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所愛隔山海
吃早飯時,翁嘯掃了一眼微信,點開每一個小紅點,這是強迫症的通病,然後就看見江易航轉在群里的來自某大型新聞網的新聞「常遇文化某高管花燭夜徹夜未歸,酒店密會當家花旦」,看剪影一個是韋一新,另一個是裘珊,兩個人像是剪輯在一個畫面里的,一看就知道是標題黨。裘珊對於自家炒的新聞是沒意見的,最近她確實沒什麼話題,又要自立門戶,來一波熱度是百利而無一害的,只是覺得光線不太好,看不清她剛剛精細調過的美臉,韋一新只是掩人耳目,掩護翁嘯而已,仗義的裘珊就擋了子彈。
由於長時間的宅,翁嘯覺得自己漸漸失去了語言功能,而且一把年紀見到異性時常臉紅,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她真想像裘珊那樣雷厲風行,颯妞一個,她猜想那天如果是裘珊帶著一包成人玩具過安檢,她一定會爽朗的一笑,還會拿起一條紅繩或小皮鞭,對周圍的人說,這款不錯你可以試試。然後在眾人的唏噓里留下一個瀟洒的背影。讀梅里美的《卡門》,她覺得自己一輩子也成不了卡門那樣的人,自由、勇敢、敢愛敢恨。也只有那樣的女孩子,才配擁有愛情。她這個怯懦者,只配孤獨終老。
新聞之後的一段日子,裘珊真的挺順,工作室步入軌道,去年拍的電視劇未播先熱,接了廣告,陰年幾個籌拍的大戲,製作方都來和她接觸過,也敲定了一部,風頭一時無兩。
翁嘯最近很輕鬆,不用照顧侄子,下午都用來畫畫或出門散步。
她正要出門,門鈴卻破天荒的響了,走去開門,就看見韋一新站在門口,這突如其來的造訪,讓人措手不及,有點凌亂,在她倒水的這功夫,韋一新看見另一個房間里堆滿了畫,他走過去,好久沒看過她的畫室了,竟然有人像作品,完成的和幾幅半成品,他曾經自告奮勇給她當模特,可是她說不喜歡畫人像,眼見這幾幅都是清一色的霓虹帥哥,翁嘯走來遞給他茶杯。
「這畫的是誰啊,是一個人嗎?」
「一個小區里的男孩」
「多大啊」
「在讀大學」
「口味沒變啊,就喜歡年輕的,我說怎麼不愛理我,嫌我老了、怕塞牙啊?」
「又胡說什麼,你來日本出差?」
「非得工作才能來日本嗎」
他本來是想好好聊聊他們倆的事,解釋一下他和裘珊的新聞、他和譚凌澤結了又離得事,來了,卻又被這意外得發現惹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