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9章 寵婚番外:他不記得了
時間又過了一周,蕭塵寒的身體各項檢查均無問題,思維意識都很清晰。
除了慕曉溪,其他人他都認識。
出院之時,他是羅西接走的,而慕曉溪依舊跟在他的後面。
回到家后,他對女孩的態度只有冰冷,絲毫沒有任何的情緒。
可是慕曉溪並不害怕,她趁男人睡著,便讓羅西先回去了。
司蓮帶著蕭木依去了蕭奶奶那裡,此時偌大的屋裡只剩他們夫妻二人。
她悄然地走進房間,將寶寶的東西收拾完,又來到男人的房間。
她在想,可能一切都得重來。
也不知道她的蕭哥哥還需要多久才可以適應她,記起她。
坐在床邊的她,伸出手,輕撫著男人的俊臉,看著他安靜的睡顏,她低聲說。
「蕭哥哥,我是慕曉溪,是你的溪兒啊,你為什麼記得所有的人,卻唯獨忘了我呢。」
聞言,男人伸出手攥著她的小手,狠狠用力,將她猛然拽到床上。
女孩如同一隻小白兔般的一動不動。
男人突然開口道:「慕曉溪,我認識。」
話音落,慕曉溪大喜過望的反問:「真的嗎?蕭哥哥,你沒有忘記我?」
可是,男人並沒有再繼續回答她。
時間過了好一瞬,屋內除了平淺的氣息並無其他。
沉默。
女孩在他的懷裡轉過身來,她看著他緊閉的雙眸,發現男人原來只是在做夢。
但是在夢裡,他也緊緊地抱著她,不肯鬆開。
他的腦袋埋於女孩的頸窩,平淺溫熱的氣息惹得她痒痒的。
而慕曉溪乾脆就這麼陪著他睡一會兒。
時間約摸著過了兩個小時,蕭塵寒還未蘇醒。
她剛想要起床,逐漸將男人的大手放下。
突然,一隻大手猛地從身後攬住了她的纖腰,同時伴隨著一道森冷入骨的聲音響起。
「慕曉溪,你要去哪?」
慕曉溪聽他這聲音有一瞬地恍惚,蕭塵寒居然喚了她的名字。
雖然語氣之中沒有絲毫的溫柔,沒有絲毫的感情。
剩下的全部都是偏執,冰涼,猜忌,疑心...
也沒有稱呼自己為『溪兒』。
但她至少慶幸男人已經記得她了。
想到這裡,她轉身,甜甜一笑,「蕭哥哥,你記得我了是嗎?」
聞言,蕭塵寒將她抓住,一雙冷徹駭人的冰眸一瞬不瞬地盯著她。
他的眼神如同一隻覺醒地猛獸,讓人毛骨悚然。
「我怎麼會忘記,你這個女人...」
他恨她,恨她將他推入萬丈深淵,恨她不愛自己。
滿眼都是恨。
夢裡,這個女人只愛那個小白臉,對他的愛不屑一顧。
而慕曉溪看著他冰冷的面容,她微微怔愣了一下,嘴角扯出一絲淡淡的笑容,微微道:
「蕭哥哥,你的身體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好一點,我出去給你做點吃的...」
她的話還沒說完,只一瞬,男人一個翻身,大手將她的雙手懸於頭頂之上,高大健碩的身子往下壓,同時伴隨著一道命令:
「不許去!」
慕曉溪吃痛,柳眉一蹙,這種認知讓她想起了前世。
如果她現在動彈,反抗,蕭塵寒可能會暴戾地對她動手。
以前那個極其溫柔的蕭塵寒不見了。
這或許比他失憶不記得自己,還要殘忍。
可是此刻,容不得她思考半分,男人猛地一口咬上了她的脖子。
女孩猛然一痛,隱約間發出「呲」地一聲。
她柳眉深蹙,想要推開他,但是她越反抗,使得身上的男人更加失去了理智,動作終於一發不可收拾的狂暴。
如同一頭猛獸在享用著一道美味的點心一般,不停地啃食著。
足足半晌,女孩停止了掙扎,同時發出了細細微微的啼哭聲。
這聲音讓蕭塵寒心下一怔,驀地停住了舉動,抬眸看她,羽睫顫了顫。
他也不懂自己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好似中了蠱似的,完全失去了理智。
慕曉溪一雙冰清般的眸子很快便蒙上了一層水霧,依稀之間依舊發出微弱的哭聲。
下一瞬,男人驟然側身,身子抽離開來。
他眼中氤氳著一絲不明含義的風暴,菲薄的唇輕抿,淡淡啟唇:
「為什麼哭?」
「以前你喚我為『溪兒』的蕭哥哥是溫柔的...」
慕曉溪側頭看向他,此刻的蕭塵寒真的很陌生,彷彿整個人都散發著森冷之意。
突然,她斜視的眸光內,發現他衣服之下的脖頸處有一個小針孔般的痕迹。
好似被人注射過什麼東西而遺留下來的。
他是不是在醫院發生了什麼。
那段時間她沒來的時候到底是誰?
慕曉溪咬了咬唇,身子微微一滾,抬起手,掀開了他的衣領,仔細瞅了一眼。
因為她必須要搞清楚,她的蕭哥哥是不是人設計了,亦或者是,誰將他體內那股戾氣給激發了。
那是一種只對她慕曉溪的偏執,讓她喘不過氣來的偏愛。
前世,她已然見識過了。
此刻,她的小腦袋順勢壓在他的胸膛之上,纖細的指尖還在撩撥著他的領口。
她的舉動無疑是在招惹男人,隨著她指尖的觸感。
蕭塵寒的胸膛上下起伏,好似到達了某個爆發的點。
還未等女孩反應過來,男人猛然朝她櫻花般的唇瓣上一咬。
並未給她任何喘氣的機會,便狠狠地吻了下去。
男人的薄唇帶著澀澀的血腥味用力壓下來,彷彿要將她吞吃入腹。
慕曉溪唇上一痛,疼痛一下子流轉全身。
她猛然將他推開,強忍著疼痛,走出了卧室。
她嚇壞了。
出來之後,她吃力地拿起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
手機那頭傳來的是無人接聽。
她便準備給對方發一條信息。
然而下一瞬,男人已經走了出來。
一雙寒冰般的冷眸正直勾勾地盯著她,瞬間整個走廊之上的溫度都冷了好幾度。
慕曉溪握著手機的小手猛然一抖,手機一滑,掉落在了地毯之上。
蕭塵寒步步朝她靠近,死亡般的氣息逐漸席捲而來,慕曉溪下意識地想要伸出手去撿手機。
卻被男人捷足先登地奪了過去,眼見著屏幕還亮著,上面還有一句未發送完的信息。
【餅餅,救我,你表哥瘋了,他現在就是個變態,大惡魔!!!】
蕭塵寒看完,手指骨節緊緊攥著手機,彷彿下一瞬就要將手機給捏碎一般,『咯吱咯吱』直作響。
慕曉溪嚇得渾身哆嗦,身子顫顫巍巍地,連忙跑了。
她迅速地上了三樓,來到自己的房間,將門反鎖。
走進浴室,她拍了拍自己緋紅的臉頰,望著鏡子里的自己,唇上與頸脖之處都有明顯的咬痕。
她抬手輕輕觸了觸,嘴唇翕合著,嘀咕道:
「他是狗嗎?居然這麼咬我,不記得我也就算了,居然這麼對我。」
隨後,她洗漱整理出來后,並未在房間內停留太久。
剛一出了房門,某人便立在階梯口正一瞬不瞬地盯著她。
瞬間一股森寒入骨的威力滲進空氣,同時伴隨著他一道獨有的冷沉嗓音響起。
「慕曉溪,怎麼家裡就只有我們兩個人,其他的人呢?都不想幹了是吧?」
隨著他奇奇怪怪的話一落音,慕曉溪完全愣住。
他的記憶是回到了重生前嗎?
難道一切都錯亂了?
還有她懷孕,為了他生下一個孩子都不記得了?
正當她恍神著,蕭塵寒已經走到了她的跟前,一隻大手撐在牆壁之上。
將她嬌小的身軀頂在牆上,臉色猛地一變,如野獸般的眼神朝女孩掃視過來,怒道:
「是不是你將他們趕走的,你這個女人怎麼永遠都學不會乖呢?你以為這樣你就可以逃走了是嗎?」
慕曉溪眼眸垂下,羽睫微微顫了顫,她都被他弄糊塗了,他說的都是些什麼話。
簡直胡話連篇!
她頓了兩秒,還是不想與病人計較。
她便妥協了。
隨即,她抬起小手,輕輕攥著他的衣袖。
一雙冰清般的瞳眸極委屈的看著他,耐著性子輕聲哄著:
「蕭哥哥,你別生氣嘛?這兩天她們都請假了,你是不是餓了,我給你做晚飯行嗎?」
男人眼見著女孩這般軟綿的模樣,他心下一軟,抵在牆上的大手逐漸放了下來。
或者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是真的餓了,好像很久很久就未吃過東西。
剛剛,彷彿將慕曉溪當成了一道美食。
慕曉溪眼見著他抽離,連忙掠過他,疾飛地下了樓,跑進了廚房間。
她哪裡會做飯呀,煮個小粥還是跟司蓮學的,要炒菜什麼的她完全不會啊。
怎麼辦呀?
瞬時,她那道嬌小的身影在廚房間內開始手忙腳亂起來。
而男人卻坐在客廳的沙發之上,絲毫未動,甚至連看都沒朝這邊看一眼。
慕曉溪看到他那道森冷的身影,不由地想起以前的過去。
同樣是在廚房間內為他準備吃的,但那時候的蕭塵寒卻很溫柔。
想了想,虛恍之間還能見到那恩愛的畫面。
而現在...
雖然兩人同住一個屋檐下,卻好似相隔了十萬八千里。
正當她恍神中,突然鍋里的油『砰』地一聲,濺了出來。
伴隨著她一道尖叫聲,沙發的男人也一瞬地走了過來。
他抬起大手,猛然將火給熄滅了,同時聲音蘊著幾分嫌棄沖她開口:
「你怎麼做這點小事都做不好。」
聞言,慕曉溪氣極了,她這段時間有多累,為他付出了這麼多,男人卻這樣對她。
此時,她將剛剛被燙的雙手掩在了身後,咬牙切齒地大喝道:
「是,我是做不好,那你自己做好了,我還不伺候了。」
她的聲音很大,大到彷彿要將蕭塵寒的耳膜給震碎了。
這種威懾力和怒意,男人還是第一次看到。
隨後,他略微有點妥協,緩緩出聲,聲音有點卡殼:
「我...我又不會...」
「以前的蕭哥哥會,以前的蕭哥哥會為了我特地學做飯,以前的蕭哥哥不會因為我犯錯而嫌棄我,他會關心我是否有受傷,你不是他...」
說著,慕曉溪眼瞼處積蓄已久的淚珠奪眶而出,彷彿像是一顆顆相思淚,綿綿而下。
蕭塵寒心猛然一痛,不知道是哪裡出了問題,他看到女孩的淚心彷彿被刀絞般,真不是滋味。
但是內心如同有兩種聲音,在他的腦子裡反覆掙扎,他剛想要抬手去拂過女孩的淚。
突然,慕曉溪丟下手中的物件,一個側身,衝出廚房間,徑直上了三樓。
她躲進了自己的卧室,心裡雖然知道蕭塵寒對她如此,是因為生病的緣故。
但是,她還是無法忍受他對自己這般態度,這種冷暴力簡直比殺了她還難受。
他蘇醒了,她的確很高興,可現在這種生活,她真心累了。
此刻,她順著門框滑落在地上,雙目一片赤紅,輕抿了一下嘴唇。
任憑淚水流到嘴角,鑽進口中,那種鹹鹹蘊著苦澀的味道,讓她一時之間決了堤。
—
而與此同時,樓下的男人居然不自禁地炒起菜來。
或許是慕曉溪剛剛的舉動,他心中竟有了一絲波動。
他也納悶,這嫻熟的動作是什麼時候學的,他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了呢。
做好之後,他下意識地準備了慕曉溪的那份。
眼見著晚餐逐漸冷卻,慕曉溪依舊沒再下來過。
他身上不明含義地戾氣一下子騰起,邁怒氣的步伐徑直來到慕曉溪的卧室門口。
並沒多想,直接將她卧室的門打開,只見女孩還蜷縮在角落,脊背正一抖一抖地。
她依舊還在哭?
他似乎對她這般模樣完全沒轍,他煩躁不安,同時又發出一道命令:
「慕曉溪,吃飯!」
「我不吃..」慕曉溪猛然抬眸看著他,語氣中蘊著淡淡的疏離。
她的話剛一落音,纖弱的身子突然被男人一把橫抱了起來。
她心下一驚,下意識地掙紮起來。
雙手握了成拳狀,使勁朝他胸膛之上垂打著。
「我說了我不吃,不吃,你聽不懂了嗎?」
蕭塵寒完全不理會她的kang議,深邃的目光幽幽落在她的身上,不怒自威,讓人無形中感到一股壓迫力。
他徑直將她抱回了樓下,低沉的聲音蘊著不容反駁的氣勢。
「你今天必須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