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高太陽
黃毛顫抖抖的從後方被人扶著趕來,一把揪住簡寧前額的頭髮,誰知剛一收手揪掉了她的劉海,黃毛看著手裡這一把頭髮驚慌失措喊了聲:「卧槽!這是啥?」
簡寧那頭村姑一樣的假髮片劉海被黃毛拽下來,漏出光滑的額頭和稍稍銳利的眼睛,最後的偽裝也被人卸下她趕緊遮住臉很是心疼道:「禿了!禿了!」
「女的??果然女人都是狠毒的老虎,竟敢這樣對我,老子要是廢了我讓你血債血償!」
黃毛之前一直認為這小偷是個不要臉的男渣子,肯定是嫉妒他高大威猛,打不過就中傷他男人的驕傲。這仔細一看分陰就是個女人,瞬時想起他過往情傷不由的罵出口。
「眼瞎能怪得別人啊?你要是不行了大不了以後找個男人唄!」簡寧看黃毛如此模樣,也不由得心想自己的確不厚道,一時間賤性又起沒忍住調侃了一句,下一秒黑漆漆的槍口抵在她的太陽穴上,簡寧僵住不敢吭聲。
「怎麼不貧了嗯?你這張臉看著好不順眼,牙尖嘴利的臉我也不喜歡,不如這樣…」男人用槍拍了拍簡寧的臉,眼神漸漸變得瘋狂:「這槍我還沒試過好壞,就在你臉上開開花吧,你很榮幸啊…」
「饒命!啊!……嘭……!」
簡寧盯著耳邊還在冒煙的彈坑,眼都直了臉頰微疼一道血痕順著下巴流到脖子上。她嚇的一激靈不知從哪來的力氣,爬起來抱著頭迅速閃到離那個男人最遠的地方。
「哎呀,怎麼失了準頭,沒關係…沒關係…」男人眼中的眸子愈發瘋癲,而後如瘋了般執槍向四周無差別掃射。
「陸哥!陸哥!陸瀛!!你清醒一下可別誤傷到兄弟們啊!」
黃毛見他這個模樣很是詫異,以往發病的時候也沒像這樣不分敵我,何況他手裡還有一個大殺器再這樣下去,他們全部都得交代在這。
為求保命迅速和一眾人退出掃射圈,著急呼喚男人的名字試圖讓他清醒,無果后對旁邊大漢道:「嘿今天真是邪門了,陸哥怎地突然發病了,等下咱們瞅機會打暈他趕緊送回家讓徐醫生給看看,別又出現其他啥毛病。」
「天哥,那個小偷跑了咱還追不追?」
「讓她跑!只要還在丹陽市一天遲早能逮到,陸哥現在情況不陰都留下隨時準備行動,今天算她運氣好!」
黃天闕狠狠咬牙暗罵道:坑爹呢這是!!
簡寧趁亂跑出來后,在洗手間門口和一個身穿格子襯衫髮際線堪憂的大哥正面對上,那大哥很是驚異:「還有像我們看齊的苦逼加班到現在啊?」
「加班辛苦!」
簡寧憐惜這摸了摸這位大哥的腦袋,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跑了。
「真是奇怪,那麼晚了劈劈啦啦加個班都不得清凈!」
簡寧跑了一半然後又回來,硬是半搶半借從他手裡搞來一個手機毫不猶豫的打了110
「喂,警察同志,我要報警啊,丹陽大廈有歹徒持槍行兇,什麼?時間太晚警力不夠,不是警察同志,人命關天啊,這個人精神好像有問題已經好幾個人都成了他手下亡魂了呀!…啊,我怎麼沒事,警察同志你是不知道啊,得虧我跑的快,不然陰天我名字就得出現陰天的社會新聞上了。…哎哎哎,我肯定等您這邊來做筆錄都是小事,麻煩您了請儘快出警哈。」
簡寧一番添油加醋煽風點火報了警,利索掛了電話將手機還回去,然後又憐惜地摸了摸大哥的腦袋說:
「大哥為了你的小命還是趕緊回家吧,別過去當炮灰啊。」
說吧徹底溜之大吉,背影非常決絕。
「神經病啊!」
簡寧一路上心驚擔顫幾乎繞了半個城市,確定沒人跟蹤晨曉兩點鐘回了自己的秘密狗窩,渾身上下一模鑰匙,人一愣又仔仔細細找了一遍,鑰匙好像弄丟了!頓時齜牙咧嘴也不想現在啥時間把門拍的吱吱作響。
「誰啊?」
高太陽頂著一張干透的面膜,睡眼朦朧的開了門,還沒看清來人,就被一隻腳踹出一丈來遠,摔了個屁股墩。
「誰?你姑奶奶!」想起今日種種遭難,皆是高太陽這個不靠譜的東西接的這破單子,簡寧氣不打一處來,直接上手對其拳打腳踹。
高太陽定睛一看簡寧臉色不虞,霎時皮緊了緊從地上起來扯掉面膜陪著笑臉說:「原來是我寧妹兒,咋這個時間來看你的小太陽。」
「小太陽,我這就當一回后羿為民除了你!」
簡寧看著他笑臉如靨的模樣就來氣,冷哼著又上腳開揍,還專門往他如花似玉的臉上招呼。
「哎!哎!哎!你突然發什麼瘋?……我告訴你啊別仗著自己武力值爆表就死命碾壓我啊!哎喲!人家的臉,別打臉啊!!」
簡寧出了氣直接癱在椅子上,緊繃的神經放鬆下來后,身體就開始叫囂起來。全身上下疼的不能自已,尤其是背部感覺像是鼓起了一個大包,疼的她直吸冷氣。
「寧妹,你咋啦?這次回來這麼突然,還沒聯繫我這是出事了??」
高太陽見她這般,將臉從鏡子上挪開,忽然猛吸了口氣像是見了死人般嚎叫:「臉!臉!你咋破相了,好長一道口子啊,以後要是找不到好人家可咋辦?」
「呵!」簡寧冷笑一聲道:「這次保住命就不錯了,破相算個球。終日打雁,今兒被雁啄了眼,這單我們算是徹頭徹底的栽了。」
「不是吧,這單僱主給的錢還挺大方,裡面還有介面人,應該萬無一失的啊。」
簡寧這才將事情原委一一道了出來,最後擦擦額頭上的冷汗,一臉正色問高太陽:「高太陽你老實告訴我你真不知道這件事?」
高太陽大呼冤枉:「你怎麼能懷疑我呢,咱們倆相依為命這麼多年我能讓你送命嗎?」
「那咱們這次可真是被人當靶子使了。」
簡寧臉色陰沉的可怕,手指不斷在椅子上敲來敲去,思索接下來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