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心裡慌慌無處訴
後退一步,甩了甩滿是臆想的腦袋,楊帆抱拳道:
「程伯伯,小子失禮了,宣旨不都是公公來的么?」
程咬金倒被楊帆問得一愣。
通過程咬金的解釋,這才恍然大不悟,電視劇真他媽害死人。
在大唐,聖旨里根本沒有什麼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之類的話。
因為這時候的聖旨都是由中書省起草,門下省審核,最後才由皇帝蓋章簽字,其實和上個世界的政府公文差不多。
而且接聖旨,接旨的人並不需要下跪,當然,如果不是當事人,那是需要跪迎聖旨的。
「程伯伯,您一路辛勞,稍作休息,小子給你上茶。」
突然發現程咬金一臉怪異的望著自己。
楊帆心中有些突兀。
難道是自己的衣服沒有整理好,仔細檢查了一遍,並沒發現什麼問題,於是問道:
「程伯伯何以這種眼神看著小子,莫不是有什麼不當之處。」
喝了一口茶后,程咬金這才開口說道:
「賢侄你艷福不淺,可小小年紀也太好色了一些,處默比你長几歲都還沒有娶親呢!」
楊帆被程咬金說得有些心虛,自己想泡程玉珠被他發現了?難道是程處默告的密,於是惡狠狠瞪了程處默一眼。
程處默一臉鬱悶,自己什麼都沒做,今日不過想來混一頓火鍋,哪招你惹你了,不過他哪裡知道,自己無形中又背了一次鍋!
楊帆乾咳一聲回道:
「哪有什麼艷福,小子也還沒娶親!」
程咬金皺了皺眉,有些驚訝的問道:
「嗯,不娶?雖然陛下賜給你的武氏女可以做妾,但應有的儀式該有吧,不然有些不妥!」
楊帆一臉懵,原來是自己會錯意了,脫口而出,問道:
「武氏女,賜美人,什麼時候的事?」
程咬金有些生氣地道:
「原來剛才某宣讀聖旨大半天,你小子一個字也沒有聽進去,簡直就是一個棒槌!」
通過解釋,這才知道,自己無緣無故多了個女人,心中暗暗祈禱,希望是個美女。
不過,心裡卻是美滋滋的,充滿了期待。
雖然今年才16歲,可抵不住古代的人成熟早,再加上兌換武功以後,身體素質更佳,夜晚一個人有些難熬。
這時代,很多貧苦人家的小孩14歲就已經成家,可他現在還沒有聞到肉香味呢!
何況他的靈魂可是個歷經風雨的成年人,更讓內心的慾望蠢蠢欲動。
家裡有兩個貼身小丫鬟,雖然這個時代的貼身小丫鬟幾乎都會成為主人的侍妾。
畢竟,朝夕相處,很容易日久生情。
可現在她們還未芨笄,實在有些太小,雖然內心有齷齪的想法,可真不好下手。
正想問問程咬金,李二賜的美女長得如何的時候。
很快,心裡總覺得怪怪的,剛才程咬金說了什麼?
姓武的國公之女!
姓武名照,字媚娘。
如果記憶沒錯,大唐姓武的國公,只有一個叫武士彟的吧!
之所以能夠記住他,是因為他有兩個女兒,一個是一代女皇武則天,一個叫武順。
武照這名字不是武則天進宮之前所用么?
「我的媽呀……不會真是她吧?」
瞬間,整個人猶如被雷劈了一般失聲大叫。
聽到這驚天地泣鬼神的嚎叫,正喝茶的程咬金差點被嗆了一嘴,頓時大怒,指著楊帆大吼道:
「你小子鬼嚎亂叫什麼,一個美人而已,再高興也不用這麼激動吧。」
根本懶得搭理他,因為楊帆整個人都傻掉了,神情都變得有些獃滯。
幾千年的封建社會,一直都是男尊女卑。
大唐的女性雖然比起其他朝代開放、自由一些,湧現出一批傑出女性。
長孫無垢、武則天、上官婉兒以及高陽公主李玲等脫穎而出,讓世人所熟知。
前面三位是以德行、能力、才氣等出名,後面一位以追求自由女性生活出名。
雖然如此,但此時的女性還是深受封建禮俗的束縛,地位是極其低下的。
畢竟,侍妾都可以隨意送人的時代,女性地位能有多高!
武則天這個女人,能在男人為主導的封建社會成為一代帝王,豈是簡單之輩。
更可怕的是,這個女人太狠,為了穩固自己的地位,排除異己,是個能把自己的兒子、女兒都能掐死的狠人。
即使是曾經同甘共苦的親姐妹,因為威脅到自己,也是一根白綾給弄死掉。
這樣的女人,如果沒有一顆強大的心臟,哪個男人敢接受?
即使自己開掛,此時心裡也發毛。
誰知道這娘們兒會不會有一天慫恿自己造反,亦或者進門以後,為了爭風吃醋,來一個栽贓嫁禍,把自己後院搞得腥風血雨。
這娘們兒可不是個安份的主。
以後總不能每天提心弔膽,像防賊一樣吧!
悠閑的小日子還過不過了?
可這是李二親自下旨賜的,又不能說退貨就退貨。
總不能說,這娘們以後可能會造反,趕緊給換一個。
如果敢這麼說,能不能活著出來都是一回事。
本來夜夜笙歌的美夢,頓時變得索然無味。
雖然有一身好武功,可咱以前只是個打工的屌絲。
玩心計,那可是高智商的人搞的,自己這種屌絲真怕被這娘們給玩死。
這東西,不是說你多了一千多年的見識就能輕易能玩得過的。
思緒間,就聽到一陣喜慶的嗩吶聲傳入耳中。
程處默喜笑顏開,一臉戲虐地道:
「議善兄弟,應該是送弟妹的花轎到了,某與你一同前去迎接,看看何種美人,讓兄弟如此失態。」
楊帆苦笑一聲默默無語,與程處默迎了出去。
剛踏出前院大門,就看見一個穿著大紅衣裳的中年婦人正貼近轎簾,好似在與什麼人交流著。
此時,一個穿著內侍服飾的人走向楊帆施禮道:
「見過爵爺,轎上之女武氏,乃是陛下所賜,請問安頓在何處?」
楊帆這才回過神來,連忙回道:
「公公多禮了,某這就迎她下轎。」
掀開轎簾,一名喜服打扮的女子正安坐於轎內,緊握的雙手顯示了她此刻內心的緊張。
中年婦人在她耳邊低語幾句,只見女子微微點頭。
蓮步輕搖,來到楊帆跟前,躬身作了個萬福,柔柔弱弱地開口道:
「奴家武照武媚娘,見過郎君。」
看著眼前這個頭頂紅巾,身材婀娜,聲音柔弱的女子,楊帆有些楞神。
乾咳一聲后說道:
「咳咳……媚娘免禮,一路勞頓,不如先去後院歇息。」
這時,一陣清風吹來,蓋在頭上的紅巾飄起。
武媚娘有些慌亂地趕緊壓住即將飄走的紅巾。
雖然只是一瞬間,也讓楊帆一窺全貌。
一頭青絲如同烏雲一樣盤在頭頂,銅簪橫穿其間。
一雙眼眸猶如秋水一般晶瑩透亮,好似會說話。
櫻桃小嘴紅如硃砂,似開似合,甚是動人。
一張俏臉如花似玉,瓊鼻點綴其間,惹人憐愛。
只是,右邊的俏臉隱約可見手掌般的腫印,雖然已用淡淡的粉底遮掩,可還是瞞不過楊帆銳利的眼神。
拋開她的身份不說,眼前的女子真他么的漂亮。
可是,看到那腫起的掌印,又很是生氣。
雖然有些不喜歡這個娘們的狠毒,但並不代表什麼人都可以欺負。
於是臉色一沉,寒著聲對著武媚娘問道:
「臉上的傷是怎麼回事?」
武照全身不由彊了一下,猶豫了一會兒,有些膽怯地回道:
「前兩日在府中被大娘的侍女……」
武照把在應國公府內受到的遭遇緩緩道來。
看到楊帆越來越陰沉的臉色,顯得有些害怕,於是急忙補充道:
「郎君,妾身真的沒有偷大娘的玉衩!」
看她小心翼翼的樣子,楊帆沒有安慰。
呵呵……
心中冷笑一聲。
一個侍女,即使是女總管,如果沒有主人的授意,敢掌摑府內小姐,誰信?騙鬼呢!
更何況現在武照是自己的女人,雖然潛意識認為她狠毒而不待見,但即使要欺負,也只能是自己。
於是轉頭對著下人說道:
「來人呀,準備快馬,某倒要看看是什麼貨色,居然敢打我的人,另外再去請最好的郎中給她診治。」
這時站在一旁的程處默也是一臉怒氣,用熊咆哮式的聲音說道:
「也給某準備一匹,居然敢欺負我弟妹,某倒要看看,這應國公府是否是龍潭虎穴。」
程處默肯陪自己前去找場子,楊帆是沒想到的。
不過內心卻很是感動,畢竟自己找麻煩的對象可是國公府,心中暗道,這個兄弟沒有白交。
見到楊帆想去應國公府找麻煩,武照急忙勸阻道:
「謝謝郎君關心,不過,國公府內打手眾多,郎君不該如此衝動,再說,妾身這傷不礙事。」
擺了擺手,楊帆不容置疑地道:
「廢什麼話,既然陛下已把你賜給我,就是府中人,現在有人敢欺負到頭上,如果屁都不放一個,豈不讓人笑話。」
記住,在府上,我說什麼就是什麼,不要反駁。
武照只得弱弱地回道:「喏,妾身記住了。」
之所以那麼對待武照,是有原因的。
像武照這種女強人,如果一開始沒有征服她,那麼,你永遠也征服不了了。
可一旦在她心中留下你比她強大的理念,起碼在楊帆的面前不敢翻出大的浪花。
沒辦法,既然不可以退貨,就只能接受。
不是有句話說得好么?
生活就像強姦,如果不能反抗,就只能好好的享受。
可享受之前,得好好調教調教,讓她跳不出自己的五指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