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清冷
「月少爺進了醫院!」這是明顯被訓練過的人,不會露出任何錶情。
「醫院?」月斯白怎麼會去醫院呢?
「是的!是直接暈過去了。」
「醫院檢查的結果是什麼?」怎麼會暈呢?
「月少爺身邊有不少人,沒有經過他的允許,很容易暴露!」
「嗯!我知道了!繼續跟著吧他!」
「是!」
起身,離開!動作很快,一會兒就沒了蹤影。
聶疏影死了,他會去參加葬禮,白髮人送黑髮人,他右手附在臉上,少年喪父,中年喪妻,晚年喪子,又在他身上應了個遍。
聶毓放下手,眼裡閃過一絲堅定,經管這樣,但為了那個位置他不後悔。
葬禮很簡單,只有幾個人:
月斯白、月斯諾、寒知夏、聶毓,其餘的都是下人。
月斯諾穿著黑白色的連衣裙,眼睛通紅,寒知夏站在她身邊安慰著她,和那時一樣。
很奇怪,他戴上了面具,他厭惡別人那自然熟的樣子。
白色風衣很寬大,加上白色的頭髮和銀色的面具,渾身都是白色,顯現出生人勿近的樣子。
月斯諾看到月斯白,有些質問:
「你還記得今天是父親的葬禮嗎?」月斯白沒有回答,她繼續說:
「為什麼你來的這麼晚?」她從來都不是小白蓮花。
「你質問我?」平穩的語氣,彷彿這個埋得人和他無關一樣。
月斯諾看到他這副樣子,極其的生氣,大聲質問他:
「月斯白,他也是你的父親!」這證明月斯白都不在乎父親嗎?
「不然,你以為我回來?」一句反問,直接讓她原本不好看的臉色更加蒼白。
「既然不想來,那就別來了,又不是我求著你來!」她很生氣。
月斯白臉色微冷,好煩,女孩就是麻煩,他還沒有說什麼,寒知夏攔住了月斯諾。
「別衝動!」月斯諾看不出,他難道也看不出來嗎?月斯白剛剛是想殺人。
月斯諾一再挑釁月斯白的底線,如果像小時候還好,但現在月斯白在聶毓手下活下來了,他現在就不能以正常人來判斷。
「寒叔叔?」她很不理解,為什麼要攔著她,月斯白難道會殺了她嗎?
寒知夏沒有說什麼,只是搖搖頭。
「不要挑戰我的底線!還有,你很煩!」月斯諾沒有理月斯諾的小孩子脾氣。
因為聶毓回來,這裡等會兒會有一場沒有硝煙的「戰場」!
「月斯白!」月斯諾咬牙切齒的說出口,如果不是寒知夏攔著,月斯諾真的相衝上去撕爛月斯白那平靜的面孔。
和之前打電話不通,明明之前還是很溫柔細心的一個人明明之前只是有些無措,現在是要和她劃分界限嗎?
寒知夏再怎麼熟,也不是真正有血緣關係的親人,現在她只剩下一個哥哥了!
但哥哥好像並沒有那麼喜歡她,對她更多的好像是厭惡,為什麼?
是她那裡做的不好嗎?她承認,她的脾氣是有點沖,但只是氣話,如果要,她可以道歉。
為什麼要保持距離?她越想越不能平靜,似乎她現在就像個寄生蟲,沒有任何人喜歡。
「滴—聶毓還有五分鐘到達。」很冰冷機械聲調。
聶毓不會在別人的葬禮上鬧事,這是他的習慣,他也看不上別人鞭屍的做法。
「祖父!」該有的禮節他不會少,在都沒有鬧翻的情況下,這種態度剛好。
聶毓當上掌控人之後,周圍有更多人保護了,但他似乎並沒有那麼高興。
嗯?一旁的月斯諾聽到月斯白的稱呼,有些疑問,這是個什麼情況?
「還有那些儀式?」他問出口。
聶疏影是他唯一的一個兒子,也是他最完美的手下,有實力和理智。
但被愛情沖昏了頭腦,踏上了一條不歸之路。
「差不多了!」月斯白回答,一如往常,站在他身邊,但有些不同。
「那是月斯諾吧!」聶毓看向月斯諾,月斯諾真的長的太像聶疏影。
如果月斯白是女相的話,月斯諾就有點男孩子的樣子。
「是!」月斯白髮現他好像對任何事都提不上興趣,這種感覺真的不好。
聶毓沒有想要月斯諾和他說話的意思,自始至終都好像一個真正的長輩隨意一問。
「你看,一樣的年紀,你就學學人家那少年氣息的樣子,別一副老年幹部的樣子!」
這種長輩對小輩的埋汰,意外的既然出現在聶毓身上,很不正常,吃錯藥了嗎?
他也沒有指望月斯白會回答他,畢竟一個感情嚴重缺失症的人,能指望他有什麼反應。
「別忘了只有一個月的時間,現在還剩二十天。」很顯然,他沒有忘之前月斯白護著聶疏影的事。
「我知道!」無聊!
「好了!看一下就行了!走了!」從看向墓碑那有些憂傷的神情中抽離。
他走了,最後深深的看了一眼月斯諾,對方一臉防備。
長的真的好像,為什麼性格差了這麼多呢?
「慢走!」他沒有對月斯諾起興趣。
月斯諾走到月斯白面前:
「為什麼?爸爸是,寒叔叔是,你也是,不管什麼都不告訴我!」她有些激動,都是把她當外人。
月斯白實在不想理這種小孩子脾氣,略微有些不賴煩!
「葬禮結束后,你還是依舊帶她去國外吧!」他直略過月斯諾,對寒知夏說。
「盡量避著聶毓!」說完,月斯白就離開了,他不喜歡待在那,有一股陰冷潮濕的感覺,儘管今天是很大的太陽。
「我知道!斯白,不要太參與,你已經過界了!」
不管是KAR的事,還是聶毓的事,對月斯白來說都不利。
「我把握的好這個度!不用你操心!」一如當初那樣的煩!
他還有很多事,很多事,似乎他不能停下來,他害怕那種完全不需要他的感覺,他害怕自己一片迷茫的時候。
一片空白,一片空白,從心底里恐懼,停不下!只有不停的動手,不停的思考。
把一切,把所有都握緊手心,每一步都算好,每一個決定,面臨的可能誰都無法阻攔的後果。
他也不希望和別人牽扯太深,一切以別人為主題,不是月斯白的習慣。
聶疏影的事,好像他本身並無厭惡的感覺,只是有點覺得只覺得自己當時是腦抽了嗎?為什麼要管他的事!
想不明白!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