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忘記
蕭夜越來越近,俞四月直接把人推開,也不知道什麼原因,她既然輕輕一推就把蕭夜給推開了。
蕭夜看了眼正疑惑地看著自己的的俞四月,翻窗離開了。
就想俞四月以為他這麼離開,可當他轉頭一看,就看到原本在馬車裡躺著的人突然跟著不見了。
俞四月特低慌了,她環顧了四周都沒看江翰的身體,她立刻想起了走得很著急的江翰。
她掀開馬車的帘子,入目不是剛剛那樣滿地的屍體,而是一地的鮮血,那些人的屍體已經不幾見了蹤跡。
俞四月下了馬車,順著血跡來到了一片樹林,枯黃的葉子落在地上,腳踩上去就會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
俞四月順著樹葉上的血跡來到了一間木屋,木屋外守著許多人,俞四月不敢靠近,只敢在木屋外不遠處偷偷地看著。
也就是這樣,她聽到暮
木屋外守門人的談論聲,而這些人說的事情,差點就讓俞四月狂吐。
「聽說主子帶來了一個屍體準備鞭屍,而且連裝備都準備了。」
「就是不知道這屍體是從哪裡來的?」
「你怎麼連這都不知道,這屍體是北月國的二王爺!我聽他們說這北月國的三王爺。」
俞四月腳一軟直接摔在了地上,她也不管,直接跑上前拉住那個說話的人道:「你再告訴我,你剛剛說的那個人是誰?」
那人雖然是突然被她拉住的,但也沒管俞四月,直接很無奈重複了剛剛的話。
「主子帶來了北月國的二王爺,此時正在屋裡鞭屍呢!我告訴你,你最好別進去,那畫面很是血腥。」
俞四月聽他這麼一說,只覺得眼前一黑,但她狠狠的扭著手上的肉,手上的疼痛感瞬間就讓她清醒了。
她趁著那人還在說話的瞬間就直接推開了門。
一推開門,俞四月就被房間里的場景嚇得一直往後退。
房間里,蕭夜正拿著一把刀正割開江翰的皮膚,鮮血染在他的衣服上讓他的衣服更加如血一樣。
此刻的蕭夜像是一個被屠夫,正在認真地處理著些什麼東西。
聽到開門聲,他抬頭看去就看到了進門而來,臉色蒼白的俞四月。他正在切割的手一頓。
隨後他加快了手上的速度笑著看向俞四月道:「四月,你快來看,我告訴你這屍體我處理得可好了!」他笑著像極了從地底爬上人間的惡魔。
俞四月被他的樣子嚇得往後退了退,臉變得更蒼白了一些,她指著蕭夜用顫抖的聲音道:「那上面躺著的真的是我二哥?」
蕭夜點頭笑道:「我不告訴你,你都不知道,你二哥的皮膚太厚了,我廢了好久才割開。」
俞四月只覺得整個身體都在顫抖,她走上前,可走到一半就被蕭夜給呵斥住了。
「你別走上前,我怕嚇著!」
俞四月大笑:「你這話說出來你信嗎,那是我二哥,我二哥,親二哥,你怎麼可以這樣?你就別噁心我了。」
「四月,你別這麼覺得,你很好,我很喜歡你。」江翰笑道。
俞四月直接無視他走上前,可當她看江翰的樣子時直接嚇暈了過去。
蕭夜把手上的血擦乾淨,扶住俞四月,直接抱著俞四月出了門。
夢裡俞四月來到了一個地方,夢裡那個地方全是血,她的周圍全部都是屍體。她幾乎都會被屍體給埋了。
她一個人瑟瑟發抖地坐在牆角,她看到無數的人在慢慢地靠近她,他們全都在是斷手斷腳,臉上全都是血,俞四月看不清他們的樣子,只是依稀地聽到他們嚶嚶的哭聲,他們的哭聲不斷地在俞四月的耳邊迴響。
直到哭聲越來越近,俞四月才從睡夢中驚醒,俞四月一張眼就看到了蕭夜放大了的臉,蕭夜正在嘴角帶笑看著她。
俞四月只覺得整一個人毛骨悚然,她不由地想起了蕭夜刨屍的那個笑容。
俞四月往後退了退,她看著蕭夜的眼神像是在看什麼怪物。
俞四月害怕極了,臉色變得蒼白無比,蕭夜靠近俞四月底聲笑道:「四月,你夢裡有沒有夢到我呀!我告訴你,我剛剛可夢到你了。」
俞四月看到蕭害怕極了,她看著蕭夜瑟瑟發抖。
蕭夜看到俞四月眼中閃過的害怕,一把抱住俞四月笑道:「四月你別害怕我,好不好,我不想讓你害怕我。」
俞四月推開他,冷聲問道:「我二哥呢?」
蕭夜身體一僵笑道:「你二哥呀,不是已經幫你安葬了嗎?」
俞四月疑惑的看向他,腦海中好像關於什麼的東西像是忘了一般,俞四月想了很久,俞四月什麼都想不起來。
俞四月頹廢的坐在床上,她看向蕭夜問道:「我是不是忘了些什麼?」
蕭夜笑道:「沒有,你什麼都沒忘,只是你二哥離開了,所以你只是失血過多,哭暈了罷了!」
俞四月疑惑地看向蕭夜用手摸了一下臉,卻覺得臉上一片濕潤,她低聲問道:「你知道我二哥在哪,你是不是想帶我去看看。」俞四月說著就起身要離開,準備去看看江翰。
蕭夜手裡一緊,他轉過頭,嘴角的笑容多了一些,他扶住俞四月道:「不要著急,我一會就帶你去,你先吃東西。」
俞四月看向江翰搖頭道:「我現在就想去看我二哥,我還有許多話都還沒來得及和他說。」俞四月說著眼角就有眼淚流了出來。
蕭夜見狀拿著手絹就給俞四月擦掉眼角的淚水,俞四月突然拉住蕭夜用帶著哭腔的聲音道:「蕭夜,你帶我去看看我二哥好不好,我想和他說說話。」
沒辦法,蕭夜只能答應她,蕭夜找出一雙繡花鞋放在床邊道:「四月,你先穿上鞋,吃完飯,我就帶你去看你二哥。」
可俞四月覺得她等不了了,我發現自己腦海里有一些東西正在消失,她記憶中二哥的那個身影慢慢地變淡,淡得她都就不清人的樣子。
俞四月覺得心裡有一空,心裡慌亂的感覺更加深刻了,俞四月著急的道:「你現在就帶我去看我二哥好不好,現在就去。」
蕭夜疑惑地看向俞四月,直覺告訴她,俞四月肯定發生了什麼,可俞四月並沒有打算告訴他。
但看到俞四月慌亂的樣子,蕭夜還是於心不忍,他等著俞四月穿上鞋,就帶著她上了馬車。
馬車之上,俞四情看著屋外的風景總覺得似乎忘了些什麼。
好像有一個人影正在她的腦海里消失,可她現在偏偏記不起了那個人。
京都城外的一個山上,俞四月著整坐座山的風景,還有面前墓碑上陌生的名字總覺得忘了什麼很重要的事情。
她的眼淚忍不住地往外流,俞四月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難過,她伸手輕輕撫摸著墓碑上的名字,她覺得心裡很疼,疼得她不能呼吸。
俞四月有一個秘密,也就是她穿進書的後遺症,那就是只要書里的那個人物消失,那麼自己對他的記憶也會慢慢消失,直到什麼都記不住。
雖然記憶消失了,但心痛的感覺還在,俞四月知道,這個人對她很重要,是她人生中最重要的人,可偏偏她忘記了他。
俞四月看著墓碑上的名字發獃,她想著她一定要記住這個人的名字,可沒想到,她越是想記住這個人的名字,越是記不住,她在心裡默念著墓碑上的名字,她每念一次,在念第二次的時候就會忘記自己上一次念的內容。
俞四月念著念著發現連墓碑上面的名字都看得越來越不清楚。
俞四月靠近墓碑,希望能再看得清楚上面的名字,可她什麼都看不見,也就是在那一刻,她就發現自己的心好像缺了一塊,好像什麼重要的東西已經消失了。
她尋遍了記憶,都找不到關於那個人的一星半點。
俞四月站在原處看來許久的墓碑才回過了神,她默默地走到蕭夜身邊,眼中全是落寞,蕭夜也不說話,就這樣靜靜地陪著俞四月。
俞四月在山上站了許久,只記得她是來看一個很重要的人,可她現在已經記不清那個人了。
俞四月甩掉腦海里的想法,站在山上吹了一會冷風就回去了,俞四月不知道為什麼,她現在特別討厭蕭夜。
那種討厭是刻進骨子裡的,而且還不只討厭,還有厭惡,害怕。俞四月不清楚知道為什麼對蕭夜會有這麼多的情緒,只是下意識地想遠離他。
在再次上馬車的時候,蕭夜本是想扶俞四月的,他的手一伸出來,俞四月就下意識地躲開了,自己進了馬車。
在馬車裡,俞四月更是離蕭夜遠遠的,連看到蕭夜的眼神都帶著膽怯。
俞四月被自己這突然冒出來的感覺直接弄懵了,可她並不是一個對問題深究的人,在想下去,她也不能想出什麼,所以俞四月只是遠離了蕭夜,並不想搭理他。
馬車裡,蕭夜幾次欲言又止,他這一路都在觀察俞四月的變化,卻什麼都沒看出來。
但他感覺到俞四月在躲著他,而且還在慢慢地遠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