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1.奇異的時空,不殺生的蛇叔?
在某個時空,一家繁忙的銀行外。
一個穿著綠色大衣的黃色長發大叔挎著帆布包,一手提著一把霰彈槍,徑直走進了門,抬手就往天花板開了一槍。
「砰!」
12號鹿彈所散布的中型鋼珠把天花板打出了密密麻麻的小坑,碎石和灰塵洋洋洒洒地散落下來。
銀行里的眾人這才驚醒。
額滴老天爺啊!有人搶銀行,還有眾生平等器!
仔細一看,這狂放不羈的黃色中長發,這不修邊幅中依稀能看清的年輕時的俊逸,這眼鏡王蛇一般讓人遍體生寒的眼神,這不著名五星好市民淺倉威嗎?
路人:太好了,是淺倉威,我們沒救了!
「都別動!」
按照警匪片慣例,淺倉威所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控制人質,隨後手裡的霰彈槍橫掃一圈后指向一名嚇得雙腳打顫的男職員,繼續道:
「喂,把門關了。」
被挑選的幸運兒當然只能照做。
淺倉威摘下身上的帆布包扔給離他最近的女職員。
「把錢裝進去。誰要是敢搞多餘的小動作,我就讓他嘗嘗後果!」
「我明白了。」
雙手舉過頭頂行法蘭西軍禮的女職員回頭看了一眼經理,得到首肯后,伸手拿過帆布包轉身開始裝鈔票。
淺倉威肆意狂笑著,但很快他的笑容就戛然而止。
「嗚嗚嗚——!」
警笛聲由遠及近,這不應該!
要知道淺倉威才剛剛進門開始搶劫,霓虹警方就來了。
要是淺倉威心思縝密一點的話,應該知道自己是被人算計了,可他只反應過來這裡有人報了警。
「誰報的警!?」
淺倉威的聲音一下子狠厲了起來,舉起霰彈槍看向蹲在地上抖成篩糠的民眾和銀行職員。
講道理,換做是大家熟悉的那個淺倉威,這裡起碼要開好幾槍,至少地上的瓷磚要染紅好幾塊,但這裡淺倉威也沒有開槍。
蛇叔轉性了?
還真是。
淺倉威與西浜市市議會著名議員根津忠太合作導演了這場搶劫案。按照計劃,根津忠太已經提前和這家銀行的分行長打好了招呼,讓淺倉威搶劫一大筆錢的同時,還能藉此機會騙取大筆保險,以此作為根津忠太的政治資金。
當然,這兩筆錢不是全給根津忠太的,淺倉威也會分一筆。淺倉威拿這筆錢,是為了報答自己在西浜市政府任職的弟弟。
哈啊?你弟弟不是被你自己喂契約獸了嗎?
面對根津忠太的計劃,淺倉威還能義正言辭地說自己不殺生呢!
就......離譜!
估計事前已經找到淺倉威的奧丁人都要笑飛了。
「怎麼偏偏這個時候?」
淺倉威不解,他這會兒也回過味來,以他這麼多年對霓虹帽子叔叔的了解,速度不該這麼逆天才對。
而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也讓淺倉威降低了對背後的警惕性。
一個拎不清輕重的保安悄悄摸向了淺倉威的後背,但他可能多少帶點大病,偷襲就偷襲,還要大喊一聲提醒別人,生怕別人不知道自己搞偷襲。
偷襲虎點了個踩,並召開新聞發布會表示該保安並未向他拜師學藝,請廣大讀者不要進行無端聯想。
這種大喊出來的偷襲自然不可能成功,反應過來的淺倉威兩招就將其制服,秉承著不殺生的理念並沒有開槍送這保安去見他太奶。
「滴滴滴——!」
就在這時,淺倉威兜里的手機響了起來,淺倉威撇了一眼後點擊屏幕接通。
「喂,根津嗎?麻煩了,警察來了。」
「嗯......這是怎麼回事呢?」
根津忠太那玩味的聲音卻在這家分支銀行的大廳里響起,淺倉威循聲望去,發現根津忠太竟然站在牆上的鏡子裡面!
根津忠太輕蔑一笑,將耳邊的手機放下,慢慢悠悠地從鏡子里走了出來。
「我是為了見你最後一面才來的。」
根津忠太嗤笑著將通話結束,然後揣進兜里。
「怎麼回事?」
不殺生的淺倉威腦子確實不太好使,到了現在這個局面還沒明白自己只不過是根津忠太的棋子而已,對方現在過來是滅口的!
「怎麼回事?你還沒發現嗎?哈哈哈——!」
根津忠太發現淺倉威的愚蠢實在是逗人發笑,嗤笑著從另一個兜里掏出了一個印著金色寫意螃蟹徽記的卡匣。
「我有這個了!出身卑賤的蠢貨!你被我騙了。」
「什麼?」
淺倉威事到如今居然還是一臉清澈。
「我已經是下屆國會議員的候選人了。需要潔身自好。」
根津忠太手裡把玩著卡片套匣,耐心解釋道。
「你的意思是......我沒用了嗎?」
淺倉威雙眸蒙上一層水霧,聲音甚至有些顫抖。
「對對對,你從一開始就不過是我的一顆棋子而已。你是不是誤會了?覺得我們是平等的合作關係。」
「你這混蛋......」
淺倉威打算走近根津忠太討個說法。
「哎,你別動手哦。如果你不想要你的弟弟出事的話。」
畢竟淺倉威也是這一帶著名的混混,根津忠太就是一個沒什麼戰鬥力的政客,對淺倉威還是有些忌憚的,雙手舉起,張口就是拿淺倉威的弟弟進行威脅道。
提到自己的弟弟,淺倉威果然投鼠忌器,停下了腳步。
「就老老實實被捕,然後再在獄中懺悔吧,後悔自己的愚蠢。啊對了,可別多嘴和警察提我的事情。以我的能力,可以輕而易舉地毀掉你弟弟的人生,明白了嗎?哦,時間差不多了,警察快要強行突入了。」
根津忠太露出一副盡在掌握的笑容,推了推眼鏡,轉身走進鏡子之中。
「你這傢伙......」
饒是不殺生腦子不太好使的淺倉威此刻怒氣條也拉滿了。
「勸你不要來惹我,我好期待看到你最親愛的弟弟難過的樣子哦,永別了。嗯哼——嗯哼哼——嗯哼哼哈哈哈!」
根津忠太肆意狂笑著轉身離開。
而淺倉威則閉上了雙眼,無盡的怒氣湧進心底,心房的黑暗深淵之中,一對金色蛇瞳驟然亮起。
即使這並不是大家所熟知的淺倉威,但人的本質是不會變的,根津忠太的操作,已經讓淺倉威開始了身體上的煩躁反應。
「嗡——嗡——嗡——!」
又是那陣奇異的嗡鳴,淺倉威的目光掃向玻璃,找到了那道金色的身影。
那個自稱為奧丁的傢伙,又來邀請自己成為假面騎士了嗎?
「淺倉威,戰鬥吧!只要你成為騎士,就能從這個絕境中逃出生天。」
奧丁不出例外向淺倉威發起了邀請。
「呼呵呵——你來得正是時候。」
淺倉威露出了陰狠的輕笑,眼神不復此前的清澈,就像一條剛剛結束冬眠的毒蛇,轉身朝奧丁走去,右手抬起招了招。
「交出來,把那種力量給我。」
「那就起誓吧,戰鬥至成為最後一人。」
淺倉威接過紫色的卡片套匣,也就是那一刻,輪迴之前的記憶悉數湧入淺倉威的大腦。
記起來了,全都記起來了。
什麼不殺生,什麼報答弟弟,都是狗屁!
塔塔開,一直摸塔塔開!戰鬥,爽!
那個根津忠太,讓我煩躁的就是你對不對?
「哈哈哈,我.....把家人......哈哈哈!我不殺人......無聊。完全......完全不對——!這才是真正的我。」
淺倉威轉身看向根津忠太消失的那面鏡子,掏出卡片套匣走了進去。
突入進來的帽子叔叔們一無所獲,完全想不明白淺倉威是如何在這樣的重重包圍之下逃脫升天的。
「有意思,這個世界......嗯,時空能量都很混亂,有好些不同的力量,熟悉的,陌生的......希望不要讓我失望。」
銀行對面,光寫真館andMilkDipper,路行舟站在二樓的落地窗后,默默地目睹了一切。
「居然還有不殺生的淺倉威,真是有趣。」
路行舟手裡有節奏地打著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