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進展迅速
司念連忙拉起嘴裡還噱著東西的歡兒站起來行禮，「臣妾參見聖上……不知聖上要來，有失遠迎，還望聖上不要怪罪。」
「自然不會，無知者無罪。」蘇俞笑著走了進來，司念的寢宮不大，但是有一對可愛的主僕，看起來格外溫馨，「都起來。」
司念拉著歡兒起身，站在原地不知道說些什麼。
歡兒嘴裡的東西還沒完全咽下去，臉鼓鼓的想兩個包子，不禁看笑了蘇俞。
「不知道的，還以為令妃你是在服侍別人呢。」蘇俞笑著坐下，歡兒眼睛中透出驚恐，口齒不清地說道，「奴婢……奴婢……只是……」
司念連忙將手搭在歡兒的手上，說道，「是臣妾的意思，臣妾不想居高臨下，便讓歡兒在私下叫我姐姐便好。」
「朕沒有那麼不通人情……你們私下怎麼相處是你們自己的事情，不過朕很欣慰，令妃你很識大體。」蘇俞稱讚道。
「多謝聖上誇讚，臣妾只不過是不願意去苛待別人罷了。」司念說完，氣氛又尷尬在原地。
蘇俞輕咳兩聲，說道，「令妃，你高為妃位，有沒有想過多幾個人伺候？朕看你身邊只有歡兒，院落也只有一二宮女在清掃。」
「臣妾覺得這幾個就夠了，臣妾這裡不需要太多人，臣妾覺得這樣清凈，剛剛好。」司念說道。
「那朕過來，也算是擾了令妃的清凈吧。」蘇俞笑笑，顯然沒有動怒。
「自然會，但是臣妾已經深處宮中，會好好適應聖上隨時過來的日子的。」司念說罷，蘇俞一愣，歡兒震驚，輕輕拉拉司念的衣袖。
「令妃心思，果然巧妙，朕很是滿意。」蘇俞笑笑，站了起來說道，「那令妃好好享受清凈，朕今晚來你宮裡。」
「是……」司念低眸恭送蘇俞離開，默默嘆氣。
「嚇死歡兒了，我還以為聖上聽了姐姐你的話之後就會生氣的，阿念，我怎麼有種，你想把聖上推遠的感覺呢？」
「我確實不想和聖上太近，畢竟遠離皇后和貴妃的紛爭的唯一方式就是遠離聖上。」司念嘆了口氣說道，「但可能要事與願違了。」
歡兒本身是為司念高興的，可是司念卻不開心。
「阿念，沒關係，既然聖上不僅沒有怪罪，反而挺喜歡你，那說不定你命里就是一位寵妃，既然躲不掉，那我們就面對，就算你未來得寵了，有人眼紅了要加害於你，也要先過了我大力歡兒這一關！」
歡兒說罷，司念轉喪為笑，捏捏歡兒軟嫩的小臉說道，「真是孩子……那我就先謝謝歡兒你保護我了。」
「阿念你儘管去獲寵，其他的包在我身上！」歡兒拍拍胸脯，保證道，「晚上你要服侍聖上，歡兒這就給你準備一點吃的去。」
看著歡兒歡樂的背影，司念笑笑，可是歡兒一走遠，司念就陷入深深的恐慌，今晚服侍了聖上，那就意味著，她難逃宮廷之鬥了。
司念攢緊衣袖，當初為了父親可以實現為官的夢想答應了蘇善進宮，是不是錯了……
蘇俞留宿令妃寢宮的消息瞬間炸開了鍋，皇宮上下紛紛猜測樂貴妃失寵，令妃得寵。
皇後撤下了小水宮中所有的宮女，要重換一批，小水獨自捂著肚子坐在床上，頭髮凌亂，怒氣不止。
皇后還沒解決，又來了個令妃！
「啊啊啊啊！」小水抱著頭狂叫幾聲，空曠的宮殿無人回應，小水委屈的流淚，她害怕極了，害怕就此不得寵，然後任殷燦燦宰割。
「娘娘貴為貴妃，理應知道禮節，注意自身形象和舉動的。」
一個眼神犀利的宮女信步而來，小水一愣，低吼道，「大膽奴婢！誰允許你這個賤婢這麼和本宮說話的！」
「奴婢挽月，按照皇後娘娘的吩咐，前來幫助貴妃娘娘在孕期調整一下情緒，重塑一下規矩，否則萬一生下皇子公主，怕是娘娘連做母親都不會。」
小水一驚，挽月一個奴婢，氣勢都要壓倒了她這個貴妃。
「皇後娘娘讓你來是服侍本宮的，而不是來讓本宮生氣的！傷了龍胎，你個賤婢擔待得起嗎？」小水說道。
「擔不擔得起，貴妃娘娘說了不算，若是您一意孤行，刁蠻任性，目無規矩，斗膽放肆以至於龍胎不保，那奴婢可不敢保證，您能擔待得起。」挽月說道。
小水瞪著眼睛，氣一上來，肚子不盡開始疼痛，挽月立刻端來一盆熱水，將白布浸泡之後壓干，讓小水咬上，堵住了她的嘴。
小水被滾燙的白布燙到了牙齒，尖叫著吐出之後吼道，「你個賤婢！你敢謀害本宮！」
「若是貴妃娘娘再不收斂，以後有您受的。」挽月輕輕笑著說道，不緊不慢地撿起被扔在地上的白布，重新塞進小水的嘴裡。
小水的下巴被挽月扣得生疼，掙扎著又吐出了白布，挽月一怒給了小水一巴掌。
「你！你是什麼東西！竟敢打本宮！」小水瘋狂道。
「貴妃娘娘別忘了，你也是個奴婢！若是貴妃娘娘再不珍惜現在，反而持寵而嬌，那奴婢就把貴妃娘娘的一些破事兒告訴聖上。」挽月盯得小水直冒冷汗。
「你，你什麼意思！」小水說道。
「別人不清楚，娘娘應該清楚，您肚子里的孩子，不一定是聖上的吧……」挽月說罷輕輕一笑，將小水摁倒在床上，為她蓋好被子。
「貴妃娘娘，這一切都不應該是你的，而你既然得到了，那就好好珍惜，好好為孩子積福，您和奴婢和諧相處，那奴婢就好好服侍你，若是不然，那就別怪奴婢自保了。」
挽月力氣驚人，壓著小水的肩膀動彈不得，小水惶恐不安地點點頭，挽月輕笑，這才拿下了小水口中有些髒了的白布。
「多謝娘娘體恤，貴妃娘娘有孕在身，應當好好休息，奴婢不多打擾，娘娘自便。」挽月笑著走了出去，小水躺在床上，身子止不住的顫抖，淚也止不住地流。
小水輕輕摸著微微隆起的肚子，一陣噁心，讓她直接吐在了床邊，小水邊吐邊哭，吐得地上、身上、髮絲都沾到了吐物。
不知是不是被自己噁心到了，小水看著身上髒兮兮的東西，開始乾嘔。
「挽……月……」小水喊不出聲，但挽月聽到嘔吐聲也並沒有進來，小水淚水掛在眼下，顫顫巍巍地扶著床站在地上，雙腿一軟，癱軟在地上。
小水崩潰大哭，挽月這才進來，看著眼前髒亂污穢的一攤，去為小水放了溫熱水去泡，將小水扶進浴盆之後，挽月輕輕嘆氣，清理了所有不幹凈的東西。
小水蜷縮著泡在水中，她一閉上眼睛就是蘇善在她身上蹭來蹭去的大臉，以及他亂摸亂舔的噁心模樣。
小水止不住得乾嘔，用手用力地搓著自己的身體，被養的嬌嫩的肌膚不一會兒就干紅無比，挽月進來按住小水的手，說道，「您是貴妃，不要糟踐自己的身體。」
「本宮是貴妃……可連你一個宮女都不把本宮放在眼裡！本宮作這個貴妃有什麼意思……」小水冷笑道。
「您是貴妃，有了我們奴婢一輩子都得不到的東西，您還不知足嗎？」挽月說道，「況且，我們奴婢說個一兩句又如何？您難道就不是貴妃了嗎？」
小水一愣，問道，「挽月，你到底什麼意思？你若是皇後派來羞辱本宮的，那你就羞辱下去，你這麼勸導本宮，又算個什麼？」
「奴婢只說了是皇後娘娘派來服侍娘娘，從未說過要羞辱娘娘。」挽月說道，「奴婢既然來了，就是貴妃娘娘的人了，奴婢只是想建議娘娘，不要不知足，知足常樂……」
小水笑著說道，「你這奴婢伶牙俐齒，真是讓人佩服！」
「娘娘過獎了。」挽月說道。
「可是正如你所說，本宮不知道孩子是誰的……本宮，本宮現在真想現在就殺了這個孩子……」小水說著便哭了，若這孩子真的是蘇善的，那她生下他，也不會想要養育他。
她不想每日面對一個和蘇善相像的兒子。
「貴妃娘娘，你想做什麼？」挽月問道。
「挽月，幫本宮熬一碗墮胎藥吧。」小水水靈靈的眼睛看向挽月，女人都無法拒絕，挽月瞬間明白蘇俞對小水寵愛有加的原因。
「奴婢不敢。」挽月說道。
「挽月，如果你幫本宮做了這件事，本宮就拿你當自己人了。」小水拉住挽月的手，說道，「就當本宮求你，你以後是本宮的人，本宮若是在孩子上被算計了，於你，於我，於那個孩子，都是死無葬身之地的罪名！」
挽月動搖，看著小水說道，「可是這是你的第一個孩子！」
「我還年輕，這不會是我最後一個孩子的，但是如果我把他生下來，所有的苦他都要自己遭，我不想讓他恨我這個娘親！」小水抓住挽月，說道，「求你……」
挽月為難，道，「可是墮胎藥，奴婢怎麼可能說弄來就弄來？」
「不一定是墮胎藥，也可以是毒藥……」小水眼泛淚花，挽月震驚，但還是照做。
傍晚，樂貴妃不小心摔跤，流掉孩子的消息就傳遍了整個宮廷。
帝后和睦，貴妃流產，她還有什麼能拉回聖上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