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你是唯一 我是the one

3 你是唯一 我是the one

什麼是愛情,就是當別人提起他的名字,你就高潮了,滿心是他,胸腔沸騰,整個人都暗暗得燃燒著。

翁嘯下了計程車,朝機場走去,紛亂的人群里一個人揮著手走過來,高大壯實、鬍子拉碴,室外燈光恍惚,還沒回過神,那人就嚷「還沒喝小新的喜酒呢,咋就走了啊小翁。」

「你不是去畫畫了嗎,老金?」

「陰天不是小新結婚嗎,回來喝喜酒啊。」

「等你回來,酒都涼了」

「咋啦,沒結成還是離啦」

「你怎麼不盼他點好,人家今天結婚,我們都喝過了.「

「啊?」老金一瞪他那雙大眼睛,大笑起來,「不算,我沒喝酒他結婚就不算,有結婚證都不算,走走走小翁,你來接我啊,你看我這記性,怎麼是今天,沙沙也不和我說說,」

「和你說,她能找到你嗎,我哪次打你電話不是關機就是停機,要麼不在服務區,不知道的還以為你不在地球呢。」

翁嘯就被這大黑熊推著上了一輛計程車,不過她確實挺高興,他們也四五年沒見,老金是她的第一個知音,可以聊聊畫、聊聊藝術,和老季他們一起喝酒喝茶胡侃八聊。

憑金絡繹這眼神兒,不太能在人群中發現翁嘯的,可巧他剛下飛機,就給季良打了電話,就被老季當作救星,讓他在機場門口截下翁嘯。

「你不說我還忘了,手機沒電了,你手機給我,我給老季打個電話,讓他們都來我畫室,」圓滿完成任務,當然要向組織彙報一下,免得他們奔來機場、人仰馬翻。

翁嘯遞給他,車廂里昏暗,他按了一會兒,遞過來,翁嘯看他眼神兒不好,找到老季的號碼,撥通后遞給他。

他大聲豪氣的和季良說起來,完全不像個畫畫的,倒像個打鐵的,老季也常說,老金要是在過去可以上山當土匪,老金就笑笑,稱自己上輩子是水泊梁山上的好漢。老季就問他是哪一位,武松他哥嗎?大家就大笑起來。

老金是那種他一來場子立刻就熱起來的那種人,他並不刻意的嘩眾,大家喜歡他的真誠的幽默,調侃、自嘲、樂觀,見了他你就覺得世上還有什麼難事兒,都是毛毛雨。和他在一起就是件特別冶愈的事。而他的最佳搭檔是老季,他倆要是去說相聲,保准成腕兒,穆沙沙就說,他倆上輩子準是天橋的,不是說書的就是賣狗皮膏藥的,倆人一唱一和賊默契。

想想這些翁嘯覺得特別溫暖,這幾年在日本,雖然幫弟弟看看孩子,也很忙,但是總融不進當地的生活。人總要在特定的環境里才能打開自己,自己好像變成了另一個自己都不認識的人,那麼健談、那麼開朗、那麼開心。

「哎呀不說了,一會兒見面聊,多帶點酒啊,沙沙一定只買了啤酒,你把你那好酒拿兩瓶,今天你的財神結婚,你不表示一下,啊,掛了。」

翁嘯下了車,又幫他提著大包小包,老金只大步走在前面,見他嫻靜的妻立在門口等他,他走上去熊抱住,穆沙沙掙脫了,走過來接過翁嘯手裡的包。甜甜的說「老金呀,就是不會照顧人,快給我嘯嘯,進屋、小汀也在.「穆沙沙一直想撮合翁嘯和她弟弟,看起來很合適的兩個人,翁嘯總覺得有種彆扭,直到上一次在韋一新的生日聚會上,看著翁嘯的畫,穆汀汀對她說「雖然你和我都喜歡小新,可是,我們站在了世人的對面,你因為貧窮和年齡,我因為性別,雖然看起來小新願意為了你赴湯蹈火,一種雖千萬人吾往矣的氣魄,可是,少年的心能熱幾時。」

那個晚上,所有人都用行動對翁嘯說了這番話,而穆汀汀把這話陰陰白白的說了出來,有些生氣,但是事實,翁嘯有些喜歡這直白,不像那些所謂上流人的虛偽、冷漠的客氣,好像要遠離她身上的貧窮的菌一樣。或許因為這說破,翁嘯有些報復意味又愧疚得推到了那個「小鮮肉」,穆汀汀要是知道他的一番話,起了催化劑加速的作用一定會後悔的。

可是翁嘯不知道,韋一新故意給她端來的那杯烈酒,韋一新看似半推半就,其實是水到渠成,失算的是,第二天翁嘯走後再沒聯繫,韋一新以為她生了他的氣。而她覺得自己酒後失態、沒能自持,唐突了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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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間偶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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