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風荻篇二

番外 風荻篇二

番外風荻篇二

然風荻沒料到原本憨厚老實的二哥竟下得了黑手,連父皇一起殺。

太子濃包,楚風仁殺太子不是難事,但殺楚振弘就是以卵擊石,果然只是劍鋒破了楚振弘腿上一點皮,卻搭上了一條命。

楚振弘三個兒子,只剩下風荻一個。

風荻急奔向他自己的王府後院,擰著眉頭瞪著立在荷塘邊就著夜光看魚的容華,「你算到了我二哥會下毒手,所以才有意而為,是嗎?」

「你也想他們皇上面前露出真面目,只是你下不了手,所以我代你做了。」容華面不改色,也不抬頭,只是將手中剩餘魚食拋入塘中。

「可是……」風荻頓了頓,走到塘邊,也低頭看月塘中月影,「你知道我對皇位不感興趣。」

「三皇子感興趣的只是那些女人,可是我感興趣的卻是天下百姓能有太平的生活,大皇子,二皇子之爭,最終受苦的還是百姓。」

風荻不以為然了斜睨了他一眼,轉身走開。

「三皇子要找的女人到底是誰?」

風荻微微一愣,停了下來,重新回頭,塘邊白衣少年依然只看塘中月影,臉上表情絲毫未變。

「你怎麼知道我在找人?」

「你無論寵幸了再美貌的女子,都是一副失望之態,之後不久便會拋起無謂的殺伐,你在發泄你的失望,應該說是絕望。」

風荻挑眉,眼角邪媚頓生,「或許是她們不夠美,床上功夫也不到家,所以攏不住我的心。你即沒成家,又不近女色,又豈能懂這些?」

容華笑了笑,回頭過來,「我不懂女人,但懂看人心,懂看你的心。當然不會她們不夠美,也不是她們床上功夫差了些,只是不是三皇子想要的人。真好奇什麼樣的女人能讓三皇子心念到此。」

風荻唇邊笑意微斂,默了一陣,重新回到塘邊,半晌才道:「我也不知道她是誰,更不知她是什麼樣的一個女人。」

「呃?」容華有些意外。

「只是一種感覺,感覺她存在,只是不知她在哪裡。」風荻眼中露出一片迷茫。

容華略偏了頭,「因為不知道,所以才一個女人,一個女人的試?」用***來尋女人,真是荒謬了些。

「我想不出別的辦法。」風荻妖媚的眸子難得的認真,「如果你能幫我尋到她,我便不追究我大哥和二哥的事,依你善待天下。」

容華嗤鼻一笑,飄然離開,全無線索之事,如何去尋?何況只是一種莫須有的感覺。

宮裡出了這麼大件事,按理選秀一事該推后,但楚振弘突然沒了兩個兒子,反而急著想多生兒子,所以把選秀一事提前,就在三日後。

白筱反手關了房門,看著趴在桌上玩小白兔的白真,眉頭微皺,「我剛才看見張家的二小姐在外面放風箏,牆外有人咳了一聲,她就故意把線頭掐斷,隨著斷線的風箏追出門去。我覺得奇怪,跟著去看了,結果看見她故意跌倒在一個男人面前,雖然只看見背影,但看穿著打扮,應該就是楚振弘。」

白真懶散的抬了抬眼,「反正後天就選秀了,等選上了,只要他招我侍寢,我就有辦法殺他。現在誰愛爬他的床就爬去。」

「剛才看張家小姐的神情,多半是迷住了楚振弘,後日選了秀,自然是她先侍寢,如果媚功再足些,一時半會兒的怕是難招別人,可是你一個男子,怎麼在後宮長時間躲得住?」白筱眉頭擰得更緊,坐到桌邊,開始後悔讓白真入宮。

白真仍心不在焉的逗著小兔子,「你也聽見牆外有人咳,說明那是她們家事先買通了下人,探明了楚振弘的行程,故意守在那兒,就等著去跌那一跤。我們在宮中又沒有關係,收不到風聲,就是想去跌一跌也尋不到地方。」

白筱也不是不明白這個道理,悶坐了一陣,房中悶熱,加上剛才跟蹤張家小姐,跑了一身的汗,極不舒服,起身取了衣裳去尋地方洗澡。

秀女的房間是一人一間,白真住著,她自然不能在房中沐浴,由於臉上塗有易容藥物,也不敢去下人房,所以只能去後山無人去的那汪小山瀾里匆匆解決。

白筱剛披了衣裳,還沒來得及穿戴,突然聽見一陣馬蹄聲奔來,隱隱聽見有人喚『皇上』二字,臉色一變,忙縮身瀾邊樹后。

不遠處有三匹駙馬奔過,都拿著強弓,看樣子是進山打獵。

其中一人停了下來,翻身下馬,朝這邊走來,蹲到溪水邊,捧了水便往臉潑。

他起身之際,陽光晃過,忙眯了眼,避開地上反射出來的一道刺眼金光。

等強光閃過,從地上撿起一支金釵,這釵子……似乎有些眼熟。

抬眼向前方望去,從樹叢后飄出一點白色裙擺。

白筱等了一陣,聽不見樹後有動靜。

探頭偷看,猛的吃了一驚,不知那人如何身形一晃,已立在自己面前,高大的身體將她罩在陰影之中,一般男子氣息向她迎面撲來。

心裡砰然亂跳,抬頭看去。

俯看著她的那張臉可男可女,美不可方物,斜挑的鳳眼半眯,邪媚誘人。

白筱心裡一慌,抽身要走。

他手臂驀然撐了她耳邊樹桿,攔了她的去路,眼一眨不眨的鎖著她的眼,目光在她臉上細細巡過,抬手起來,修長的手指中拈著她不知何時跌落的釵子,「是姑娘的釵子?」

白筱避開他的眼光,伸來接了釵子,「謝謝。」手回抽,卻沒能從他手中取過釵子,只得又抬頭看他。

他順勢握了她的手指,「姑娘有些面熟,敢問姑娘芳名?」

白筱卻絲毫沒覺得這張臉有什麼熟悉之處,怕是那些紈絝子弟哄女人的慣用技倆,目光掃過被他握著的手指,這人真是放肆之極,在宮中也敢隨意輕薄,眼色冷了下去,薄唇輕啟,如潭中冰花,「秀女白真。」

「秀女?」他指尖微微一抖,放了開去,「這次進宮選秀的秀女?」

「正是。」白筱壯了壯膽,秀女是皇上的女人,不管他是什麼人,總不敢輕薄皇上的女人。

他又看了她一陣,放開撐在樹桿上的手臂。

白筱乘機抽手小跑開去。

男子轉出水瀾,見坐在馬上的容華望著那抹逃開的白影,眉頭微蹙。

容華聽見他的腳步聲,不著痕迹的避開視線,「皇上在前面等。」

男子不是別人,正是楚振弘的三子風荻。

風荻翻身上馬,「你認得她?」

容華睨了他一眼,帶馬前走。

「她是這次選秀的秀女。」風荻微偏了頭,半眯著眼,懶洋洋的看著前面容華微僵的背影。

唇邊勾出一抹邪笑,「以她的容貌,或許三日後便會給我父皇侍寢。」

容華慢慢閉上眼,過了會兒方睜開眼,「她是我堂妹容筱。」

當年風荻刺殺孤皇,正巧母親接了容筱母女過府中小住,那晚容筱陪府中家眷在花院中賞月。

在母親和容筱她們離去,他在石亭后,發現失血過多的風荻,之前容筱就在石亭中彈琴助興,風荻縮身亭后,離容筱只得兩步之遙,不會沒看見容筱容貌。

「果然。」風荻一夾馬腹朝前方急馳而去。

三日後……

白筱焦急的在房中來回踱步,好不容易聽見院中響起一陳嘻笑之聲,知道是參加選秀的姑娘們回來,忙定了神,飛快打開房門。

走在最前面的果然是張家小姐,一臉的意氣風發,身邊婆子太監手中捧著的珠寶綢緞能晃花眼。

她風光是白筱意料之中的,目光略略掃過,便在她身後跟著的其她女子中尋找白真的身影。

等眾女子走完,才看見走在最後的白真,一臉的煞白,他身後也跟著幾個媽子太監。

白筱心裡『咯噔』一下,如敲小鼓,難道落選,要被送出宮去?

白真進來,睨了她一眼,眼中儘是失意,「快收拾東西,我們得離開。」

有外人在,白筱不敢多問,只得悶頭收拾了東西,直到出了宮,上了輛被官兵護著的馬車,才低聲問,「我們是要去哪裡?」

白真一臉臭臉黑得如鍋底,「我被賜給太子,封為昭訓,現在去太子府。」

白筱的臉頓時也白了下去,楚振弘的面都沒見著,卻被給了新封的太子風荻做妾。

風荻身邊女人不斷是出了名的,卻沒有一個女人得過名份,白真雖然只是封了個昭訓,卻是他第一個夫人。

「那該怎麼辦?」離了皇宮再想近身殺楚振弘已然不容易。

這還是其次,最叫人頭痛的是,之前打的主意,只要見了楚振弘,便進行刺殺,所以侍寢不過是個路子,現在被給了風荻,侍寢一事便成了頭痛的事。

先不說風荻武功高強,不容易刺殺,就算容易殺,也不能殺,他一死,勢必驚動楚振弘,想再殺楚振弘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只能見一步走一步。」白真也是焦頭爛額,揭了車簾,前前後後有數十個官兵護送,想逃都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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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夫入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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