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沉得住氣

老夫人黑著臉：「不用，我倒要看看她要什麼時候來，她眼裡就沒有喲這個長輩。」

「老夫人彆氣，少夫人的為人您不是一直都清楚嗎，她小門小戶出來的不比人家大家小姐那樣有教養。」

唐媽媽這是又把凌宛的身家拿出來說了一遍，還把她和大家閨秀做比較。老夫人一聽更來氣了，她當初是死活不願意讓凌宛進門的，門不當戶不對的怎麼能合適啊。現在看看，她就不應該鬆口讓凌宛進門。她們嚴府，好好的一個大家族，讓一個小戶人家進門，本來就讓人看了笑話。現在她凌宛還敢不尊重長輩，把她的話當耳旁風怎麼行。老夫人的威嚴往哪裡放，這以後要是大家都不聽她的，她可怎麼管大家。

老夫人怒拍桌子：「這個凌宛真是越來越不像話，連一點規矩都沒有。」

凌宛來的正是時候，老夫人正在氣頭上，她就過來了。老夫人坐在那裡黑著臉，一看就是氣不順。凌宛走到中間給老夫人行了禮：「老夫人好。」

老夫人臉色還是那樣，冷若冰霜的。「好什麼呀，我看你自己過的挺好的吧。」

凌宛一聽這話是想找茬啊，她不就多睡了一會兒嗎，至於嗎。你說這大好天氣，多睡會兒怎麼了，年輕人就愛睡覺啊，不像老夫人年紀大了睡不著。

凌宛內心嬉皮笑臉的，臉上呢還是帶著淡淡的笑容：「老夫人說的是，孫媳確實過的不錯。」

「哼，你一個小輩目無尊長，府里的規矩都被你給破壞了。叫你過來你到現在才來，一點不把我的話放在心上，不要以為有諄兒為你說話就有恃無恐了，我告訴你有我在諄兒說話也不行。」

是是是……老夫人說的太對了。她是府里的天，她最大。凌宛變成一臉的委屈：「老夫人說讓我過來也沒說讓我什麼時候過來，我起來后就抓緊時間過來了。」

唐媽媽站在一邊看著凌宛，又看了看老夫人：「少夫人，你……」

「伶牙俐齒，不知悔改。這府里也就你能做出如此不守規矩之事兒。」

「孫媳錯了，孫媳以後早點來就是，老夫人不要生氣，孫媳改就是了。」

老夫人看了眼唐媽媽，唐媽媽轉身去了內室，她手裡拿了一本經書出來了。

「你既然說錯了，那就把這本經文抄一遍吧，讓佛主看看你的誠心。」

抄經文是可以的，只要不讓她背經文，吃經書就行。凌宛上前接過，她一臉的誠意：「孫媳回去就開始抄。」

老夫人讓凌宛過來是要說她和嚴諄的事兒的，結果這事兒也沒說，凌宛拿著經書然後聽了一陣子老夫人的訓斥就回去了。她就是左耳進，右耳出。就跟上政治課似的，她完全不放在心裡。

路上小如悄悄說：「少夫人對不起是我的錯，要不我幫你抄吧。」

凌宛拿書敲了下小如的頭：「你哪錯了，你沒錯，是我自己起不來不關你的事兒。」

抄經文又不是別的啥難事兒，她正好打發時間呢。她也剛好練字了呢。

這次凌宛是規規矩矩的拿著經書走了，一點沒有拒絕，也沒有甩臉色給老夫人，在老夫人看來這態度還算可以。當然了，老夫人也不是看凌宛這樣的態度那先前的就算了的。她在凌宛走之前就和凌宛說了，她要每天都必須看到抄寫的經文。這就是說讓凌宛每天都得抄，嘴上說不行，得以實際行動為準。

凌宛不覺得是什麼難事兒，這不就是和小學生抄課文一樣嗎，只不過是用的筆不一樣而已。再說了還可以免費練字呢。

凌宛都走了老夫人還坐在那裡沒動，下人端來一碗燕窩，唐媽媽接過拿在手裡：「老夫人您的燕窩好了。」

老夫人看了一眼燕窩：「唐媽呀，你說她這次怎麼那麼輕易的就接受了呢？」

唐媽媽說：「少夫人她可能是怕老夫人再讓她跪祠堂，或者是這是她的緩兵之計，她想等少爺回來。」

唐媽媽也是不喜歡凌宛的，她這麼一說老夫人也就不疑惑了，這是凌宛會做的事兒。老夫人接過燕窩：「她這次找誰都不行，諄兒來了我也不見。」

老夫人這次是鐵了心的要讓凌宛改過自新，就算嚴諄過來求情她也不會原諒的，經文必須得抄。

府里的二姨娘家的嚴夢月看到凌宛拿著本書從老夫人那裡出來，她悄悄的站在一邊，然後趁凌宛走了之後就找下人打聽。嚴夢月吧就是表面上誰都不得罪，背後愛議論的人。這等事兒被她發現了，她怎麼能管的住自己的嘴呢。嚴夢月立馬就去找嚴悅菲說去了，這個嚴府里啊要說有大家閨秀的樣子的嚴悅菲算一個，嚴嘉才算一下。她們兩個是那種長相氣質以及說話談吐來看都像是大家閨秀的女子。

只是吧這嚴悅菲可不像她表面上那樣行事都是大家風範，要說二姨娘生了兩個女兒，又是姨娘出身她的女兒能有這個形象已經不錯了。嚴悅菲算是二姨娘的一點慰藉吧，她沒有兒子，也就嚴悅菲能在老夫人還有二老爺那裡得臉。老夫人誇嚴悅菲有才華字寫的好，有小姐的樣子。

嚴悅菲在府里也努力讓自己保持著高門小姐的風範，她平時練字練琴，在長輩面前說話做事兒都表現良好。她知道她母親是姨娘，她只能讓自己在老夫人面前得臉，到時候也好讓老夫人為她找一門好的事兒。

要說嚴悅菲吧還有一個不為人知的小秘密，那就是她從小就對嚴諄有好感，她喜歡嚴諄。她知道自己和嚴諄是兄妹，她只能把喜歡埋在心裡。此事是沒有第二個人知道的，她藏的很深。嚴悅菲甚至有想過只要嚴諄願意她願意和他一起出去外面住，只要嚴諄願意帶她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