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想追隨你
顧笙簫洗漱好,哭的太累了,倒床就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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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查清楚了。」
「講吧。」
容與道:「剛到地牢里跟高曾講了聶繁星的事,他哭著把事都講了,然後……自殺了……」
說到這裡,容與停頓了一下,有些難過
「他本來就是南夏的人,來北淵辦事後受了傷,聶繁星一直細心照顧他,然後兩個人日久生情,就這麼在一起了。」
「後面他不想再給他們辦事了,但是他們不同意,讓他幫他們完成最後一個任務才能。沒想到他們還是騙了他……」
「最後以聶繁星的生命安全相逼,沒辦法,他只能詐死,一直這樣守護著她……就算是這樣還是沒能保護好她,就……」
容與一直都是一個感性的人,說著說著就有些哽咽了。
又為愛情流淚的一天。
「退下吧。」
「是。」
待容與走後,宋伯渝回頭道:「都知道了吧!」
顧笙簫剛起來,就撞見了他們,就聽到了這一切。
「知道了。」
又緩緩道:「辰王,若我沒有去抓高曾,姐姐會不會不用死……」
「不會,跟你沒關係。」
宋伯渝看她還是難過就安慰道:「有的人總會離開的,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沒有人會一直陪著你的,能陪著你的,只有你自己。」
「但是有的人離開就是為了讓你成長起來的,所以,你不用太過在意。」
顧笙簫聽話這些話,真的沒有那麼難過了,她又不是這裡的人,總會有那麼一天,她想著她是能回去的。
她跟這裡的任何人都沒什麼關係的。
「謝謝辰王跟我講這麼多。」
或許她應該成長了吧,她到這裡來,沒操過一分心,什麼都是聶繁星幫她,她也什麼都依靠著聶繁星。
說完深深地鞠了一躬,抹了抹淚水。
「無事。」
「顧姑娘可有什麼打算。」
顧笙簫想,宋伯渝講話一般都沒有問號,好像什麼都是肯定的語句。
「我想……」
「我想跟著辰王,為辰王效力。」
宋伯渝挑了挑眉毛道:「哦?為何?」
「被辰王的話感悟了,突然想開了,想做些什麼了。」
好像是第一句真正的疑問句,她其實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做什麼。
但是如果跟著像宋伯渝這樣的人一起生活的話,那這樣沒意思的日子就會有意義了。
生活很乏味,但是如果遇見了又意思的人,那就是日子了。
人的一輩子其實很難會碰見這樣的人。
碰見了就是生活的緣,自然要去好好珍惜了。
「你可想好,我們面對的是南夏國,亦或者來說是整個大宋王朝。」
「我想好了,無論艱難險阻,無論生死。」
宋伯渝見顧笙簫一點猶豫都沒有,便答應了她。
「好。」
「那以後你得跟著容在學武功,第一課,學會保護自己。」
「是。」
顧笙簫想,聶繁星不在了,宋伯渝就是她新的起點了。
遠處暗了的天氣,好像有盞燈亮了。
-
皇宮。
「主子,高曾自殺了。」
那人冷笑道:「呵,廢物就是廢物。」
「他的女人弄死了嗎?」
探子頭一低道:「跟火一起燒了。」
「好,你下去吧。」
「是。」
那人看著離去的背影,喃喃道:「為什麼都不聽話呢?」
南夏。
「軍師在北冥怎麼樣了?」
「回太子,還沒有進展。」
他是南夏的天子,叫南仲景。
「還未進展?」
「那麼久一點進展都沒有?」
南仲景氣的摔了杯子。
「叫江宇和江行他們跟著我便衣去一趟北冥。」
「太子使不得啊,您身份尊貴!」
南仲景笑道:「我不去,等軍師要等到什麼時候!」
說完就拂袖離開了,他到底想看看,區區一個北冥,軍師竟然這麼久還沒有進展。
要到歷史改朝換代的時候了,這陸地,自然是南夏的。
不過三日就到了北冥,不得不說,這排面做的不錯。
「先找個地方休息一下,爾後召叫軍師來見我。」
「是,公子。」
「主子。」
南仲景撐著下巴,不經意道:「軍師最近可好?」
「回太子的話,承蒙太子照顧,甚好。」
「呵呵。」
南仲景笑了幾聲,卻又不想笑,像嘲諷。
「是嗎?」
只見南仲景突然站起來狠狠道:「那為什麼北冥的事沒有一點進展!」
「看來,這軍師這是空有的存在啊!」
軍師直接跪下道:「太子息怒,本來有進展的,是高曾!」
「高曾那小子跟北淵的女人搞到一起了,竟然想著退出我們!」
「太子息怒啊!」
南仲景冷笑著拍了拍他的臉,蹲下來,平視著他。
「你可真是我的好軍師啊!」
「江行。」
軍師見南仲景喊江行連忙磕頭:「我錯了,請太子再給我一次機會!」
南仲景沒有理會他,只是自顧自的說著:「沒用的垃圾要丟掉,沒用的人……」
「是,主子。」
「不要啊,求求太子再給我一次機會吧!」
「江宇。」
「是。」
江宇說完后,那個人就沒氣了。
南仲景笑道:「江行,你還要向江宇多學學啊!」
「回太子的話,屬下知道了,定向宇兄多請教學習的。」
南仲景滿意地笑了笑道:「行,下去吧!」
「是。」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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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姑娘,剛開始就半天半天的去練吧。」
「好。」
顧笙簫上午跟著容在練功,下午就獨自在房間里在院子里看書學醫。
姐姐是有名的醫者,她自然不能給姐姐丟臉。
想起來,顧笙簫有大半個月沒見到過宋伯渝了,也不知道在忙什麼。
確實有些許疲憊了,今晚的月亮還不錯,想著就翻到了屋頂上。
屋頂還算寬敞,乾脆就躺下來了,不經意就閉上了眼睛,她好像夢見屬於她的生活,上不完的班,每天忙忙碌碌,但是閑暇時候到處吃吃喝喝玩樂。
「主上,那邊屋頂上有人!」
宋伯渝餘光看去,給了容在一個暗示,容在點點頭就繞到了背後,正要舉刀。
「顧姑娘,怎麼是你?」
顧笙簫聽見有人喊她,迷迷糊糊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