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便宜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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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痛哭流涕的井邊藤生,楊帆傻眼了。
剛才不還牛逼轟轟的么,你們武士道精神哪裡去了?
雖然井邊滕生看著可憐,但楊帆並不打算就這樣輕易的放過他,轉頭對著武媚娘幾人問道:「剛才是他帶頭調戲你們?」
程玉珠一副楚楚可憐模樣:「是呀楊大哥,你可要給我們出氣,我們想跑出來,他還伸著雙手攔著……」
不知道為何,跪著的井邊滕生突然感到不妙,意識到今天自己是碰到硬茬了。
但他得盡量拖著,因為年青管事已經離去,只要熬到救兵到來就是他報復的時候。
不過楊帆的一句話讓他直接從天堂掉到了地獄。
只聽楊帆緩緩開口道:「各位兄弟,我們這裡可是天朝上國、禮儀之邦,殺人放火這種事太殘忍,不符合我們天朝的行事風格……」
正當井邊滕生欣喜地以為要放過他的時候,只聽楊帆話鋒一轉一副悲慈的樣子:
「正所謂冤有頭債有主,剛才他是用手攔著,把他的雙手打斷就行,至於那心生邪念的東西留著也沒用,為了不讓他以後再犯錯誤直接廢了吧,我們也是為他好。」
話一出口,圍觀的男人不由感到菊花一緊,對於一個男人來講,那東西廢掉了生活還有什麼樂趣。
房遺愛幾人也感覺褲襠涼悠悠的,手也不由自主護在身前。
作為長安四害都想不出這樣『惡毒』的方法,對楊帆的敬仰猶如濤濤江水,紛紛慶幸自己是朋友而非敵人。
「你們不能這樣,我是扶桑國副使……」井邊滕生頓時慌了。
真要按楊帆說的來,男人最大的愛好就此沒有,即使有權有錢有什麼用,難道只是用看么,是嫌刺激不夠?
此時這才有個別吃瓜群眾發現,說話的人不是萬年縣縣伯楊帆么,這棒槌也太狠了,難怪敢如此無法無天。
一雙雙憐憫的小眼神投向井邊滕生,這棒槌可是連親王都敢硬剛的傢伙,徨論你一個小國副使。
心思百轉,房遺愛幾人的動作卻一點也不慢。
不理會井邊滕生的哀號,程處默一馬當先一腳掀翻跪著的井邊滕生,只聽咔嚓一聲井邊的另一隻手臂再也抬不起來。
與之同時,房遺愛一腳踏在井邊的兩腿之間,連慘叫聲都來不及發出,一聲蛋碎的聲響過後井邊直接光榮的暈了過去。
李景桓與杜荷又在井邊兩隻手上狠狠補上一腳,頓時,井邊的兩隻手臂如同煮熟的麵條一般再也直不起來。
「今天算是便宜你們了,回去以後趕緊滾回扶桑,否則我見你們一次打你們一次。」
看到圍觀的人越來越多,楊帆對著地上的一群扶桑人喝道。
吃瓜群眾不由吸了一口涼氣,這也算便宜他們?紛紛感嘆,棒槌果然不能惹,長安四害看樣子要增加新成員了。
要不是看到井邊滕生的身體還能微微抽動,真以為這個什麼國的副使早已經掛掉。
楊帆掃視一圈后正想帶著眾人離去,突然一陣吆喝聲從圍觀人群外面傳來。
隨即圍觀的人群被一隊衙役強行分開,幾十個衙役急慌慌的沖了進來,定睛一看原來是長安縣縣衙的衙役,畢竟東市屬於長安縣城管轄。
一眾衙役手持哨棒一擁而入,見到此時打鬥已然停止卻也不敢大意,他們知曉涉事之人皆是貴人,進來后只是默然守立,並不呵斥也不問話。
接著又有人隨後到來,一名中年男子身穿官袍腰間系著一個銀魚袋,臉容方正,一縷烏黑的短須濃密而整齊,在中年男子幾步開外跟著的正是剛剛離開的年輕管事。
年青管事看到扶桑副使的慘狀不由失聲呼喚。
中年男子明亮的眼睛觀察了一下狀況,不由微微皺眉,見到站在中間的程處默幾人躬身施禮朗聲問候道:「下官長安縣令楊侗,見過小公爺……」
不等程處默回答徑自抬起頭來目光緊盯著楊帆幾人,此時他心裡卻是五味雜陳。
郡公、國公的公子揍了使臣,這特么出門不看黃曆,真是日了狗了,這要他怎麼處理?
雖然是五品縣令,可他沒那個許可權啊。
在楊侗為難之際,話說楊帆也傻眼了,中年男子身配銀魚袋,這個長安縣令居然是個五品縣令,在他心中一直認為縣令都是九品,九品芝麻官嘛。
其實楊帆對於唐朝的官制並不了解,唐朝的縣令並非是九品官,最小的縣令也是八品。
根據地理、面積、人口、稅收的多少等可分為若干等級,大致劃為上縣、中縣、下縣三個等級。
上縣的縣令幾乎都是五品,比如萬年、長安等,這些地方就相當於現代的深圳、重慶等市的市長。
太原、晉陽等縣為中縣,縣令為六品或七品,相當於地級市的市長。
下縣縣令為正八品,估摸著相當於現代的一個普通縣的一把手。
所以,唐朝的縣令並非什麼九品芝麻官。
回過神來,楊帆呵呵一笑拱了拱手抱拳道:「某乃萬年縣縣伯見過楊大人。」
楊侗聽到楊帆的介紹頭更大了,心裡頭一直在罵娘,本來都難處理了,居然還有一位連國公都敢揍連親王都敢硬剛的伯爵。
用手揉了揉突突亂跳的太陽穴微微頜首,未等他說話便聽見一陣鬼哭狼嚎。
「你們死定了,居然毀了我的命根子,我可是扶桑副使,縣令大人,給老子抓住他們打入死牢,待我稟明大唐陛下后定要將這些混蛋繩之以法。」
卻是井邊滕生在年輕管事的呼喚聲中醒過來,披頭散髮依靠在年輕管事腿上立刻破口大罵。
楊侗臉容一僵有些不悅地道:「本官自會按律法處置,扶桑使臣稍安勿躁便是。」
井邊滕生聞言頓時大怒:「律法,去尼瑪的律法,我乃是扶桑國副使,動了本使那就等同造反,破壞兩國邦交那就是死罪,縣令大人,我可警告你,你若不聽本使的話,休怪本使在大唐陛下面前參你一本,說你包庇罪犯,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不威脅還好,他這麼一說,楊侗反倒眉毛微微一皺斷然說道:「副使自可前去參本官,然則本官行事自有考量,用不著副使指手畫腳,如果你再聒噪休怪本官無情。」
楊侗的回答差點讓井邊滕生再次氣暈過去,真是反了天了,你們一個兩個居然敢不把本副使放在眼裡,都特么給我等著,等傷好了,一個個早晚全部收拾掉。
楊侗沉著臉對著楊帆等人說道:「爵爺、小公爺……你們且隨本官前往縣衙一趟,如何?」
話雖說得比較文雅、委婉,意思卻很明顯。
「你們有身份我給你們面子,乖乖的跟我走不然只有用強了。」
若是換其他一般人說不得楊侗早就枷鎖伺候了,在皇城腳下鬥毆絕對是重罪,更何況被打的一方還是一位遣唐副使。
程處默幾人早就習已為常倒是無所謂,這群渾人一臉淡定擺明了愛咋地咋地,也知道這是必經的程序,於是看向了楊帆。
瞅了一眼要死不活的井邊滕生,楊帆幽幽地說道:「所謂一個巴掌拍不響,總有個是非對錯,大人不會只抓我們兄弟幾人吧。」
井邊滕生聞言頓時大怒:「八各壓路,本使乃天皇近臣,誰敢抓我?況且,你們沒看到本使傷得如此嚴重么。」
而年輕管事也不悅地道:「楊大人,我可是報案人,井邊副使也是受害者,再說了,井邊君可是魏王殿下的貴客,你想清楚啰。」
楊帆似笑非笑的看著這個長安縣令,想看看他到底是一個真正不愄權貴的好官,亦或者只是表面功夫做得好實則也是一個趨炎附勢之輩。
楊侗心裡一陣糾結,一方是幾個國公的公子,一方是魏王殿下的貴客又是使臣,難辦呀。
不過他還是很快做出決定,義正辭嚴地道:「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還請諸位委屈一下,待本官查明原由自會給各位一個交代,至於副使的傷到府衙后自會有醫師幫忙醫治。」
井邊滕生快要氣瘋了,蛋蛋都碎了,你一個普通衙醫能治好,這不是扯蛋么:「你敢耽誤本使……」
楊侗聽也懶得聽便朝著衙役揮了揮手,井邊滕生嚎叫聲中直接被衙役架著朝長安縣衙走去。
年輕管事看到自己的話不好使怒極反笑陰沉沉說道:「好好好、好一個正直的縣令,我看你是不想要這頂官帽了,你給我等著,一會兒魏王殿下親自來找你,到時候看你如何交代。」
一個小小的管事,居然也敢威脅他,楊侗有些惱羞成怒語氣強硬地道:「哼,本官如何做,還論不到你來指點,再說本官不需要對魏王殿下交代什麼,只需對大唐律法對陛下負責即可。」
年輕管事臉色巨變:「好,我馬上請魏王殿下過來,倒要看看你這個長安縣令到時是否還如此強硬,也順便看看你如何處置毆打使臣的惡人。」
楊侗理都不理他對著楊帆幾人微微躬身道:「爵爺、小公爺……幾位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