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義氣的長安二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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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氏母女對視了一眼,臉上顯得有些擔憂,難道這個姑爺是個兔子?
很快武順又覺得不可能,當初這個妹夫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那種男人看向女人的眼神是掩飾不了的,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會是兔子,每每想到這些,她臉上不由閃過一絲紅暈。
正當楊氏母女不斷猜測的時候,楊帆此時終於可以鬆了一口氣。
拍賣會的事終於告一段落,最後的收尾工作,讓王玄策他們去做就行。
此時武媚娘拿著賬本興沖沖的走了進來,一張紅撲撲的俏臉惹人心動。
來到楊帆跟前兩隻大眼睛閃閃發光,一臉興奮地道:
「郎君,你知道府上這次進項有多少么?此次拍賣總共進項246萬貫,除去獻給朝廷123萬貫以及分給盧國公15萬貫,府上還餘108萬貫,現在府中的幾個側房都堆滿了錢糧,這樣太不安全,應該建個密室。另外,為什麼郎君要這麼多的黃金幹嘛,如果換成銅錢和糧食那多好呀?」
看著彙報這麼一大通不帶換氣的武媚娘,楊帆當然不可能說要黃金主要是為了可以從系統兌換東西。
心中暗暗一笑,這小姑娘根本就是個工作狂嘛,真無法與歷史上那個手持乾坤的女帝聯繫在一起。
不過說真的,武媚娘真有些手段,才剛接手府中事務就把府上的下人收拾得服服帖帖,就連薛仁貴與王玄策等人也是稱讚有加。
這次拍賣的收入全部由她清理、把控,每個環節布置得井然有序,要知道這筆收入可是相當於後世的幾千億,能在幾天之內處理好如此紛亂複雜的事務可見其能力。
給她倒了一杯水示意其坐下,楊帆緩緩開口道:「近來府中事務繁多,媚娘辛苦了,如果媚娘有什麼想法,放開施為便是……」
武媚娘用櫻唇抿了一口水後放下水杯一雙大眼睛笑成月牙兒:
「謝謝郎君的信任,妾身一定把府上的錢物整理得清清楚楚不讓郎君操心。」
楊帆不禁呵呵一樂沒想到一代女帝居然是個小財迷,於是開口道:「這段時間媚娘辛苦,郎君我今日親自下廚為你犒勞。」
頓,武媚娘一張俏臉笑靨如花,看著楊帆離去的背影一臉幸福。
不過隨即又有些氣急、有些埋怨,自己這個郎君什麼都好可就是一直不與她圓房,難道是因為上次自己拒絕了他,武媚娘一顆小腦袋思緒萬千。
在廚房中正想做一頓美食的楊帆卻被突然來到的客人打斷。
來到正堂,原來是程處默知道楊帆掙了一大筆錢,領著自己的幾個好友過來打土豪,對於跟自己闖過龍潭虎穴的兄弟,楊帆當然歡迎。
李道宗的兒子李景桓,房玄齡的兒子房遺愛,杜如晦的兒子杜荷……程處默介紹完以後楊帆眼中閃過一絲訝色,這些可是真正的長安城富二代,而且都是有權有勢的那種。
他們都有一個特點,長得有些讓人著急,也許是物以類聚吧。
呸呸……楊帆連忙把自己除外,自戀地想道,自己可是小帥哥一位。
眾人當中,最讓楊帆注意的當然是房遺愛,畢竟他的事迹可是廣為流傳,眼神不由自主飄向他頭頂,仔細看了看,也沒見什麼青青大草原。
望著眼前這個面色黝黑身材魁梧的年輕人,怎麼也沒想到他為女性的自由貢獻了如此大的力量,果然肩膀夠壯。
見楊帆用一副憐憫眼神望著自己房遺愛有些摸不著頭腦,連忙檢查了一下衣裳並未發現什麼不妥之處,於是憨憨一笑嗡聲嗡氣地問道:「伯爵何以用這種眼神望著某?」
楊帆這才回過神來道:「既然幾位都是處默兄的好朋友自然也是我楊帆的朋友,大家直接叫我名字就行。」
「剛才是在下失禮了,以前早就聽說過房兄的偉名,今日相見果然與眾不同。」
程處默幾人有些疑惑地望向房遺愛,心想他們幾人被稱為長安四害,這小子什麼時候一下子名氣這麼大了。
楊帆當然知道幾人心中所想,總不能說房遺愛比你們幾位有名多了,揚名流傳一千多年,想到最後差點憋不住,趕緊吩咐廚房準備食材以轉移話題。
大夥都是年輕人很快便熟絡起來,看著桌上咕嘟咕嘟冒著熱氣的鴛鴦火鍋,幾人圍著火鍋暗暗稱奇,此刻也成了程處默裝逼的時候。
看到楊帆拿著兩瓶酒走出來程處默便開口道:「議善兄弟,這個鴛鴦火鍋你給我弄一個,今日來之前老爹還念叨來著,多少錢你說一聲,我給你拿來。」
對於朋友小小的請求楊帆當然不會拒絕,笑道:「兄弟之間不要說什麼錢不錢的,再說了我現在差你那幾個錢么?」
李景桓接著開玩笑道:「此次議善兄發了大財應該請我們大家去翠雲居,叫上最好的姑娘陪我們喝喝酒、唱唱曲……」
杜荷又起鬨道:「翠雲居的姑娘怎麼能配得上議善兄的身份,最起碼得是逍遙樓。」
程處默幾人笑著大聲叫好。
翠雲居與逍遙樓楊帆當然知道是什麼地方,翠雲居就相當於市井之間的勾欄,逍遙樓就相當於高檔的會所。
呵呵一笑楊帆回道:「這些都沒問題,只要兄弟們想去我一定奉陪,雖然府上沒有美人唱曲,但這裡的美酒可不是隨便可以喝到的。」
說完打開瓶蓋一臉傲然:「此酒名叫二鍋頭,乃是天下少有的烈酒,不是我自賣自誇,想喝這種酒唯有我府上才有,即使是皇宮之內也是找不到,要不是今日處默兄你們來到府上,某還捨不得拿出來喝。」
其實不用楊帆自吹自擂,李景桓幾人早已被震住,一雙雙眼睛直愣愣的盯著楊帆手中的酒瓶,居然用琉璃來裝酒太特么奢侈了。
隨著瓶蓋打開,聞著漂逸出來的酒香,程處默幾人不禁暗暗吞了吞口水。
沒讓幾人久等,楊帆拎著酒瓶在碗中倒上了小半碗酒。
程處默望著碗中只斟了小半碗的酒不由嚷嚷道:「議善兄弟,你也太摳了吧,這點酒怎麼夠喝。」
掃了房遺愛幾人一眼看他們的神情也是這個意思,楊帆沒有出言解釋而是微微一笑道:「你們先嘗嘗,只要你們能喝得下今天酒管夠。」
暗暗的搖了搖頭,這群憨貨真以為自己摳門,把這五十幾度的高度白酒當成是以前那種連酒釀都沒有蒸餾的低度酒。
除了一些人體內解酒酶比較多天生就比常人能喝以外,絕大多數人的酒量都是慢慢練出來的,現在他們第一次喝度數這麼高的白酒,再怎麼能喝也喝不了多少。
房遺愛仗著自己酒量好拿起面前的酒碗一飲而盡,頓時他那張黑臉瞬間漲得通紅,額頭上的血管都顯現出來。
「嘶……」
酒一下子湧進喉嚨如同一把火紅的烙鐵颳得喉管火辣辣的,進入肚中猶如一團烈火在腹中燃燒。
憋著氣緊閉著嘴唇,使勁把口中剩餘的二鍋頭咽了下去,好半晌才長長舒了一口氣,吧唧吧唧嘴,卻是口齒留香讓人回味無窮。
睜開雙眼房遺愛大讚道:「真是好酒。」
程處默幾人臭味相同當然皆是好酒之人,本來還一臉擔憂望著他,此刻都急不可耐紛紛端起酒碗,嘗過以後紛紛叫好。
大家都是健壯的大小伙自然激情四射,聲音一聲蓋過一聲,酒更是一口一口的干,那叫一個過癮。
酒至酣處,程處默與他老爹程咬金一副德行,反客為主抱起酒瓶吧唧著嘴感嘆道:「為兄有些悔呀,傷好了以後有事回了趟老家,一路吃土則罷,哪想短短時日議善兄弟又幹了一番大事。」
楊帆呵呵一笑:「這算什麼大事,就是掙些小錢罷了,」
而後有些內疚的接著道:「倒是處默兄一直沒在長安,都不知你身上的傷如何了。」
「砰砰……」
程處默像棕熊一般拍了拍胸脯表示已經沒事。
此時房遺愛有些喝大了,聞言把酒碗往桌上重重一放大聲道:「武元慶那小子居然敢派死士襲擊你們,真是該死,我們兄弟應該直接殺上門去把他給滅了。」
李景桓聞言趕緊喝道:「遺愛兄弟不可胡言。」
杜荷醉眼朦朧,也有些不爽地道:「我認為遺愛兄弟說的不錯,處默兄弟受傷,議善兄弟媳婦武氏受辱,我們應當兩肋插刀,便是上刀山下火海也要找個說法,景桓你如此畏頭畏尾是不是怕了。」
李景桓楞了一楞隨即面紅耳赤大怒道:「杜荷你怎敢如此小瞧於我,要知道對方可是個國公豈能說滅就滅,況且你自己那三腳貓的功夫心裡沒點數么?」
而杜荷頭腦一發熱挽起袖子擠兌道:「你以為自己的功夫很好?來……,有本事我們拳腳上見真章,不把你打趴我就不信杜。」
李景桓此時豈會退讓,赫地站了起來擼起袖子一副準備干架的模樣。
而程處默與房遺愛一點勸的意思都沒有反而滿臉興奮地道:「我們兄弟就不用自相殘殺了,雖然上次教訓了武元慶,但更可恨的是相里氏那個老娘們兒,我們現在就去應國公府找那娘們算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