意識。

待將他扶著到屋內。

僕人移燈前來,醫者看了看青袍人的臉,之後又急切的一聲。

「劇毒,中了劇毒。快,把我的醫具拿來。

「是。」?醫者囑咐到道:「千萬不敢喂水」。

「是。」?此刻這青袍人雙眸渾濁,唇黑如碳,倒在床榻之上,猶如死去。

醫者將他胸口解開,拿出幾根銀針刺在胸口的幾處穴位上,這銀針剛一入體,頓時變成黑色;

陪他而來的人趕緊問道:

「瞿公,有性命之憂嗎?」

醫者說道:

「他中了巫鹹的奇毒,這種毒,世間少見,我儘力而為吧」

說完,只見醫者在他胸口發黑處,取出一枚毒針,嘴裡說道:

「離心口太近,只怕.....」

「瞿公,請你無論如何都要救活他」

「老朽儘力而為吧,你們送來的太晚了啊!」

「您是神醫,只有您這才能救他,我要知道是誰把他害成這樣」

原來這中毒的青袍人是朝廷首輔大人賈松的義子,叫——賈青;

而坐車一路護送的人,是賈松的長子——賈廷;

他仔細看了看從賈青身體取出的那枚毒針,自己從來沒有見過這等暗器,一時也叫不出名字,只是希望他的義弟趕緊醒過來,說出毒針出於何人之手?

兩個時辰過去,賈青醒了,圍在他身邊的人,從他孱弱的聲音中聽到;

「毒玄雙刺,東西不知去向,薛愚已死」

賈廷聽的清楚,賈青遇到了毒玄雙刺,而物證不知去向,他只能認為是毒玄雙刺拿走物證;

院外一聲雞鳴,天還沒亮,賈青死了;

大年初二,寧紅天沒在店鋪,而是在家睡覺,一會兒,商管家到門口敲門,喊道:

「公子,樓下來了一位姑娘,說是找你的」

寧紅天本來睡意綿綿,一聽,有「姑娘」上門找他,立刻睡意全無,說道:

「好,商管家你先招呼好客人,我馬上下來」

待紅天收拾好臉,梳了頭飾,整理好衣服,好奇的下了樓,一看,堂下站的不是別人,正是胡雪瑤;

好傢夥,美女送上門來了,心裡那才叫一個樂開了花,於是趕緊上前禮貌邀請她坐下,然後說道:

「不知胡姑娘前來,沒到門口迎接,實在不好意思,趕緊請坐」

胡雪瑤見少年睡到快正午才起床,偷偷一樂,笑道:

「沒事兒,今天初二,我來給你拜年,順便帶了些你沒吃過的東西,也是感謝你送我禮物」

「你那麼客氣幹嘛,上次街上一見,姑娘真是讓我記憶猶新啊」

二人客套話說了半天,便再也說不下去,氣氛也略顯尷尬,羞澀的兩人都無所適從,半天大膽的說一句話:

「不如我請去街邊吃好吃的,然後再去孔雀樓那邊看戲,聽曲兒,一起逛街去啊」

寧紅天這是明顯約人家出去玩,心裡也擔心會不會被拒絕呢,比定這個時代的女士還是不懂什麼是約會;

「好啊,我都很久沒有逛過孔雀樓了,今天曲府廟那邊也是祈願的日子,很靈了呢」

這個時代的女孩子都這麼好約嗎?她既然同意了,少年心裡頓時熱血彭拜,激動不已,趕緊找商管家拿錢,陪著胡雪瑤逛街去了;

大年初二真是出門逛街的日子,那甄府姐妹自當也不會錯過,婉曉自從上次和寧紅天在店鋪見過之後,那也是只想著什麼時候才能又見,何況這城中玻璃降價的消息她也早已知道,心裡更加欽佩不已,愛慕之心已經無法掩蓋;

早早起來梳洗打扮,對鏡貼花,胭脂口紅一樣不落,好一陣梳洗打扮后,給給甄老爺找了個祈福請願的理由,帶著婉桃和丫鬟出門了;

這姐倆剛一出門出,婉桃就問:

「姐姐,我們先去孔雀樓那邊,最後再去曲阜廟祈福好嗎?」

婉曉見妹妹問,心中有自己的想法,於是說道:

「先得去曲阜廟,上午祈福才靈呢」

婉桃一看姐姐要先去曲阜廟,心裡便知姐姐用心,於是直言不諱的說道:

「你是想路過星辰良鋪吧?看那少年公子在不在店裡?哈哈...哈哈...」

婉曉內心一下被妹妹洞穿,內心的尷尬說不出來的感覺,一下讓她的臉紅了;

「姐姐,你看你,臉又紅了,你是在想你的意中人吧,哈哈哈!」說完就往前面跑,

婉曉一邊跟在後面,一邊嘴裡喊道:

「嗯!讓我追上,我定不饒了你」

當路過星辰良鋪,只見店面關了門,婉曉難免有些失落。婉桃倒是安慰起來;

「今天是過年,他肯定也逛街去了,說不定啊,我們還能在街上遇到喲」

婉曉覺得妹妹說的對,但是嘴上卻不饒她:

「誰想遇到他呀,我是出來逛街的,又不是出來找人的」

說完,帶著身後幾個丫鬟快步的走了起來;

寧紅天和胡雪瑤已經到了孔雀樓,這一路沿街看了雜耍、舞獅、聽了唱戲說詞兒,吃了各樣特色小吃,一路也是有說有笑,不在生疏;

逛完孔雀街,二人又相伴去曲阜廟祈願,過年祈願圖個來年安康,事事如意吧。

還沒走到那廟前,就已經聞到香火旺盛的味道,來祈福參拜的人絡繹不絕,街上人流如潮,人人笑容滿面,個個虔誠跪拜,都希望菩薩能實現自己的景願;

從廟內出來,胡雪瑤心如撞鹿,她似乎像變了一個人,不在敢看寧紅天的眼睛,怕他颯爽一笑時,怕自己手足無措,從此心神不靈。

她明白,自己的身世與黑道有關,人人見她都避而遠之,十分害怕,她一直秉承善良的天性,從來不敢奢望什麼,包括眼前擁有的快樂;

胡雪瑤不敢再想下去,她不相信這樣的緣分會屬於自己。她暗暗在心裡對自己說:不要高興的太早,這樣優秀的少年,不一定屬於自己,城中還有位高權臣們的女兒,她們同樣知道寧紅天這個名字。

想到這裡,她轉過身突然對少年說道:

「我們在這裡道別吧,今天是開心的一天,有勞公子今天陪伴」

寧紅天還沒來得及反應,那姑娘就直接走進了人群,剛要去追,就被熙熙攘攘的人群隔開,心裡不經在想,古代開始女子的秉性就這麼難以捉摸嗎?剛才還有說有笑,下一秒人就跑了,真是猜不透心裡想的什麼;

胡雪瑤一走,寧紅天像個泄氣的球,站在原地,一幅漫不經心的樣子,看著路上來來往往的人群,彷彿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來到這裡的,恍惚之間,他聽到一個聲音:

「姐,你看,你快看,那人在前面」

婉桃機靈的一眼認出站在前面的少年,婉曉跟著看了過去,果然是他;

還沒來得及說話,婉桃又喊道:

「我就說了能遇到吧,這就是緣分啊」

寧紅天聽到這麼一喊,回頭一看,後面不正是到店裡買羽絨服的女子嘛!

睜大了眼睛,望著一身富麗錦衣,光彩奪人的兩姐妹,說道:

「怎麼是你,你們也來了」

婉曉對於這突然之中的見面,喜出望外,一時緊張都不知道說些什麼,到是婉桃急不可待的說個不完,向少年問個不停,婉曉在一旁稍有制止,但也還是羞羞答答樣子盡顯嬌柔;

在寧紅天心裡已經感覺到婉曉出自名門世家,笑都是燦爛而嫻靜的微笑婉曉偶爾會悄悄看看這位少年。他雙眼明亮,眉毛猶如重墨,薄薄的嘴唇,一身樸素低調的布襖,著實讓人著迷。

夕陽西沉,美妙的一天已經結束,寧紅天回到宅院,晚上坐在房間的桌旁,一邊忘不掉胡雪瑤的直白隨性,一邊忘不了婉曉的柔情爾雅,心裡不禁想到,這世間,最美好的事兒,也莫過於此了吧;

但是他也知道,不要過多去迷戀太美的東西,因為它們轉瞬即逝;

在微黃的燭光下,眼睛怎麼模模糊糊,就連牆上的字畫都看不清,要是有電燈多好啊,那豈不是光亮多了;

對呀!電,我要是把電做出來,那不是我又發財了!想到這裡,寧紅天腦子裡立馬想到核聚變發電,那是自己生活的那個時代的技術,要在這古代用核聚變發電的確不太現實,再說現在的條件下,光把聚變燃料加熱到1億度以上高溫都實現不了,怎麼利用熱能發電呢。

「電池」對啊!可以生產電池,這個技術1860年就有了,「碳鋅電池」。

負極用鋅和汞的合金棒,而它的正極用二氧化錳和碳的混合物。在此混合物中插有一根碳棒作為電流收集器。

這個些材料還是可以找到,好,那就開始設計電池,想到這裡,逐漸覺得,科學技術完全可以改變一個時代,而這些技術,也是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

次日,一大早,他沒去店裡,而是打發商管家去了店裡,自己帶著僕人在院騰出了一間空房,他啊喲改造成一間臨時實驗室,電池的設計製作就在這裡進行,電池的原材料買回來,就著手自己的電池計劃。

眼下,在資金方面已經有了充足的保障,店鋪每天盈利頗豐,和胡威合作的玻璃生意也是水漲船高,這些日子進賬的數目越來越大,羽絨服更是供不應求,附屬產業也趨於慢慢完善,自己的商業藍圖已見雛形;

過年期間,興城的氣氛也十分濃郁;

清晨,宋林飛騎著駿馬,後面跟著三個隨從護衛,一行人繞過熙熙攘攘的主街人流,走了一條僻靜冷清的巷道出城。

他要去給老師李牧拜年,只見宋林飛穿了一件大紅色的新衣,頭上系著淺青色的髮帶、狐絨的圍領,腰間配著一塊上好的金絲玉佩,少年顯得氣派十足。

他們一行出城跑了一個時辰,穿過一處悠靜木林,來到一處草廬,宋林飛下馬,還沒叩門,門就開了,一個九歲的道童出來相迎,並說道:

「師兄來了,師傅師兄來了」

「鶴兒,你怎麼知道我要來啊,還在門口等我」

「師傅一早就說了,今日你要來,讓我在院里等你」

宋林飛見到自己的小師弟,蹲下身子,捏了捏他胖嘟嘟的臉,從衣袖中拿出一個紅色錦繡的紅包遞給他;

「師兄送你的過年紅包,你要好好跟著師傅學習喲」

「好,謝謝師兄」

說完進到草廬中,給師傅李牧拜年;

二人跪坐在生有碳爐的房間,那爐上燒著一壺沸騰的水,兩人面前的短桌上各有一個茶碗;

宋林飛一邊用爐上沸水給老師泡茶,一邊說道:

「老師,新年安康,徒兒祝您歲比松山」

李牧則道眉一展,笑著說道:

「大「道」空虛無形,年歲皆虛無」

「老師說道極是,徒兒慚愧」

「飛兒,那日急匆一別,事可解?」

原來,那日收到商管家的飛鴿傳書,便匆匆一別去了渝州;

宋林飛見李牧問起這事兒,把事情全部告訴了老師,並且說自己回去沒有起到一點作用,並把寧紅天的事迹一一講給他聽,說道妙處時,臉上也隨著和悅不少;

待宋林飛說完,李牧指了指他面前的茶說道:

「飛兒,喝茶」

宋林飛端起茶碗,喝前聞了聞,一口喝乾;

李牧這時便給自己得意之徒,指點迷津道:

「如你所說,想必那公子,如今在渝州城,已是家喻戶曉之人吧,此人不可小覷啊,看似無心之為,就已俘獲民心,如若他要為,天下走向,必生否側啊」

「他只做生意,只想要錢,就是一個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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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生之摘星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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