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未知的存在

哥譚，某個洞穴之下

黑暗，是這裡所能看到的大多數的物質，但就算是這樣，也依稀能看到在黑暗中堅韌不拔的光亮。

往光亮深處探去，你能看到一個大得讓人感到誇張的空間，整個空間呈螺旋錐狀，顯然被人為加工過，最底部有一個小型湖泊，連接著地下河，可從水裡出入。

洞穴的結構被大量的加工金屬進行焊接，穩定結構的同時還將洞穴的空間精準的分割成好幾塊，其效率之高難以想象，分隔空間的隔板，成為了滯留空間上方的道路，在這些道路上，擺放著各式的裝備，機車，跑車，小型飛行器，水行器，武裝背包甚至是動力服。

這些無一不被設計成具有蝙蝠元素的形象或者被烙上蝙蝠的標誌，但是卻感覺不到絲毫的滑稽，只有深邃的黑暗和狂野。

其他地方也擺放著很多東西，類似於1：1比例的模具恐龍，巨大的小丑硬幣之類和這個洞穴絲毫不著調的東西，但比起這裡的設備，更像是陳列在這裡的收藏品或者戰利品。

而最中間的位置，則是一台主計算機樣式的大型電腦，顯示著各種數據，而無一例外的，都是關於那晚在哥譚港發生的那起事件。

而在這電腦前看著這些資料的人，一身修身的漆黑戰衣，蝙蝠頭罩遮掩住了他上半的面龐，一如既往的蝙蝠標誌印於胸前，這一切都說明了他的身份，守護哥譚的黑夜騎士——蝙蝠俠。

這個深沉的男人看著面前的案件資料，面罩下的雙眼忍不住皺起，像是對某件事很不舒適的樣子，而這，對於蝙蝠俠而言，從來就不是什麼好事。

「布魯斯少爺，您又在研究這件案子了。」

這時，一名管家服飾的英裔老年人端著一份英式早餐過來，從口中得知，蝙蝠俠對於這起案件相當的感興趣。

「阿爾弗雷德，這起案子背後有著我們尚未遇到過的未知存在，而這個存在很有可能就潛伏在哥譚深處，我必須了解是什麼，又是誰。」

蝙蝠俠，或者應該稱之為布魯斯的男人轉過頭，說道，很顯然，對於這個案件的發生，他已經有了一定的頭緒了。

「但小丑已經被關入阿卡姆瘋人院了，那麼最應該關心的問題不是應該置后了嗎。」

阿爾弗雷德將早餐放在布魯斯面前旁邊的桌子上，顯然作為管家，他更關注這位當作他孩子看大的布魯斯的生活健康問題。

而對於阿爾弗雷德的說法，布魯斯搖了搖頭，但是還是摘下了遮掩面容的頭罩，露出自己完整且英俊的面貌，說道：

「小丑被關起來了，但是殺了小丑手下和險些殺了小丑的怪物，以及那個打倒怪物的那個蝙蝠怪人，我們一無所知。」

「布魯斯少爺，您認為小丑說的是真的嗎？您相信他嗎？」

對於布魯斯的看法，阿爾弗雷德不能表示贊同，這個案件的情報，絕大多數是從小丑口中拿到的，謎之存在的蟲型吃人怪物，和打倒它碧體藍目的蝙蝠怪人，這更像是某些動畫片里的套路和角色。

「我也表示懷疑，阿爾弗雷德，但是我之後又找了昨晚在倉庫並逃跑的幾個小丑的手下，他們都能證明那是一種類似於液體蟲的生物，也是這種生物，吃了小丑的幾個手下。」

布魯斯一邊使用著刀叉，切割著早餐，一邊說明著這起案件的證實，儘管有些地方很不合理。

「所以您認為小丑說的那個蝙蝠怪人也是真的？那您想對它做什麼？溝通類似於蝙蝠的心得？還是惺惺相惜的同居在一起？」

「那得卻決於它是不是雌性的。」

很難得，在這種時候，這對主僕說起了關於案件的笑話，也算是活躍了一下嚴肅過頭的氣氛，也少了很多壓抑。

將一塊培根送入口中，布魯斯指出電腦屏幕上的一份報告，說道：

「這份報告顯示，當時倉庫里有著大量的生物粘液殘留，而這份殘留中，我檢測出有大量的酒精，而我可以保證，昨晚在倉庫里，並沒有人服用酒精。」

「罪犯也會集體戒酒...這可真難得。」

「真正的問題是，這份殘留的生物粘液中，其中的酒精蘊含程度相當於七十瓶醫用酒精濃縮在一起，任何人類，包括強化人類都沒辦法承受這種酒精度數，會確實的酒精中毒死亡。」

「同時，我還在這種殘留物中提取到類似於蛞蝓一類軟體動物的遺傳因子，也就是說，這確實是一種未知的生物遺傳因子殘留物。」

在布魯斯的解說下，就算是阿爾弗雷德也不得不相信當時有這麼一種生物出現過了，但是那個碧體藍目的蝙蝠怪人呢？

「關於蝙蝠怪人，我一開始只有兩個猜想，一個是我的模仿者，另一個是朗斯通。」

布魯斯說著，腦中不禁為這兩個猜想感到怪異，理由是：

「關於我的模仿者這個說法，小丑表示極力的反對，他的供詞中表示，那個怪人並不是跟我一樣穿著衣服的模仿者，而是實實在在，就長成那樣的異類，對方的樣子，更像是無獨有偶，跟我類似而已。」

「後來，我萌生出了第二個想法，那就是朗斯通。」

科特.朗斯通博士，外號：人蝠，以前是著名的動物學家，因為有耳疾，所以希望通過研究蝙蝠，製成一種特殊生物藥劑來治癒自己的疾病，當然，最後在成功的同時，還將自己變成了一個半人半蝙蝠的怪物。

蝙蝠俠曾與其數次交手，很了解人蝠的習性和特性，但是在後來小丑的講述下，布魯斯不再認為對方是個與人蝠有關聯的存在，至少，科特.朗斯通博士並不認識這類存在。

「人蝠配方確實使人類擁有了超越人體就能擁有的力量，但是與之為代價的，就是其強烈的不可控性，使用者的理性會呈指數級別下降，隨後失控暴走。」

「但根據小丑的說法，這個蝙蝠怪人的行動和行為都相當的理智和可控，目標精確，不做多餘的傷害和殺戮，特別是最後攻擊小丑的力度控制，穩定而又精準，絲毫不致命，這可不是人蝠配方的產物能做到的事情。」

「最後，是科研風格的不同，在小丑的敘述中，這個蝙蝠怪人的體表是相當硬質的，很類似於金屬，這並不是人蝠配方能做到的，還有，朗斯通的科研方向是生物科學，並不是科技工程學，而對方貌似配備了一條科技力不俗的特別腰帶，這不是朗斯通能做到的，也不是朗斯通的科研風格。」

說完，布魯斯又看向了阿爾弗雷德，無聲地告訴他，這裡面的蹊蹺大著呢。

阿爾弗雷德也習慣了他主人不俗的偵探能力，然後問道：

「那麼布魯斯少爺，您認為對方會是誰呢？」

「很難說，阿爾弗雷德，外星人，特殊能力的超能人類，或者我們現在尚不知道的物種，總之對於這位存在，我們必須得了解才行。」

布魯斯說著，最後看向那個吃人怪物的報道，說道：

「不過，關於它的目的，我想應該有個大概了。」

「您的意思是，對方的目的是那個蛞蝓怪物？」

阿爾弗雷德也算是看出來了，對方的行動一切都起始這種怪物，又一切都結束於這怪物，只不過是小丑犯賤試圖要攻擊對方，才會被對方一擊反擊過去而已，至少，這蝙蝠怪人的目的很明確。

「至少會出現這種存在的地方，應該還會再出現那個蝙蝠怪人，但這樣一來，我們的麻煩大了。」

布魯斯說著說著，就這樣說出了很不妙的結論。

「我們不知道這種生物的習性和特性，除了吃人以外，它還會做什麼，它會不會繁衍生殖，它習慣居住於什麼樣的地方，有多少同類，又有多少類似的存在，它們的社會結構又是如何，這些我們統統都不知道。」

「也就是說，這種生物有可能出現在全球，甚至全宇宙，如果可能的話，這種生物很快又會出現，又很快就會引出那位蝙蝠怪人。」

布魯斯說完的同時，也結束了自己的早餐，因為這件事，他已經離他表面的工作有些遲到的傾向了。

「很精彩的結論，但是布魯斯少爺，它們現在還沒出現，可否勞請您在它們出現之前，先出席一下韋恩集團的董事會呢？」

阿爾弗雷德一邊鼓著掌，一邊說著讓布魯斯嘆氣的事情，但不得不說，這個事情還是很重要的。

「還有多少時間，阿爾弗雷德？」

布魯斯多少有些不情願的開始脫下這件戰衣，但是理性告訴他，如果不去參加董事會的話，那些蠢人只會將他們的不順宣洩到下面的員工身上去。

「如果現在去的話，說不定能趕上會議。」

「那就行。」

將這件戰服換下，放入放置戰衣的玻璃櫃中，布魯斯重新換上了一身西服，看上去更加的優雅。

這對主僕一同走入了離開洞穴的電梯，去開啟名為『布魯斯.韋恩』的另一重生活。

而在洞穴中，就在蝙蝠俠戰衣的位置，還有另外幾套戰服，其中有一套，一套身形更貼合青少年的戰服，上面被噴漆寫了這麼一段話：哈哈哈，蝙蝠俠，你就是個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